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我不是有意的……”
灼熱的吐息噴灑腮邊,阮歡棠桃粉唇瓣發顫,她驚羞交加,澄瑩淚花直泛出杏目。
溫瑜閉目調息一會,妄念的潮汐在心境翻湧,壓也壓不下去,他深吸口氣。
大手慢條斯理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指腹暧昧的摩挲她肌膚。
“喚我來此處,你的目的便是如此嗎?”
一抹揶揄閃過他眼眸。
他扣住的腰身軟了下來,阮歡棠聽着那句嚴重的話,她心驚地搖頭,赧然落下飽滿晶瑩的淚珠。
“我……”
溫瑜心裡一慌,他隻不過想逗逗她,吓吓她,非是叫她落淚。
淚珠挂在她兩邊桃腮,像是花瓣上的雨珠,欲落不落,看起來尤為可憐。
溫瑜眸色瞬時幽暗,陰暗的情愫在心房徘徊,玉手不由自主緊住她的腰。
一個陰濕的念頭冒出。
他,竟卑鄙的想看看她以另種方式,哭求着他。
阮歡棠大起膽子,她微鼓軟腮聲若莺啼,含淚控訴他,“我沒有,是大人欺負我不會說話。”
默然片刻。
一道輕柔微啞的嗓音萦繞她耳畔,吹掃鬓角的熱息異常滾燙。
“…别動,剛才有隻蟲子飛到你頭發上了。”
溫瑜低下頭,感知到懷裡的人兒僵硬嬌軀,他唇角勾起極淺弧度。
阮歡棠一向最怕蟲子,她慌了神,呵出口冷氣,“在哪?大人快幫我拿走!”
玉手輕緩撩開她绛紅發繩,灼熱的目光巡視纖柔雪白的脖頸。
溫瑜神色晦暗難明,溫聲哄她,“小娘子莫要亂動,我幫你吹走它。”
阮歡棠含糊發出聲帶哭腔的‘嗯’。
熱氣吹拂阮歡棠後頸,她睜着水潤的杏目,乖乖地靜等。
殊不知,大蛇鮮紅的信子觸上她肌膚,興奮地‘嘶嘶’吐着蛇信子。
阮歡棠頸後濕潤的輕觸似有若無。
溫瑜眸色深沉,眼裡閃爍一抹得逞的笑意。
那片雪膚嬌嫩無比,他的唇隻是蜻蜓點水般一落下去,竟很快親出點點粉印。
阮歡棠緊蹙楚楚眉眼,小臉氤氲潮濕的霧氣,她懵懵懂懂,隻覺哪裡奇怪。
心裡好像漲了潮,潮水浸滿整個心口。
阮歡棠微張柔唇,她小口吐氣,“大人,好了嗎?蟲子飛走了嗎?”
遲遲沒有得到回應,她後脖傳來輕微的刺癢,小腹似乎難受起來。
阮歡棠啜泣一聲,雙手一推溫瑜,微微地掙紮,“我肚子不舒服。”
她好像是經期到了。
見她抗拒,溫瑜恢複溫善的表象,他作罷歎了一聲,松開她的腰。
他忍耐住陰暗潮濕的妄念。
阮歡棠得了自由,跳出幾步外,她心裡奇怪,摸了一把微濕的後頸。
五指濕潤,不知沾了哪裡來的水漬。
阮歡棠喃喃自語:“奇怪…難道是檐角滴下的水?”
算了,她重要的話還沒說。
晃了晃小腦袋,甩出那些想法,阮歡棠躊躇幾下,經方才一遭,她倒不敢近溫瑜的身了。
阮歡棠舉目四望,此地無人經過。
她稍安下心,臉上挂起抹擔憂之色,“大人,我聽其他人說,後日便是天子誕辰,到時……”
溫瑜出聲打斷她,“小娘子且放心,你想說什麼,我都明白。宮宴非閑雜人等能進,我也隻是随時聽聖人傳喚,并不一定在。”
他心裡已有了個主意,準備在宮宴時實施。
阮歡棠呆住,稍安了心,“啊?”
她還沒說,他就懂了?
溫瑜清潤眼眸一眯,“賢清道長所說,不知小娘子可否記得?”
他隐隐有種預感,她的那堆話超乎尋常,他不能讓她說出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唔……”
阮歡棠耳紅面赤,她不好意思地偏首,捂住一邊小臉。
心有靈犀……
“那便如此了,大人,我回去了。”
說出這句話,阮歡棠急匆匆拉走小雲雀,一道回掖庭房舍。
溫瑜望着她遠去的背影,他意猶未盡擡手撫過唇瓣,少女的溫軟仿佛還在。
掖庭房舍内。
阮歡棠翻出一疊鵝絨長方布,她拿上草紙。
後頭探頭的小雲雀松出口氣,原來是她是來了月事,還以為是與督主鬧了矛盾。
小雲雀看着阮歡棠收好手上物什,“歡棠,你是來月事了?我陪你去一趟吧。”
為防她出什麼意外,她得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