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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一紙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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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遲、那時快,數條人影手持火把忽自樹林疾出,個個護在憶晗前頭,又有三人手持薄刃長刀飛縱而來,穿梭于衆刺客之間。數道刀芒驟閃驟逝,不消片刻,方才還兇神惡煞的千羽刺客已個個濺血倒地,直截見了閻王。

此突如其來之變,讓憶晗一時反應不過。借着火光,她定神一看,見得前頭手刃刺客那三人皆是中年男子,其中兩人身着錦衣,氣質溫文,步履沉穩,面上竟看不出是會武功的行家。另一個猿臂蜂腰,威武粗犷,自帶了些江湖俠氣。見着倒在地上的刺客,那粗漢一邊收刀回鞘,一邊嚷嚷叫道:“哎呀呀,這才幾招就玩完,今夜打得不過瘾、不過瘾!”

另二人也先後收了利刃,聞之互視而笑,一人坦言道:“若非他等身受重傷又手裡沒了兵器,這會子誰做了誰刀下亡魂還說不準。”

“呸!老子就是功夫再不濟,對付這幾個厮也是綽綽有餘!”漢子不滿辯道。

那人卻是嘴角一彎,勾起一抹深邃笑意,也不和他多話,隻與旁頭另一人一道走向方才越出的樹林。

“诶老周,你啥意思?敢情老子還打不過這些個厮不成?”漢子見他連敷衍都不多敷一句,頗是不爽,亦步亦趨跟了上前喋喋糾纏。

此時又有一人手持火把繞林而出,行至他等跟前。那三人本正傲慢相輕,見了他來,卻是個個肅然垂首,畢恭畢敬叫了一聲:“大哥!”

來人微一颔首,并無接話,隻舉着火把漸自朝憶晗走去。護在憶晗跟前數人也随之不約而同讓出一條道來。憶晗知這夥人雖替自己解了圍,然個個身手不凡,又身份不明、人多勢衆,自存了些警惕,隻待看清那為首來人的臉,卻是心中一沉,默不作聲。

火光之中,來者藍衫表綢、衣袂翩翩,又豐神如玉、剛健文雅,穩步近前朝她一拱手,渾厚純淨之嗓音清口而出:“少夫人。”

憶晗心口忽地流殇,卻是微一沉吟,口吻淡淡問道:“你怎會在這裡?這幾位又是何人?”

敬思并未答話,隻将目光掃掠旁頭衆人,身後方才被喚“老周”的周景天當下會意,因聲氣凜凜命衆人将地上屍體收埋幹淨,自己也與拜把兄弟趙正,還有那粗犷漢子餘中全一道幫着收拾打點。

敬思見他等各自忙碌、漸自離遠,這才近前兩步,答曰:“那些都是在下江湖上結交的兄弟。在下奉命尋您下落,适才路過此處聽得異響,便過來看看了。”說着稍稍一頓,又和聲勸言,“少夫人出來多時,公子擔心不已。且随敬思回去吧!”

憶晗啞聲一笑,似是諷刺,又是自嘲:“你還叫我少夫人”

敬思早前得知主子清醒,已回過别院一趟,自曉得欣雲已與她坦言身份一事。隻平日稱呼習慣,一時改不了口,因尴尬賠笑,又緩緩言之:“主子隐瞞身份也是情勢所逼、迫不得已,望您諒解。”

“你這話說得好笑,堂堂皇女高高在上,豈需讨要一介民女諒解?”

“小姐莫說氣頭話,殿下對您是真心着急,”敬思說着,目光打量前頭背向打坐療傷二人,又續與憶晗說道,”此地不便說話,且随在下回去再談。”

“我若不依呢?”

敬思微一遲疑,道:“您若不回去,明府或有不測。”

憶晗眉關颦颦,聲音忽地沉冷了些:“你威脅我?”

敬思搖了搖頭,話音平緩解釋道:“您誤會了。是皇上已曉殿下假病假婚,或有安排替殿下洗刷清白,明府中人若不知情還好,一有知情,恐有禍事。”

憶晗一怔:“今上已知此事? ”

敬思颔首稱是,又道:“招親那日殿下女扮男裝,皇上雖覺面熟,卻因着當時場地嘈雜無暇細顧,便做了罷。隻過後深覺可疑,又派人潛伏别院徹查,引我兄妹外出确認了此事。”

憶晗心中一凜,又不解問道:“皇上這般不作聲色卻是為何?”

“因他也舍不得殿下遠嫁番邦,二則假婚涉及外府,冒然召殿下回宮不妥,故将計就計故作不知,待你二人年底辦了和離,便也息事甯人。是以,還望小姐冷靜三思,切莫因一時之氣牽連家人。”

憶晗聽他說完,一時垂眸凝思,并不接話。

身後此時,一心大師手腕一轉收了功,又與儒生說道:“施主這傷勢不輕,近段時日還需好生靜養。我這裡有些療傷藥丸,你且留之服用。”說着,自懷中掏出一小瓶子遞了予他,并交代用法。

那儒生稱謝接了藥,又捂着傷口徐然轉身,忽見了前頭舉着火把的人,一時目露驚訝,脫口而出:“敬思?”

敬思先前聽得對話,已覺他二人聲音熟悉,此時聞得一人喚自己名字,因舉火把一照,頓時一驚非小:“義父?您怎會在此?”

與此同時,一心大師也頗訝異:“張施主?”

敬思循聲望去,見眼前人竟是護國寺原主持一心大師,意外之餘,忙是恭謹拱手行禮。

憶晗在旁頭看得訝然不已:“你們認識?”

敬思答曰:“大師是師父的知己好友,以前我随師父習武時就認識他老人家了。”

一心大師本也疑惑他等為何相識?稍想一下倒也明了:他二人皆為道人徒弟,張施主後來又一直追随伺候小晗,茏兒會與他相識也不足為奇。

思索間,但見敬思上前仔細扶着儒生,關切詢問道:“義父,您受傷了?這是怎麼回事?”

儒生歎言:“我自接了複職皇令,便發現不時有人跟蹤,今夜外出公辦,回來就遇刺……逃至此處……”他說着,傷口又發痛,因吃力續道,“幸好……有大師和這位姑娘出手相救。隻我那三個手下,卻還是遭了刺客毒手……”他說着無限傷感,又咳了幾句。

敬思勸道:“義父放心,我這就讓人将他等屍體安置好,其他事情從長計議。”說罷,揚手示意餘中全過來,依言囑咐下去。餘中全點頭照辦。

敬思又予儒生說道:“自入春以來,義父就身體不好,今又身受重傷,驿站那邊未必安全,也不合适養病,不如随我一同回秋水别院去?”

“秋水别院是哪裡?咳咳……”

敬思看了憶晗一眼,心念轉動,順勢言之:“是這位姑娘家宅,也是殿下宮外落腳處。”

儒生看了憶晗一眼,隻道:“這……這怕多有不便。”

“義父是殿下啟蒙恩師,殿下素來敬重有加,今若知此事,定也會這般安排。您且随我回去便是!”

“這……”儒生見他說到這份上,隻好暫時答應下來,又朝憶晗拱手作揖道,“多有叨擾。”

憶晗心裡一歎,欠身言道:“先生客氣了。”

敬思見之暗自松了一口氣,因令趙正等人備馬,繼仔細扶起儒生,又請了憶晗同往。

一心大師見憶晗尚存猶豫,乃領她行至邊上,細聲叮囑道:“切記先前為師與你說過的話,且先回去與她如常相處,待過臘月,自然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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