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李硯走出韓食店沒過幾分鐘,就接到在煥的來電,告訴她金編劇的母親……
智雅挂斷電話後覺得哪裡不對勁。一種很奇怪的,有梗在喉的感覺。
她望向旁邊這位據他自己說,和她是身處不同世界的神秘存在,忍不住開口詢問:“噩夢真的會成真嗎?”
沒頭沒尾的一個問句,将李硯鎖在原地。
“?”
智雅不吐不快:“同僚家發生了喪事。之前她做了掉牙的夢,我和後輩也都做了噩夢,時機非常巧合。”
“具有傳染性的噩夢……”
“你察覺到什麼了對嗎?我可以幫忙!”
她謊稱自己有裝備落在了3号錄影棚,将那位在電梯裡曾經積極說着要買夢的眼生同事帶到了那裡。
昏暗的棚内,隻有他的手電筒是唯一明亮的光源。智雅放任男人在前面尋找所謂的遺落設備,自己悄悄伸手從口袋裡掏出幾十枚硬币灑落在地上。
眼前的男人在瞬間變了模樣,似乎有什麼要掙脫他類人的皮囊跑出來。那未可知的存在四肢趴伏在地面,行為不受控制地吞食着錢币,一點一點往她的方向靠近,突然那存在擡頭,與智雅四目相對。這一瞬間李硯出現了,他以傘作武器拳頭為輔助,桎梏住這東西的脖頸,硬币從那嘴裡紛紛掉落。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暴行,「不可殺伊」的武力值根本不夠看。然而百密一疏,在質問中那東西從他手裡掙脫,像個爬行動物一般抓着牆壁爬了上去。
「不可殺伊」以為能通過禁锢南智雅從而威脅李硯,結果被他一招制服,擊倒在地。
“你說你能幫忙,但剛才的狀況,除了礙事,你又能做什麼呢?”
“你什麼都做不了。”
李硯從她身邊走過,撂下冰冷的兩句話。
他将傘從劍的形态收了回去,帶走了倒在地上裝死的慫蛋。又一次在心裡暗罵自己的愚蠢弟弟,隻漲年紀不長腦子。
可是蠢弟弟說的那話到底什麼意思?‘死去的女朋友’?說的應該是峨律。什麼叫‘在下一個時間之前還沒找到的話,這個女人就死定了’?誰?峨音?他從哪聽來的?
按照奪衣婆的态度,峨音應該确實是轉世了。盡管仍下落不明。
李硯扔下咖啡杯起身來到廚房打開冰箱冷凍室的門,望着裡面瑟瑟發抖的慫蛋。他周圍怎麼一個聰明貨都沒有……
前任山主十分不優雅地磨了磨後牙花,“你還要考慮多久?”
慫蛋穿着背心短褲在冷凍室裡哆哆嗦嗦地求他饒命。所以,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他并不想殺這玩意,隻要知道蠢弟弟在哪。
這麼固執一根筋,到時候真從「不可殺伊」變「不可殺凍」。啧!
對于慫蛋,隻需要武力鎮壓。李硯總能得到他想要的。
他在碼頭果不其然看見了蠢貨。
“你在喝酒啊。”李硯說着顯而易見的話,奪過李朗手裡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
“剛那個電話是你唆使的?”李朗也說着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實,語氣很是嘲諷。
“你真的長大了,明明從前還連一點腥都吃不了。”李硯望着桌上的生魚片刺身,很是敷衍的感歎道。
“别故作輕松了。”李朗嗤笑:“能讓你大半夜這麼火急火燎趕來,一定非常心急如焚吧?很焦急吧?”他盯着又喝了一杯的李硯,“我猜對了吧?她果然重生了。”
“你這麼關注?她能轉世你很高興?”他并不見動容,反問道。
“哈?”李朗像是被簡單一句話刺激到了,氣笑出聲。
“你猜她現在是死是活?”似乎又重新找回了節奏。
“應該,還沒死吧。畢竟按你這麼愛玩好賭的性格,死了的話早就沒有後來這麼多故事了。”李硯的話裡透着漠然又帶着點悠閑惬意。
“你果然好冷酷李硯!”李朗突然有了點兔死狐悲的怒火,“面對心愛的女人落入險境,你都能那麼冷漠!”
李硯聽到這裡忍不住插話:“首先,如果我們在說峨音的話,誰說她是我心愛的女人?”
他臉上的困惑不像作假,舉手示意的動作像極了一個孜孜求學的好學分子。
李朗的怒火在高漲:“你為了那個一無是處的人類女子放棄了山神的身份,摒棄了神山上的一切,而且……”
“等等!”
“你說我是為了峨音……”
“哦。”他若有所思,終于恍然大悟,“也是可以這麼理解。”
随後斟酌了一番措辭,并不走心地開口:“如果你的種種作對行為都是缺愛表現…兄控的話,抱歉,我抛棄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