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蘇總有啊?”
宵何接過他遞來的蜂蜜水,端起就喝了幾口,溫水入胃,壓制了些不舒服。
馬上上課了,走廊外的人陸陸續續往班裡湧。
“他前段時間總愛泡蜂蜜水,猜到了。”溫識硯前段時間觀察到蘇辭謙手裡總握着保溫瓶。
宵何若有所思地點頭,轉念問:“他能舍得給你?”
“我說我胃不舒服,找他要杯蜂蜜水暖暖胃。”
“你這一臉淡定的進去要,哪像不舒服的?你真就把蘇總當傻子騙。”
宵何很滿意地喝着這杯蜂蜜水,甜滋滋的,溫識硯肯定給他多放了些,甜度是他喜歡的。
溫識硯見他那驚奇的神情,不由得勾唇一笑,“這甜度怎麼樣?400毫升的溫水裡加了4勺。”
“很不錯。”
“沒了?”
“啊?還有什麼?”宵何愣住。
溫識硯表情垮下,“算了。”
看着溫識硯扭頭有些失落地走了,他還是一頭霧水。
怎麼了這是?怎麼又不高興了啊?
宵何一直在思考他和溫識硯之間的對話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惹他不高興了。
發呆思考的期間,黃子晃晃悠悠的就回來了,嘴裡還叼着跟冰棒。
“宵哥,你的糖。”黃子把幾顆散裝糖攤在他桌面,他沒接,反而轉頭一動不動地盯着黃子。
黃子嘬冰棒的動作卡在一半,被宵何盯得心虛,沒敢動,“……哥,你幹嘛啊……我看你不舒服我才沒給你買冰棍的。”
宵何仍是一言未發,攤開手掌朝黃子勾了勾。
黃子看着他手裡冒着冷氣的冰棒,擰着眉糾結許久,才道:“……吃過的也要?”
“沒要你的冰棒。”宵何直接一勾肩,把人攬過來。
突然的位移,黃子一驚呼,小心翼翼護着他的冰棒,這可是他跑老遠才買着的。
黃子被宵何攬着肩,兩個人的頭快湊到一起,微微低頭像在謀劃着什麼。
“你說,溫識硯為什麼生氣。”宵何一本正經道。
“啊?”黃子一頭霧水,叼着冰棒剛仰頭準備往溫識硯位置看去。
剛有這一趨勢就立馬被宵何壓下來,壓低聲量道:“偷摸着點兒!”
猛地來這麼一下,差點給黃子噎死,“咳咳……咳,父皇,你這是要謀害我啊。”
宵何毫不留情,“等會再死,先跟我分析分析。”
黃子清了清嗓,另一隻手反搭上宵何的肩。
兩人桌面上都摞了跟山丘似的書,低着頭隻能看到倆人鬼鬼祟祟的後腦勺。
“咳,那就讓黃大師給你分析分析啊,”黃子聲音放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裝神弄鬼地講鬼故事,“首先,你哪看出他生氣了。”
宵何眉頭一皺,思索着方才的種種表現,外加昨晚的比鬼故事還恐怖的緻命操作,“我覺得他很難不生氣。”
“我昨晚喝醉,給他吐了一身……”
“咳!咳咳!”冰棒如果會說話估計得說,跟了他這個主子連消失都這麼困難,黃子嗆到頭皮發麻,那個畫面沖擊太大了。
宵何的酒量,他們這群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肖晴晴一女的都能比宵何多喝一罐。
偏偏這人喝起酒就沒度,能喝到找不到路。
想想溫識硯面無表情地看着身上的慘況,心裡早就該爆炸了吧?
照顧酒鬼還被酒鬼吐了一身……
想想都打冷顫。
“宵哥……答應我……”黃子嗆到眼圈發紅,顫抖的手拍了拍宵何的肩,語重心長地告訴他,“咱下回喝不了和安安一樣喝橙汁,成嗎?”
喝不了就去小孩兒那桌。
宵何眼神眯出危險信号,手臂緊了緊,緊咬牙關刻意發狠,“你小子看不起誰!我最近酒量有見長的!”
預備鈴響了好一會兒了,都沒見老師來上課。陶俊澤作為一班之長,來回晃悠維持秩序。
班裡就差明碼标類了,不服管教類就指坐後排的他和黃子,隻要不搞事鬧事,他們都默認不多管,聊起來更肆無忌憚。
還好天氣涼,冰棒化得不快但也已經凝成水珠有泛濫的趨勢了。
黃子一邊啃一邊經驗老道的指點着,“你那酒量差點意思,人學霸作為各學科領域的佼佼者,自然是有很大的挑戰欲望,你小趴菜,還沒開始就倒下了,你讓人家溫學霸的征服欲怎麼被滿足?肯定還覺得和你喝那頓酒都浪費他刷題的時間。”
“不能夠吧……”宵何當真反思起來了,可溫識硯也沒喝酒啊,嚷嚷着要喝酒的是他自己,“你是不是分析錯了啊?他氣的不應該是我吐他一身?關我菜不菜什麼事?”
“這隻是其一,”黃子兩根手指在那比劃,“這才是其二!”
“你想想,你筆墨濺他身上他都受不了立馬去收拾,你這……他一身,他不收拾你?”話說到這,黃子臉色一變,猛地看向宵何,吓他一跳,“你是怎麼健全地出現在我眼前的?”
好問題。
這個他也想不通,要換丁公主,他早就被剝光扔大街上躺到天亮了。
宵何想不明白,抓過桌面的杯子就喝,嘴巴裡都是蜂蜜的味道。
“喲!”黃子一驚一乍的看着他,手指着他手裡的透明玻璃杯。
被黃子突然一吼,杯中的液體随之一晃,宵何差點沒拿穩,“你有毒吧?吼什麼?”
“你什麼時候換的杯子?你之前那個不是白色的嗎,怎麼換個玻璃的了。”
宵何随口一答:“溫識硯拿來的。”
黃子摸着下巴,眼神裡明目張膽的探究着,眯起眼不斷來回審視,“不對勁。”
“……說人話。”
“這裡頭是什麼?”黃子指着問,“不會是蜂蜜水吧?”
“是啊,幹嘛?”
“确定沒下毒啊?”黃子腦子一抽,自覺代入電視劇的劇情。
這種無厘頭橋段大概隻有肖晴晴才能跟他接得上。
“我看肖晴晴把你腦子給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