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完她慌張躲避的眼神,他抽出濕巾,當着她的面慢條斯理地擦幹淨手指,一根接着一根,一個角落也沒有遺忘。
他眼神一暗,直勾勾地盯着她,“把嘴張開。”
宋朝朝害怕地咽下口水,“張嘴幹什麼?”
溫書衍挑眉輕笑:“禮尚往來。”
她敢在酒吧做出那種事,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
她小臉爆紅,整個人緊貼車門,無處可逃,顫抖着說:“我不要!”
手指攪弄舌頭,那畫面她想都不敢想。雖然她當時做了,可那是因為被蔣優夢氣到了,還有酒精的加持。此刻和他待在一起都快呼吸不過來,更别說他還藏有壞心思!
剛才被他咬了一口,她的嘴唇還腫着。她漂亮的大眼睛撲閃着,無聲地請求溫書衍放過她,溫書衍心一軟,輕聲問她:“怕了?”
她連忙點頭,他垂下手,說:“下次還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發酒瘋了,學長你别用手……”
“停!”溫書衍出聲,打斷她的長篇大論,他一臉微妙:“你腦子裡想的什麼東西,你以為我想用手指……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分場合的捉弄人?”
什麼嘛,他想說是她想多了?
她的臉紅得快要滴血,還不忘扯着脖子辯駁:“你自己說的禮尚往來,還當着我的面擦手指,你敢說不是想捉弄我?”
“呵呵,你真夠敢想的,我隻是想送你的小腦袋瓜幾個腦崩!”
“啊?”
“宋朝朝,少看些沒用的書和電影。”
宋朝朝被他說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真是馬尿喝多了,滿腦子都是黃色。夠了,勞資心疼自己!
她放松下來,一摸額頭上全是汗,車裡開着空調,她還蓋有毛毯,不怪她這麼容易毛躁。
人一放松,就特别容易犯困,她打了個哈欠,跟撒嬌似的說:“其它的事明天再說吧,我好困呐,拜托學長你快找個酒店,我想睡覺了。”說完也不管溫書衍答不答應,自顧自的睡下。
溫書衍傾身給她掖被子,看到她可愛的睡顔,莫名笑出聲,這是她第二次在自己車上睡着了。
宋朝朝啊宋朝朝,真是拿你沒辦法。
*
第二天一早,宋朝朝睜開眼睛環顧四周,發現房間布局有一丢丢熟悉。下一秒,疑惑轉變為苦哈哈——溫書衍又把她帶到死貴死貴的大酒店了!
她從床頭找到手機,打開屏幕顯示電量滿格,估計是溫書衍昨晚幫她充的電。
她調出課表,今天是周四,早上滿課。現在八點,加上洗臉刷牙的時間,回學校估計九點左右,沒時間回宿舍拿專業書,于是打電話拜托柳涵蘊幫她拿書。
她跑到衛生間洗漱,門鈴一直響,幹脆含着一口牙膏沫去開門。門剛打開,溫書衍就擠了進來,看到她滿嘴白沫,推她進去洗漱,“弄完去吃早餐。”
她三下五除二收拾幹淨,和他一起坐電梯到十四樓吃早餐,毫不意外,又裝了點水果和酸奶面包離開。
半小時後,溫書衍把車停在距離學校三百米的停車場,此時距離第一節課還有十五分鐘,光靠走肯定來不及。恰好不遠處有共享單車,溫書衍本想說各騎一輛,誰知宋朝朝一屁股坐上他的後座,理直氣壯地說她不會騎車,沒辦法,溫書衍隻能第三次當她的司機。
溫書衍把她送到教學樓後,調轉車頭到馬路邊停車,宋朝朝知道他沒課,不再慢吞吞地等他,而是先去教學樓找柳涵蘊。
穿過人群尋找柳涵蘊的時候,她在心裡默默地感謝溫書衍,如果不是他昨晚提前為自己買好了衣服,今天她真的有可能穿着昨天演出的晚禮服來教室。她可不想成為班級的話題人物。
一早上,她的腦子裡全是溫書衍,她擔心自己腦子壞掉,于是約上顧盼共商大計。
顧盼得知她在酒吧幹的大事,又聽說溫書衍在車裡親了她,直言不諱地說:“好家夥,你們兩個這不是暧昧上了麼?”
宋朝朝一點也不開心,她覺得自己壞死了。
她對溫書衍的所作所為,全是建立在報複蔣優夢的前提下。昨晚那個吻……應該是溫書衍對她的報複吧,誰讓她趁着熄燈偷偷捉弄他。中國人講究禮尚往來,隻不過他換了一種方式捉弄她。
她糾結半天,顧盼勸她:“說起來學長最無辜,你利用他報複蔣優夢,你是爽了,可是學長不知道啊。他把你當成親近的學妹,對你又那麼特别,先不說是饞你的身子還是把你當朋友但是越界了,總之在學長眼裡,你就是個單純可愛的學妹。他要是知道你接近他的目的,不知道會不會難過。”
宋朝朝心裡一緊,急忙問道:“那我該怎麼辦?學長他,對我特别好……”
顧盼說:“要不你這段時間和他疏遠一點,别那麼親密?”
宋朝朝歎了口氣,隻能先這樣了。
她的心裡也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