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急嗎?那你直接允許我感應你的位置,我直接過去不好嗎?”對方習慣性地趁火打劫。
靳裕甯冷笑出聲:“你說出這樣的話到底是想要做什麼,你自己清楚。”
這話說出去,對面便什麼都不再說了,靳裕甯也懶得跟他耗着,直接挂斷電話,進了浴室。
氣溫有些高,霧氣渺渺,靳裕甯倒了一杯茶,看着蒸騰出來的霧氣,終于把事情交代完畢。
等到聽完靳裕甯的講述後,焦宗已經盯着他的手研究了一會了,隻是最後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會不會多想了,他那個性子應該也不會對你下手吧。”
“主動對付不一定,但萬一是被動的呢?你說得,那一群人不能放任我不管。”
“隻是,現在看來,除了污染度下降了一些之外,看起來是真的沒有什麼了。”
靳裕甯冷笑一聲,把手抽回,将扔在桌子上的飾品一個接着一個地戴回去。
對方注意到了,突然就開口問:“你這個戒指以前沒見過啊。”
靳裕甯聞聲去看,注意到對方的視線落在尾戒上,他看了一下,問話:“你想說什麼?”
“這是别人送的嗎?”
靳裕甯點頭,也不否認,再次看向尾戒。
焦宗也看向尾戒,他雙手交疊,放在桌子上,像是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口:“靳裕甯,你不是說你的任務完全沒有進展嗎?這個尾戒上是……”
沒有等靳裕甯回答的意思,焦宗像是覺得有趣,看向靳裕甯慢悠悠道:“惡魔牌的氣息,你跟惡魔牌打過交道了?”
靳裕甯看着尾戒的目光瞬間變了,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他取下了尾戒,放到桌子上:“我不知道……”
靳裕甯遞過去,又擡頭:“你能确定嗎?确定不是别的原因?”
“那倒也不是很确定。”接過戒指,仔細看了一下,做出判斷。
死寂。
很快,焦宗像是感受到了略微凝滞的氣氛:“不負責任的話不能亂說。不過說起來,前些天倒是聽聞了你的傳聞,你跟普通人的糾纏是不是太深了一點。”
靳裕甯絲毫不給面子:“我說,怎麼沒聊幾句都要往這上面扯?”
靳裕甯把戒指帶回去,焦宗也碰了壁,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轉而好奇另一件事情:“不過,這戒指到底誰送的?我記得在這裡,尾戒的意思還挺特殊的。”
焦宗像是想起什麼,擡頭看了一眼靳裕甯,眼睛的顔色緩慢發生變化,靳裕甯暗罵一聲,直接避開了視線接觸。
略感遺憾的歎息聲響起來,焦宗繼續說話:“尾戒代表單身,或者對伴侶的忠誠,在你這裡是哪個?靳裕甯,早些時期,你遠沒有如此排斥任務,發生了什麼?還是說,你遇到了什麼人?”
靳裕甯盯着焦宗,焦宗也在看他,兩人呈現出隐隐的僵持感。靳裕甯覺得好笑,他們彼此都清楚對方的能力,這到底是在誠心問問題,還是帶着答案問問題,彼此都一清二楚。
“河邊走終會濕鞋的,”焦宗眨了下眼睛,“不過,我更好奇另一點,誰送的?還有面對他,你為什麼會有愧疚的情緒。”
靳裕甯不會回答,他垂眸看着已經沒有熱氣的茶杯,吊頂的燈盛在清澈透亮的茶水裡,看上去是環狀。
尾戒是誰送的?靳裕甯唇角向上揚,很細微的一個弧度。
這種為了銷量而被賦予意義的東西會是誰送的?
小孩兒心态。
裴期毓。
“裴期毓?!”宴會廳裡燈光通明,觥籌交錯,靳裕甯站在一邊,不可置信。
自從他挂斷那一通電話後,兩人就沒有過聯系了,更不要說見面,但是此刻……
靳裕甯看着站在自己姐姐身邊的人,一身正裝,臉上挂着禮貌的笑容,十分熟練地應對着一些并不好相與的老狐狸。
即使發型,風格都變了,但那人是的的确确是裴期毓沒錯。
靳英昭突然看過來,接着便打招呼向這邊走過來,裴期毓緊跟着在身後,不緊不慢。
距離逐步拉近,宴會廳裡響起來小提琴的聲音,靳裕甯眯了眯眼,看向靳英昭,用眼神詢問。
靳英昭突然站停在原地,彎唇一笑,手上的酒杯晃悠一下。
“裕甯,認認人,這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靳裕甯像是被這個消息爆錘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捏着酒杯用了勁的手指逐漸松開。
“呵,男朋友啊,”靳裕甯動作很小地點了點頭,才側頭看向了裴期毓,笑着道,“那我該叫他什麼?姐夫?”
裴期毓看向靳裕甯,靳英昭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