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病房時，江玉清發現自己蜷縮在紀祈之的懷裡。男人的手臂環着他的腰，呼吸均勻地拂過他的後頸。他小心翼翼地想挪開，卻聽到身後傳來低沉的聲音：

"别動。"

紀祈之的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沙啞，手臂收得更緊了些。"再睡五分鐘。"他含糊地說，鼻尖蹭過江玉清的發梢。

江玉清僵在原地，心跳加速。這種親昵的晨間互動太過自然，仿佛他們已經這樣相處了很久。他能感覺到紀祈之的體溫透過薄薄的病号服傳來，還有那若有若無的木質香水味。

"護士馬上要來查房了。"江玉清小聲提醒。

紀祈之歎了口氣，終于松開手。江玉清轉過身，發現對方正用那雙深邃的眼睛注視着自己，目光裡是他從未見過的柔軟。

"早安。"紀祈之說，嘴角微微上揚。

這個簡單的問候讓江玉清胸口發緊。他從未想過紀祈之會有這樣的一面——慵懶、放松，甚至有些溫柔。

"早安。"他回應道，不由自主地伸手整理紀祈之睡亂的頭發。

指尖觸碰到額頭的瞬間，紀祈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拉近。他們的唇幾乎相碰，呼吸交融。

"昨晚的事，"紀祈之低聲說，"不是一時沖動。"

江玉清屏住呼吸："我知道。"

"出院後，你搬來和我住。"這不是詢問，而是陳述，"在事情完全解決前，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江玉清想反駁自己可以照顧自己，但内心深處，他渴望這種親近。"好。"他輕聲答應。

護士的敲門聲打斷了這一刻。紀祈之松開手，表情恢複了往日的冷靜，但看向江玉清的眼神依然溫暖。

出院手續辦得出奇地快。中午時分，江玉清已經跟着紀祈之來到了市中心一棟高檔公寓的頂層。電梯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敞明亮的空間，落地窗外是整個城市的天際線。

"客房在右邊。"紀祈之指向一扇門，"但你的東西可以放在主卧。"

江玉清耳尖發熱，默默跟着紀祈之參觀公寓。這裡裝修簡約而精緻，處處體現着主人的品味，卻缺乏生活氣息，像個高級樣闆間。

"你常住這裡？"江玉清好奇地問。

"最近幾年是。"紀祈之脫下外套，"之前在老宅住得多，自從父親...那裡太多回憶。"

江玉清點點頭，沒有追問。他知道紀明遠被捕後，紀家老宅現在應該是一片混亂。

"休息一會兒，晚上周振海會來。"紀祈之說着，走向浴室，"一起？"

江玉清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你的傷..."

紀祈之回頭，露出一個罕見的、真正的笑容："隻是邀請你幫我擦背，别想太多。"

浴室裡，水汽氤氲。江玉清小心翼翼地避開紀祈之腹部的傷口，用濕毛巾擦拭他的背部。水流順着男人結實的肌肉線條滑下，江玉清強迫自己專注于手上的動作，卻無法忽視指尖下溫熱的觸感。

"轉過來。"他低聲說，聲音有些發抖。

紀祈之轉過身，水珠挂在他長長的睫毛上。他抓住江玉清的手腕，将人拉近："你太緊張了。"

"我沒有..."江玉清的辯解消失在兩人相貼的唇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