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是螭,是災厄的象征,可也是有名字的。祂曾有個名字,叫做李龍。區區一隻無腳的蛇也敢自稱為『龍』。可祂就是要這樣!就是如此!不服這世道!
螭與峨律沉入三途川的河底,幾百年來隻有祂和她。螭在她的靈魂中寄生,祂保護峨律免于受三途川河水的效力消亡。
在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隻有彼此,不得不互相依靠。由她親手譜寫的命運将他們緊緊捆綁在一起,是那麼的...親密無間,依賴共存。峨律是祂無窮無盡的生命中,那些無處安放的孤獨與瘋狂的「栖息地」。
第一次,祂除了「毀滅」,有了别的想要的,祂要,将峨律帶回來,再次一同沉睡于三途河底。
-現在-
雖然南智律酒量一般,但酒後的事她清醒過來還記得。所以後來她直截了當地問過李硯:“幹嘛不和你弟解釋清楚?”
“他不會信的。”李硯的語氣很平淡。
智律不解:“你都沒說,怎麼知道他不會信?”
‘為什麼親兄弟之間還要做謎語人?’再一次Call Back:南智律,讨厭「謎語人」!
“請聽我一言!大人!”她怪模怪樣的講着史劇裡的腔調。
…他被打敗。真的很好笑。應該是,滑稽……
總之,由南智律做莊攢了個局,把兄弟二人叫到了一起。不過地點,是山神大人定的——田螺姑娘韓食店。李硯非常有紳士風度的來店裡接她一起去。
她在進韓食店的時候,恰巧和老闆打了個照面。随後湊近李硯身邊,悄悄用腹語詢問:“不會這麼直白吧?”
“什麼?”某隻狐狸傻乎乎地接不到對的頻道。
“店的招牌啊!‘田螺姑娘’!”說着,她手勢恭順地指向老闆。
韓食店的老闆,也就是福惠子女士,似乎憑借自己出色的感官意識到了這邊的談話,她起先像是有些驚訝,接着沖智律溫柔和善地笑了笑,然後朝兩位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李硯大人,您來了。”
南智律在至今以來旁觀到衆多存在對于昔日山神大人的尊敬中逐漸麻木…才沒有!很神奇!現場看這對話,每一次都讓她覺得神奇!——“哇!”
“?”李硯用眼神向她發出疑問。
“每次在這樣的時刻才突然爆發實感,我旁邊的是誰!”說着,南智律不由得鼓起了掌。
老闆被逗笑。“很少看您帶人來,最近倒是巧了。”她語帶笑意地對李硯說道,然後帶他們來到包間。
等到面前疑似門店招牌本人的老闆欠身出去準備飯菜的時候,南智律終于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與李硯确認:“或許這位……”她開口就是一個敬語,“是‘田螺姑娘’本人嗎?”小心翼翼求證。
“你猜?”李硯這時坐在包間的座位上,悠閑地邊同她玩問答遊戲,邊喝着茶。
聞言智律皺起鼻背,嘴都有些嘟了起來——‘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她腹诽。
看此情景,李硯終于不再鬧她,“是。”他給出了确切的答案。
“哇!”雖然得到了心中猜測的結果,但是童年傳說被真實看見,南智律還是禁不住感歎。
“這也‘哇’?從進店不過五分鐘,你會不會心理素質也太不抗壓了一點?”李硯老神在在,開她玩笑。
“不聽不聽,狐狸念經。”得到想要的答案,智律也開始和他鬧起來。
“……”某被點到的狐狸在暗自咬牙。
李朗在去韓食店的路上,買了塊手表。到包間後,帶着些莫名——當代青春期少年展示新球鞋的架勢,給她展示着自己的名品表。
‘所以是怎樣?我要誇嗎?’南智律一頭霧水。
“你是想要給我展示,歲月變遷,你積累的…雄厚财富實力?”她遲疑着開口。
“……”瞬間洩氣的李朗。
李硯在一旁作壁上觀笑得很歡,而且光明正大的笑。
要說,還是峨律當年的教育做得好。李朗雖然不高興當下卻并沒想法要對智律撒氣,此時聽見某人的聲音,‘槍口’對準:“所以他為什麼在這?”
話音剛落,隻見南智律雙掌交扣,在座位上坐直,“恭喜你!問到了今天這頓飯的重點!”
“今天這頓飯呢,就是為了解決一些陳年的,積怨已久的,家庭矛盾。請雙方代表各自發言。”說完她将手臂揮向兩邊,示意着狐狸們可以發言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很好,沒有狐狸講話。
“他說他是為了救你,才捅了你一劍。”南智律迅速賣了李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