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這把遊戲被邊慈一刀結束。
出來時,安筱彤還在遊戲房間裡。說餘嘉林有事先下了。
出來時,邊慈恰好收到下周由她向程總做工作彙報的通知,頓時沒掩住崩潰。
蟲蟲:【你有這麼讨厭你老闆?】
安筱彤直接就接話:“蟲蟲你不懂,等你長大了就知道為什麼我們要打倒資本家了~”
但是這個“資本家”今天還幫自己付了花的錢呢。
邊慈小聲反駁:“其實我們老闆人挺好的啦,隻是我比較害怕他吧,跟他本身沒什麼關系……”
“就像我在路邊看到一隻很兇的狗,也會生理性害怕啊。但這不是它是狗的錯,也不是它長得兇的錯……”
安筱彤:“此言有理,那我們老闆就是路邊的癞皮狗,誰看誰嫌。”
【他長得兇?】
邊慈:“沒有啊,不是說了他長得很帥嘛。”
程圻唇線拉直,面色微妙地敲下【那他是狗?】
又把這行字删除。
他為什麼要自取其辱?
腦海中閃回了下午邊慈在他前面小心翼翼驅逐流浪狗的場景,換了個問題:【你怕狗?】
安筱彤:“她大學的時候為了保護一個小朋友,被流浪狗咬了,那之後就特别怕狗,大老遠看見狗都能躲開五百米。”
發梢的水珠滴落在手機屏幕上,程圻垂眸視線有些微變化。
唐逸舟沒上線,兩人正好又聊起來了,安筱彤就沒有再拉其他遊戲好友進來。
索性挂着語音在遊戲房間裡聊天。
安筱彤:“不過我覺得你那個冰山上司真不錯了,至少從沒有給你們隔三岔五整些團建活動,還占用休息日。”
邊慈當然知道,作為上司,程圻已經做得非常盡職到位了。
“他挺好的……是我自己的問題。一想到要當着他的……還有其他人的面做項目彙報,我心裡就發怵,畢業答辯都沒這麼緊張。”
“懂你,尤其是在上司還是個冰山的情況下。”
邊慈不知道該怎麼說,其實程圻不是什麼冷漠無情的領導,她也不是那麼膽小怯場……她的緊張忐忑,僅僅來源于在意程圻,所以格外緊張他對自己的看法。
半晌,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聲音低了下來,“算了,怕也沒辦法……”
準備退出遊戲時,才注意到許久沒發言的蟲蟲大魔王幾分鐘前的消息。
【如果實在害怕,你可以直接告知他放棄,或将彙報工作委托給别人,我相信你的領導應該不會苛責。】
-
第二天吃過午飯,邊慈一家就去4S店試駕了。
邊慈看了好幾款車,試駕過後體驗感大差不差,她私心其實喜歡那輛奧迪,覺得它外形精巧,價格也比較友好,而且……和程圻的車是同一個牌子的。
這是多巧妙的緣分啊。
邊父邊母花了半個下午綜合考慮到各個品牌與車型的安全性後,直接把邊慈原來喜歡的那輛A3升級到了A4,隻是這樣一來,價格就遠超出了她原來的預算。
即使是父母出錢,也讓她有些心理負擔。
吳麗安慰她:“沒事,你就好好工作,明年争取漲薪升職,到時候這個錢不就又掙回來啦?”
邊志軍比較嚴肅地表示了贊同:“買車和做人做事一樣,不能隻顧着錢包緊不緊,還有很多東西是比錢更重要的。”
……
雖然有些無語,但邊慈還是很感動。
他們都這麼說了,那邊慈就隻能,“無奈”“順從”地遂了父母的意思,畢竟誰花錢誰最大嘛。
在4s店内交款簽了合同,就等待兩天後驗車提車了。
傍晚,邊父邊母送邊慈回市區的房子。
三人乘電梯正要關門,聽見不遠處有男人喊:“等一下。”
邊志軍按開了電梯門,男人跑近,正是樓上那個目光鬼祟的男鄰居,他原本要進來,卻在見到電梯門内一身正氣的邊志軍後放緩了腳步。
邊志軍見他喊停了電梯還慢吞吞的,皺眉:“你進不進來?”
男人目光躲閃,撓頭看手機,“呵呵,你們先吧……”
邊慈瞥他一眼,故意大聲說:“關門吧!爸爸。”
邊父邊母就上樓坐了會,邊母又是給屋子通風透氣,又是澆花拖地,邊父則是忙活着檢查門窗結不結實。
走前,邊志軍還特地換走了原本擺在她房門口的那雙臭鞋。
邊慈:“為什麼要穿這雙?它放在門口都積了好多灰塵了。”
邊志軍一本正經:“天天都擺同一雙鞋,别人會不相信的。”
-
夜晚,邊慈将這一禮拜做的項目策劃方案翻了出來。
她常回家後還要複盤和修改白天做過的東西,所以那些項目文件都有同步在自己的電腦上。
将零碎的文件整理成彙報ppt,再系統性完善了一遍後,心裡才微微有了些底。
九點多,遊戲上線。唐逸舟也來了,四人開了把遊戲。
聽語音裡聊天,唐逸舟這一天都在忙活民宿木工的事情,忙的腳不着地。
結果他沒提昨天被餘嘉林堵了車的事情,餘嘉林反而先埋怨起昨天因為提前出場,沒聽完後半場的事。
大概是顧及着安筱彤的緣故,唐逸舟沒有發火。
這人依舊不依不撓。
結果沒等唐逸舟說話,安筱彤先翻臉了,“你是不是有病啊,自己把車停成那副樣子好意思怪人家?怎麼不想想音樂節的門票誰給你的?昨天跟邊慈說話也是莫名其妙,人家老闆帥不帥關你屁事呢我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