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有什麼無法挽回了,心底升起遲來的慌亂,卻總覺得還有機會…… 人們總是想當然的以為一切都是可以任意揮霍的,也是随時可以補救的。
“再見,姜馬陸。”
……
臉色看起來十分差的徐會長和韓在熙于書房中對峙——
同姜馬陸徹底割席後,韓在熙離開了楊平别墅,決心铤而走險反擊。當年她背負了一條人命,害得那人替自己坐牢,卻也藏住了一個有關泰山集團,有關徐正奎會長的把柄。這些年來,一直被她秘密存在了銀行保險箱中。
安律師告訴她,會長已經亮出了武器,這次自己和他都難以脫身。讓她不管是哪裡,先躲一躲,後面的事情他會處理……
既然徐會長不将這麼多年夫妻情誼放在眼裡,也不打算顧念親生兒子恩碩分毫。那大家就把擂台支起,各憑本事。她韓在熙,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當年她還是HBS報道局的一名記者,有一天,突然接到了一通舉報電話,打電話來的男人說自己要舉報泰山集團徐正奎會長。
在詢問了電話那頭想要舉報什麼方面的内容,以及舉報者信息後,韓在熙孤身一人來到對方所暫住的賓館……
她在房間裡與那個帶着醉意說要将手上資料公之于衆,把泰山集團和徐正奎全部葬送的男人虛與委蛇,忍受他話語上的騷擾還不夠…… 男人看她獨自前來,隐隐的在勸他去向泰山要錢,言語間更是對徐會長多有開脫之嫌,當下想起昔日傳聞中的——HBS記者中的某位,與徐正奎有交情…… 酒精上頭的他竟想對眼前的女人進行身體騷擾,想霸王硬上弓……
男人被驚惶失措的韓在熙抄起地上的酒瓶,一把砸向了他…… 震怒的男人直起身還想說什麼,被她一腳踢倒在地,後腦勺撞上尖銳茶幾角,頓時昏倒在血泊中……
後來,她給姜馬陸打了一通電話,毀掉了一個人本該光明燦爛的人生,自己卻轉身投入徐會長的懷抱……
那份舉報資料的副本一直被她妥善藏好,其中涉及徐正奎的绯聞,非法資金調查,非法不動産,以及外彙交易非法股票等等。
而現在,她帶着這個‘武器’準備與徐會長過招。
……
姜馬陸在海邊枯坐了許久。他想,那人說錯了。他從來都需要她,她也需要自己。就算他傲慢好了,他們是需要彼此的。如果姜馬陸能愛任何一個他想愛的人,為什麼不能是她?…… 他早就擁有了,那盞為他點亮的燈。
開車往首爾方向行駛,在即将到達隧道前被交警攔下,他被告知裡面發生了車禍。一輛失控的大貨車與一輛正常行駛的轎車迎面相撞。
這裡是單向道,他無法在入口位置掉頭,隻能在此處等待什麼時候解除封鎖。
坐在車裡百無聊賴地看着周圍的姜馬陸,心裡想着回到首爾不知道還能不能看見…… 然後接到了巧可打來的電話,她語氣惶惶地問:“哥,新聞上說的,是騙人的吧?”
“什麼?”他聽不懂。
“新聞上說,泰山集團徐會長的長女徐恩琪遭遇車禍,同行還有位河姓女士。”
“那上面說的‘河’,不是我們的何年對吧?”……
姜馬陸挂斷後,就給那人撥了電話,然後聽見在隧道駛入口處負責暫時封閉匝道的交警人員——對講機中傳來詢問事故現場遺留的手機響了,要不要接的對話。
他下意識地慌忙掐斷電話。
姜馬陸坐在車裡,覺得自己的聽力好卻又不好,對講機的聲音他能聽見,可是就在眼前隧道裡的手機鈴聲卻一點也聽不到。他按下車窗,想再打一通,努力想說服自己,那事故裡的不是她,不然為什麼他聽不到?也許是個巧合?他抱着僥幸心理……
又一次撥通了那個号碼,他聽見電話那頭有人說,該手機的持有者遭遇嚴重車禍,被送去了醫院急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