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朝消失了?
不,準确來說她變得不愛回信息了。
後面幾天溫書衍發消息找她,她幾乎每隔幾個小時才回一次,一問就說是參加實踐活動,忙得很。
她說的是真話,11月中旬,新聞系大一新生進入實踐周,兩個班總共八十來人,被兩輛大包車拉到周邊的一間女寺進行實踐活動。
當天早上,主持師父帶她們參觀完寺廟後,已到午飯時間,八十人跟着沙彌,井然有序的來到齋堂入座。開飯之前,主持師父告訴衆人,吃飯的時候要安靜,吃完後要倒水把碗裡的米粒和湯汁沖刷幹淨,然後喝下去。
宋朝朝當時跟黃芪坐起一起,她看見黃芪吃完飯後,雙手合十,像主持說的那樣,把碗裡的米粒沖刷幹淨,合着水一起喝了。齋堂裡全程很安靜,她不敢亂看,最後也倒水沖碗,一口氣喝下。
随後,主持師父帶領她們進入古色古香的法華樓,等學生們紛紛入座後,由弟子為衆人分發金剛經折疊本。分發完畢,衆學生和弟子跟随主持師父一起誦經,一時間,所有人仿佛進入另一個神秘的世界。
一整天下來,衆人根據自己的選題進行采訪和拍攝,忙得不亦樂乎。
下午六點左右,帶隊老師召集學生在寺前拍照留戀。臨行前,主持師父為學生們準備了一件特别的禮物——剛才誦讀過的金剛經和帶有清淺檀香的寺廟佛珠。
上車後,黃芪對這裡依依不舍,她告訴宋朝朝,以後的每個周末,她都會來這裡參禅。
回去以後,黃芪徹底愛上了佛學。先是把全身行頭換成禅意風,然後脖子上和手上戴佛珠,還買了很多佛學的書,加群放生等等。幾天後宋朝朝去宿舍找她,發現她竟然買了一整套茶具放在宿舍,好家夥,連裝茶水的垃圾桶都有,除了佩服兩個字,她找不到其他說的。
對于她的變化,室友則表示習慣了,她就是一個神人。
講真,宋朝朝特想問她一個問題,喜歡泡吧喝酒和喜歡佛學沖突麼?
實在是對她醉倒在路邊的記憶深刻,總覺得有點割裂感。
大一新生的實踐周剛結束,大二的專題紀錄片拍攝緊随其後。
今年系裡有了新方案,讓大二的和大一的合作,準确來說是由大二的帶領大一提前學習紀錄片拍攝。
在分組名單公布之前,幾乎所有人都許願和溫書衍分到一組,首先他長得帥,其次他很優秀,如果和他組隊,肯定能拿下高分。和他打好關系,對參加大廣賽也有好處。
幾天後,系主任在班群裡公布組隊名單,當時宋朝朝正在宿舍看綜藝,還是柳涵蘊提醒她看群消息。她當時看綜藝看得正起勁,就請柳涵蘊順便幫她看一眼,柳涵蘊看完後僵住身子,半晌才重新換上笑臉對她說:“你真幸運,全年級都想和他組隊的那個人,是你的隊友。”
宋朝朝被綜藝逗得哈哈大笑,一邊分神聽她講話,卻沒有聽到名字,于是又問了一遍:“抱歉,我剛才沒聽清楚,你說的是誰來着?”
柳涵蘊在她背後猛翻白眼,裝什麼裝,故意在這炫耀是不是!
“你自己看呗,是溫學長。”
她的聲音帶着嫉妒和不耐煩,此時的宋朝朝處在綜藝帶來的高度快樂中,絲毫沒有注意到不對勁。
“好的,謝謝啦!”
……綜藝播完後,宋朝朝腦子一片空白,柳涵蘊剛才說的是哪個學長?啊,忘記了,還是打開班群看看吧。
她放大名單,一排排找下去,先看到自己的名字,然後手指往左平移——溫書衍!
怎麼搞的,好不容易才躲開他,這下不得不見面了。
到了晚飯的點,她和柳涵蘊一起去食堂,在路上恰好遇到其他寝室的同學。其中一個披着長發,叫蔡欣然的女同學熱情地挽着她的手臂搭話:“朝朝,你和溫學長組隊,大家都羨慕死你了。要是有人開玩笑說想和你換搭檔,你願不願意呀?”
宋朝朝表示疑惑,”啊?這不是學校安排的麼,怎麼能改?”
蔡欣然又說:“當然可以改啊,隻要和系主任說就行。人家二班有兩個組,因為對各自搭檔選的主題不感冒,于是互相換了搭檔,系主任也同意了。”
柳涵蘊冷笑一聲:“我看想和朝朝換的人就在這裡吧,朝朝我們走,别聽她忽悠。”
蔡欣然放開宋朝朝,對着柳涵蘊陰陽怪氣,“喲,我說是誰脾氣這麼大,原來是表白牆上大名鼎鼎的粉發辣妹。我說什麼踩着你的痛腳了?還是說你真把自己當成學長的網戀女友,想獨占學長?”
柳涵蘊也不是吃素的,和她硬剛起來:“你什麼意思?憑什麼說那個人是我?”
“你真以為我們眼瞎啊,别以為把頭發染黒就沒人認出你來。搞笑死了,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學長怎麼可能跟你這種人網戀。”
“你給我閉嘴!”柳涵蘊握緊拳頭,怒目圓瞪,“你敢跟我打賭麼?”
“賭什麼”蔡欣然像看樂子一樣看着她,“你搞笑的很。”
柳涵蘊開始給她下套,“如果溫學長願意和我組隊,你當着我的面扇你自己三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