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悠悠看着手機拍了拍餅幹屑:“效果不錯。”
不愧是狗仔行業前頭幾個,這錢花的不冤枉。
一旁的秘書湊上前:“文小姐,那這熱搜……”
“不用,接下來不用費什麼心了,熱搜待會會下去的,再說現在的浪尖兒太小了。”
就是再添油加火用處也不是很大,白白浪費錢。
有這錢還不如——
“林叔,我給我爸說了,他已經同意讓我買稍微貴點的車子玩玩啦~”
想到這,文悠悠嘴角頓時咧開笑起來,妥妥地迷途少女。
林秘書擦了擦額角的汗,知道自家老闆寵女兒,但也沒想到一兩句話就抛棄原則。
他最後掙紮了下:“小姐,您約的美甲……”
“美甲什麼時候都能做。”
“您瞅,您飯還沒來得及吃呢。”
“我不餓。”
文悠悠拒絕的果斷,雙手合十放在胸前,目光盈盈地望着他:“林叔,你知道的,我從小就……”
林叔:……
“行行行!”
事情簡直不要太順利,高興地她甚至想要手舞足蹈。
還沒高興十分鐘,一通電話立馬拯救了即将被車技征服的可憐老秘書。
文悠悠氣急,拿起一看——
穆顯承。
笑意僵在嘴角,得,今天的好事算是泡湯了。
也不知道下次老爸心軟是什麼時候。
“怎麼了?”
那一頭匆匆換上白大褂的穆顯承無奈道:“這邊的臨床你是不是得過來盯着點?大小姐。”
說完他又補了句:“别以為我不知道,溫先生可是給你下達了指令的。”
文悠悠:“……”
晦氣玩意兒。
雖說她過去也看不懂什麼,但是作為她親親父母的獨生女,過去鎮會場子還是有必要的。
一來這些東西她早晚都是要接觸的,二來嘛,過去罵罵這總壞她好事的糟心玩意也行。
那邊的臨床實驗進行地如火如荼,這邊越秉文将東西麻溜地往後備箱一擱,利落地開車回家。
等到下午六點,人還是沒有回來的迹象。
越秉文扭了扭發酸的脖子,将腦子從電腦裡拔出來,歇了做晚飯的心思。
十分鐘後,越秉文扣着休閑帽施施然出現在小區外的街上。
“嘶,吃點什麼好呢?”
越秉文邊走邊劃着手中的地圖,猶豫不決。
炒米線,無骨雞爪,酸辣粉,還是……
“哎呀——”
瞧瞧,不看路的後果。
他擡起頭,正欲道歉,那人卻是擺擺手,也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轉身就走。
輕飄飄不帶一絲泥水。
估計是發傳單的臨時工。
他歎了口氣,經這麼一鬧他才發覺不知道走了多遠,本來就避諱在外面逗留太久,直接擱路邊找了個攤位坐下,打算買完就走。
“帥哥,要個什麼啊?”
攤主帶着點口音,明顯不是本地人。
“煎餅果子吧。”
他想了想,走了幾百米也隻看見這一個小攤賣這個的,怎麼不算大都市呢,一頓飯動辄幾十上百塊,吃點好的上千打起。
哎,有錢真好啊。
“配菜都要撒?”
老闆樂呵呵地問。
“都行,我不挑。”
多少年了,還是上學那個味兒,連話都不帶變的。
他默默感歎。
等着無聊,他幹脆拿着宣傳單讀了起來。
攤主在旁邊呼呲呼呲地包着小料,這個時候的風一向悶熱,但吹風總比不吹的好。
一目十行下去,很老套的話術,無非就是給新醫院拉拉客,混個眼熟。
一直掃到最後一句“衷心感謝各位選擇本院”,最後署着普濟醫院的字樣。
普濟啊,莫名的熟悉。
還沒想出個頭緒,擡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醫院旁邊,碩大的字牌挂在高挑的拱門上。
這才堪堪回神。
“哎,帥哥,來來,拿好了,小心燙。”
“好,謝謝老闆。”越秉文應了聲,随手将傳單對折塞進衣兜裡,“多少錢?”
對面頭也不擡:“17。”
多少?!
這還是煎餅果子啊?
事已至此,他也隻能接過東西,繃着臉掃了碼。
送走了顧客,老闆頓時閑散地靠在躺椅上,心裡默默腹诽,什麼破醫院,一天沒幾個人,還新開的,新倒閉的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