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黃子就抱着本知音漫客在教室裡大肆炫耀,欠揍地模樣肖晴晴是一秒鐘都看不過去。
“我滴晴晴姐——求放過——”
黃子死拽着肖晴晴的衣擺不讓她走出教室,隻要肖晴晴走出這間教室,他新買的最新版知音漫客就要跟他‘天人永隔’了。
他就差給她跪下了。
肖晴晴硬拖着黃子想往外邁,力氣終究沒他的大一切都是徒勞,兩個人的拉扯極具喜感,
……就像是在人拉犁耕地。
“你給我撒手!”
“我不——”
“黃子,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我不撒!”
肖晴晴眼睛一閉,簡直是忍無可忍,拳頭一緊就給黃子來了一錘,“你特麼拽着我,我怎麼去辦公室拿作業回來!”
“我——啊?拿作業?”黃子一怔,完全蒙圈。
肖晴晴雙手環抱,咬牙切齒地看向他,“不然你以為?”
黃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我還以為你要去告發我呢。”
“……”
最後就是肖晴晴又給他一拳,潇灑地留給他個背影去辦公室搬作業去了。
黃子揉着腦袋,看到宵何睡醒了,殷切地跑去他身邊。
一夜宿醉,宵何腦袋正難受着呢,見他那狗腿模樣就讨人嫌,“坐下,離我遠點,别說話。”
“坐下就離不遠啦~”作為他的同桌,那可是最近的距離呀。
黃子将椅子翻了個面,跨開腿一坐,手跌在椅背上看着他,“昨晚你幹嘛去了?又去星期八通宵了啊?不對啊,昨晚沒看你上線呐。”
宵何仰頭靠着椅背,一隻手揉着兩邊的太陽穴,整個人都是恹恹的,“沒通宵,就喝了幾瓶酒,宿醉頭疼……”
“我靠,你和誰喝酒的啊?”黃子可是見識過他的酒量,簡直不敢恭維,“我們幾個打完架不是就散了嗎?你不會就自己喝吧?你也不怕把自己丢了啊!”
“……滾。”
“哎呀,别生氣嘛,這不還在嘛。”
“我和溫識硯一塊喝的。”
“哦……”黃子自然地接上,轉念又覺得不對,“啊?你倆關系啥時候好到能一塊喝酒的地步了啊?”
黃子纏氣人來是真難纏,叽叽喳喳地沒完,宵何頭都快炸了。
第一聲預備鈴剛響,溫識硯和陶俊澤一起邁進後門,邊走還低頭邊聊着手頭上的一份卷子,像是剛從辦公室回來。
“學霸!”黃子高喊了一聲。
溫識硯一擡頭正好對上宵何的眼睛。
“怎麼了?”
“沒事,就叫叫你。”
“……”
宵何受不了給他椅子腿送了一腳,吓得他差點往後仰,還好扶住了椅背,顫巍巍道:“宵何!你搞謀殺啊?!”
給他急到喊全名了。
宵何勾唇,幸災樂禍着。
餘光裡溫識硯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宵何看着他的後背,總感覺有什麼事情他給忘記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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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禦和園到咯。”司機大叔抻了個懶覺。
淩晨快2點的街道靜得不行,保安亭隐隐傳來電台的窸窣聲響,郭大爺已經趴在那張掉皮的紅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溫識硯好不容易把人搬到樓道,剛準備按電梯,本來安分的人突然掙紮一個勁的想掙開他的手。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還沒等溫識硯問,身上已經是一股溫熱了,始作俑者還一臉無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
“溫識硯……我想吐……”
溫識硯看着半邊肩的不明物質,一時間都沒緩過神來。
你這不都吐完了嗎……
“宵何……”頭一回聽溫識硯緊着牙關喊他的名字。
宵何懶散地倚靠着牆,眼睛裡泛着水光,吐了一場讓他舒服了些,“啊……”
然後聽到溫識硯無奈地歎了口氣。
“下次不能再給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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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吞噬的記憶突然開始沖擊着大腦,宵何一整個愣在位置上。
我去!
宵何捂着臉,臉簡直是丢盡了,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黃子說慶幸今天能看到他出現,
說實話,他自己現在也蠻慶幸,
還好溫識硯沒順勢給他扔路邊自生自滅。
但是溫識硯今天一個字沒提這事真的也是挺可怕,估計憋着壞呢。
宵何現在都快鑽地洞裡了,整個人埋頭悶在臂彎裡。
‘咚咚’
桌面被敲了兩下,以為是黃子搞怪,宵何悶聲道:“幹嘛。”
來人沒說話,宵何也納悶,手掌皮膚突然一熱,這才擡起頭。
溫識硯舉着杯子,晃了晃,“蜂蜜水,剛兌的。”
“你出門還帶蜂蜜了?”
“家裡沒有,上辦公室找蘇老師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