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看了眼顧清,他最擅長畫人像,但又覺得他從不畫這種有些不正面的作品。
黃老師上課素來風趣,便道,“我可不會告訴你們是誰畫的,否則把我這老師的飯碗給搶了怎麼辦?”
下面又是一陣笑。
“不管是誰畫的,今天呢,我們就來賞析這幅作品,毫不誇張地說,這幅作品的畫技和情感是我見過的學生中創造得最好的……”
一節課下來,繞是平日裡情緒起伏不大的顧清都被誇得有些飄飄然,像是給了他一點慰藉。
可轉念想到自己顫抖的右手,瞬間沒了情緒,臉色也慘白不已。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已經到了比賽作品提交的最後一天,顧清的手仍然顫抖着畫不出畫來。
沒辦法,知道不正面的作品可能無法進入決賽他也隻能硬着頭皮做了。
顧清把那幅怪物圖交上去了。
國印比賽三年一次,他期待這次比賽期待了整整三年,可因為陸燃,一切都毀了。
顧清無法抑制地對陸燃生出了怨恨和厭惡的情緒。
國印比賽隻要進入了決賽就能獲得獎金,并且決賽是現場作畫,屆時,許多大公司和大畫家都會到場,是簽約公司或者工作室的大好機會。
如今,一切都不可能了。
繞是内心再堅強的顧清也不由得有點崩,三年是什麼概念。
他高中整整努力了三年,一邊學文化,一邊練習畫畫,忙得有時候連睡覺時間都沒有,才有機會來到這繁華的大都市。
可現在,他期待了整整三年的比賽化為一場空。
他沒想過讀研,隻想畢業後找一份好工作,朝着能賺錢且未來有機會開畫展的目标去。
-晚上過來
看見短信,本就煩他的顧清壓根不想理他,然而對面的人好像看透了他似的,緊接着另一條短信來了。
-不然我過來
顧清厭煩地皺着眉,不情不願地回複了。
-我來
陸燃心情頗好地看着這條短信,這段時間在國外忙,都沒怎麼見過他,人也沒說主動發個消息或者打個電話問問。
今晚就不要怪他不溫柔了。
晚上七點,顧清慢悠悠地坐地鐵再步行過來,到了霧山都快八點了。
一進大廳,便看見陸燃倚靠在沙發上,顧清小心翼翼地站在門口,幼稚地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過來。”陸燃沒動,看見人來了,差點氣笑了,他又不是讓人過來站崗的。
顧清邁着不情願的步子過去了。
還沒走近,便被一雙大手拉着坐在了陸燃的腿上。
陸燃不輕不重地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不聽話。”
打得不痛,可顧清卻僵住了,他都多少年沒被人打過屁股了,簡直又氣又惱,隻敢在心裡偷偷罵他。
死變态,死變态,死變态!
看見人羞惱的可愛模樣,陸燃忍不住湊到他唇邊細細品嘗起來。
顧清的唇很軟,舌頭也很小,每次被親都不會換氣,手就會不自覺地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着他的衣服。
一吻畢,漂亮清冷的人兒雙唇此刻紅得像顆櫻桃,飽滿誘人,陸燃眸色深幽,不由得繼續品嘗,手也沒閑着,繼續往下。
顧清被吻得缺氧,每次感覺自己快呼吸不過來了又會呼吸到一口新鮮空氣,好讓他不至于真的缺氧死掉。
沒一會兒,顧清聽到一聲不輕不重的抽氣聲。
有點缺氧的顧清好像有了點理智,明白是什麼硌到了他。
陸燃舍不得離開他的唇,雙手扯着他的衣服。
顧清立刻拽住了他的手,陸燃黑了臉,可看到漂亮人兒臉色紅潤,眼裡好似有水光,雙唇像被蹂躏過的可憐模樣,到底還是抱着人往樓上走了。
到了卧室,顧清被放開的一瞬間,立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來之不易的新鮮空氣。
緩和了好一會兒,已經不知不覺被扒光了。
陸燃仍舊有耐心地細細品嘗,可憐人兒皮膚白皙,脆弱得像海綿,過了好幾天,身上的印子竟然還有淡淡的痕迹。
沒一會兒,身上又是如往日般的紅紫痕迹,大大小小的草莓印記覆在白皙的皮膚上,像宣告主權的雄獅一般。
陸燃這段時間的疲憊瞬間消失殆盡,他勤勞地在這花園裡勞作,毫不辛苦,樂此不疲。
顧清閉着眼咬着唇,仍舊不肯發出一點聲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燃才終于滿足。
身下的人早已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