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賽關系到邊區星球的資源分配問題,即使獸人聯盟不贊成各種族的未來去拼死拿個冠軍,重要程度也在那裡擺着。雲歡岫不收起來他都怕數據洩露。
“這不是跟你也有點關系嘛。”女孩笑眯眯收斂裙擺,在他身邊坐下。不知道為什麼卓琰愣是從她臉上看出了一點不懷好意,他下意識拒絕:“關系在哪?”
雲歡岫:“柯萊特要做我們戰隊隊醫和維修師,估計不能幫你長期調理身體,這不是委屈你白跑一趟了嗎?”
“你看你一個通緝犯,大老遠的去浮越府一趟,病也沒治好,人也沒抓到,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兩人知道這說的是被铎萊爾擊斃的男人類。
女孩循循善誘:“所以我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你要不要聽聽?”
卓琰看着幾乎要怼到眼前的數據,點頭:“你說。”
雲歡岫:“我們戰隊目前為止四個人,铎萊爾和元莫你都見過,還有一個龜人族的少主,長輩都是有點背景的,你明白吧?”
她瘋狂暗示:“唯一的問題就是現在可能缺一個隊員,身份不要緊,水平在線就可以了,你要不要考慮考慮?”
卓琰無語:“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他本以為這就是個笑話,壓根懶得搭理。結果眼前一黑,女孩已經把參賽須知和手續表拿了出來:“你看,其實有問題的隻有這幾項,我們可以幫你搞定的。”
狐人後仰:“拿走,别開這種玩笑。”
“沒開玩笑啊,”雲歡岫說:“我們四個認真讨論過的,你不信我把他們叫過來。”
卓琰想象了一下他參賽的那個場景:主席台上坐着的全是他的老熟人、參賽選手裡可能還有狐人族的同輩,一旦開打身份立刻透明。他百思不得其解:“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一個通緝犯不夠,還要再加一個?
“因為這件事兩全其美啊!”雲歡岫像一個推銷産品的金牌售貨員,提供的情緒利益價值俱全:“你看,你機甲水平夠高,還方便接受治療,我們也能有隊友——你說說,哪裡不好?”
“滾。”卓琰言簡意赅。
要不是看在相識十年的份上,他都不會聽完這個離譜的建議:“我還有事,祝你們順利奪冠,再見。”
他說着就要下床去洗漱,又被雲歡岫一巴掌按下,“咕咚”一聲坐回床上:“别急着走啊,好歹聽我把話說完。”
為了照顧他這個剛剛退燒的病人,室内溫度調到了接近三十度。病人覺得還好,女孩身上就隻穿了運動短袖短褲,此刻居高臨下的看着卓琰,拿身上緊繃的肌肉“以理服人”到:“我還能害你不成?年輕人不要着急。”
卓琰:“……”你胳膊粗你說了算。
他把尾巴左二右一的擺放好,說:“行吧,你繼續。”
雲歡岫:“反正大賽很快就開始了,你處理什麼是也不差這幾個月;而且肯定不會讓你白幹。”
她說着,手指頭一搓。
卓琰側頭,認真的問:“你覺得我會缺錢嗎?”
再怎麼說也在億萬人之上的位置待了整整十年,怎麼會不留點家底?
雲歡岫笑容不變:“當然不是給你錢,是一個我們都不虧本的交易。隻要你願意以德蘭達堡學生的名義參賽,我們可以幫你見到她。”
卓琰嗤笑一聲:“誰?”
“那個女獸人販子。”
雲歡岫俯身平視,輕聲道:“不用否認,你不是想從她丈夫那裡問話嗎?她丈夫死了,但她一定知道些什麼。隻要你同意,我可以想辦法讓你在她進聯盟總署的監獄之前見她一面。”
狐人坐着沒動,就在女孩以為此事能成之時,卓琰擺手,态度堅決的拒絕了:“你不用再說了,我不會同意的。”
雲有點訝異:“真的?你有辦法自己去見那個女人類?她現在應該已經在押往聯盟總部的路上上了,你難不成還想……”
卓琰截住話頭:“不,你搞錯一件事。”
“我想從他丈夫那裡問話是因為他們可能跟我養父有關系,而當時時機正好,我想來個順手牽羊罷了。可我養父已經死了,我何必替他費這個力氣呢?”
他淡淡道:“我一個病人,心有餘而力不足。我養父那麼通情達理的一個狐人,想來會體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