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嘉林被嗆得一愣,大概沒想到安筱彤會突然發火,一時沒反應過來。
語音裡,四人小隊都停下了動作。
邊慈和唐逸舟安靜了兩秒,在尴尬中試圖緩和氣氛。
“那個……沒事哈,我不介意的。”唐逸舟幹笑兩聲。
“嗯呵呵……”
邊慈被吓得從沙發上坐直了,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了,“沒事沒事,開玩笑嘛……”
餘嘉林聲音有些難聽,微微顫抖:“你什麼意思?”
“忍你半天了……你不是聽不懂好賴話嗎?”安筱彤繼續輸出,“還有昨天在音樂節上你突然抱我,我都沒好意思說……”
“……”邊慈和唐逸舟呆若木雞。
餘嘉林被罵急了:“姓安的!你——”
沒等他發揮,一個炸彈丢了進來,四人全軍覆沒。
回到遊戲房間,安筱彤把餘嘉林踢了出去,隔了兩秒,在語音裡說:“把這弱智微信删了,神清氣爽啊。”
“……”
“你們怎麼不說話?”
隔了好久,邊慈才緩緩道:“歎為觀止……”
唐逸舟:“……嗯。”
安筱彤的聲音有種酣暢淋漓的爽快,“甩開賤男人就像排掉堆積多日的宿便一樣,一個字,爽!”
邊慈:“嗯……話糙理不糙。”
唐逸舟話聲裡都是笑意:“我就知道,高中的時候大家叫你安女俠是有原因的。”
“嗯哼。”安筱彤:“我現在想起來,慈慈真是預言家啊。”
“啊,什麼?”
“上次在火鍋店,你說‘長矛沾屎’的‘shi’是不是crush的‘sh’,現在看來,确實是挎到了一坨屎。”
“……”
四缺一,邊慈本還想拉蟲蟲大魔王進來,但遊戲邀請發了一會也沒見對方上線,于是作罷睡覺。
第二天就聽說了程圻昨晚突然出差的事情,因為臨時決定參加某個會議,所以昨晚搭了最近的一趟紅眼航班飛了。
“紅眼航班啊?”
“是啊,我聽行政處的朋友說,程總以前經常半夜飛,行程堪比特種兵,啧啧,當老總還得要身體素質好。”
邊慈有些訝異,看來冰山的生活和她們牛馬也沒有很大的不同,樓層是高了點,但照樣要像螺絲釘似的轉個不停……
她忍不住又去共情程圻,但不過兩秒,又晃腦袋搖醒自己——人家掙多少你掙多少呢?怎麼還敢跟領導共情?
總之,由于程圻不在,周一彙報取消,是個好消息。
空閑時間,邊慈和蔣藝确認了年會上表演的節目,由于合唱節目太多行政部做了限制,現在要求豐富節目創新度。
于是兩人選中了其中一支古風曲,由蔣藝彈古筝,邊慈跳民族舞。
她們選的參考視頻是簡易版,舞蹈動作和簡譜都挺簡單,兩個午休時間就已經扒得差不多了,反正兩人也不沖着評選,隻是為了抽獎而去,所以練了兩遍就散了。
周二晚,安筱彤陪同邊慈前去提車。
兩人按照網上檢索到的提車注意事項将車檢查了一遍,接着是簽字、拍照、提車。
邊慈駕考得很順利,科目二三都是一把過,隻是平時開車不多,所以上路還有些生疏,從4s店到餐廳的路上都開得很謹慎。
安筱彤坐在副駕駛倒是很興奮,還跟她分享了今天那倒黴老闆的事:“上回不是跟你說我們老闆車泡水了嘛,他這兩天好像是借了輛朋友的車來開,結果昨晚喝多不小心吐在車後排了,把他吓得今天一天都魂不守舍的,在辦公室還平地摔了一跟頭。”
邊慈跟着笑了,“這麼害怕啊,他那朋友很兇嗎?”
“應該是吧,他說平時那朋友不允許任何人在他車上吃東西來着。”安筱彤又說:“而且他那個車也是奧迪的,型号我不太認識,不過看着就挺貴的,輪都跟平常路上看到的不一樣。”
邊慈蓦地想起了程圻的那輛車。
他今天應該已經出差回來了,明天早上還要去向他彙報……有些緊張。
到了餐廳,唐逸舟已經到了,旁邊的空椅子上還擺了一束花和蛋糕。
是安筱彤和他兩人一起訂的,送給邊慈的提車禮物。
花束由粉色風信子、郁金香和多頭小菊組成,整體顔色粉中帶着靈巧的生機;蛋糕也以花為主題,有着濃郁的油畫色彩。
安筱彤:“你覺得花好看還是蛋糕好看?”
邊慈舉着手機拍照,頓了下:“一定要挑一個嗎?”
安筱彤得意:“因為花是我訂的,蛋糕是唐逸舟挑的。怎麼樣,我的眼光是不是更好啊?”
唐逸舟:“喂,你這樣算不算犯規了?提前透題啊。”
邊慈端詳片刻:“但是該說不說,你們倆還挺有默契的,挑的顔色都這麼像。”
安筱彤痛心疾首:“你這麼說怎麼對得起他在蛋糕上特地加的小愛心巧思——”
沒說完,在桌子下遭唐逸舟踢了一腳。
回去,邊慈發了條朋友圈。
沒有提到買車的事情,隻發了張在餐廳拍攝的花和蛋糕的照片。
文案:【超開心的一天!】
洗了個澡回來朋友圈已經有很多贊。
安筱彤和唐逸舟又在評論區争起了花和蛋糕哪個更好看。
邊慈正要回複,朋友圈上方蓦地彈出提醒。
程圻給她點了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