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嗬、呃……”
張賀默了一會,吐出半個字時,他額頭青筋暴起,目眦欲裂。
刹那間,他整具身體爆裂,四肢如藕斷,一團濃稠的血霧四處擴散。
溫瑜脖頸間忽而刺痛,一條銀蛇順着他臂膀而下,在他眼皮子底下竄逃。
小魚兒驚呼:“督主小心!”
叮叮鈴鈴的樂聲婉轉悠揚,小型的編鐘在敲打下一晃一蕩。
“這個樂器看起來小巧又好玩!”
涼亭内歡聲笑語,閑雲坐在蒲團上沏茶,時不時看向捧場的阮歡棠。
阮歡棠躍躍欲試,但卻隻能滿抱遺憾。
面前清瘦如竹的男子放下小木槌,他莞爾一笑,撫了撫長須,“貴人想體驗一番樂趣也不難。”
“怎麼說?”
不用手,那怎麼敲編鐘?
阮歡棠歪頭。
賢清滿臉神秘,“貴人且看。”
他轉身擡手,涼亭邊的小池塘遊動過一群小錦鯉,清澈見底的池底一覽無餘。
“貴人踢下一枚石子如何?”
阮歡棠十分疑惑,難不成池塘也能作為樂器?
閑雲也想知道個究竟,他抽身找來幾枚石子,放在池塘邊,供阮歡棠一用。
阮歡棠擡腳,朝池塘裡一踢。
石子撲通一聲落入水中,水花飛濺,池面蕩漾起水波。
衆人耳邊響起奇妙的聲響,很像雨珠滴答在琉璃瓦,其中有一絲不同,餘音繞梁,不亞于小編鐘敲打出來的音色。
阮歡棠驚喜,“好神奇……”
“師傅,這裡面的玄妙是何緣故?”
“秘密…秘密,要用東西來換。”
閑雲深深地感到無奈,師傅他老人家又開始了。
無視自家徒弟幽怨的眼神,賢清對阮歡棠熱絡,“貴人可想知道?”
“不想的話,改日貴人傷好,貧道這樂器你随意使用。”
阮歡棠聽罷,她神色一變,愁眉輕蹙,“我也想啊……”
也不知道她能苟活幾時,她現在隻不過是在溫瑜庇護下。
要想長久,她能怎麼做呢?
僅靠自己微弱的力量,能躲過未知的劇情危險嗎?
對了……
阮歡棠眼神狡黠,“我有一個秘密交換給道長,不知道長那兒可否有我想要的答案?”
“那就要聽聽貴人的秘密是什麼樣的了,貴人是疑惑方才的玄妙?”
賢清輕撚長長的美鬓,一副高深莫測。
“倒不是這個……”
這牛鼻子道士倒挺精。
阮歡棠暗暗吐槽。
勾了勾手指,阮歡棠向附耳過來的賢清道:“聖人的秘密,想不想知道?”
賢清一怔,什麼?!
是皇宮裡的那位嗎?
這不得不得知道了。
“貴人請說,貧道洗耳恭聽。”
阮歡棠清清嗓子,杏目一眯,與其竊竊私耳,意味深長的拉長四個字。
“陽虛疲軟。”
啊?
啊??
賢清發愣許久,内心想法如彩雲,十足的缤紛多彩。
回想天子種種事迹,阮歡棠所說大概不假。自新皇登基以來,膝下隻有仙逝的小太子。
後宮美人如雲,雖聖人常年流連後宮,但無一人有所出。
賢清神情複雜。
阮歡棠:“怎麼樣,這種秘密我還不止知道一個。”
“等我緩緩…貴人是想換什麼秘密?”
賢清哭笑不得,她都知道這等秘密,難道還有不知道的嗎?
沒等阮歡棠說明,小魚兒步伐焦急,踏入亭内,焦急的看向阮歡棠。
“督主他……唉!”
小魚兒唉聲歎氣,憂心如焚。
“發生了什麼事?是需要我幫忙嗎?”
畢竟是她的救命恩人,阮歡棠也是很想效一份力。
小魚兒低眸不語,好一陣的思量,他組織語言,幹巴巴的道:“是需要你。”
此事他不好明說,雙目一閉,心一橫,他重振精神。
“那刺客不知用了何手段,爆體而亡,間接讓督主中毒,已是神志不清,他不讓我近身,你們能去幫幫嗎?”
小魚兒雙眸水光一閃,盯着阮歡棠,模樣有些像可憐的小狗狗。
“何以言至如此,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明白,豈會坐視不理。”
賢清擺手,“快帶我們去!”
遇急事,幾人都秉持着閑話不多說,稍落後頭的小魚兒攥了攥拳頭,異樣的眸光微閃。
他目光未從阮歡棠身上移開。
為了督主,哪怕為世人聲讨,遺臭千年他也願意。
至于你,對不住了!
一行人來到柴房前,小魚兒大步一邁,擡手攔下幾人,“人多,恐更讓督主急躁,我們還是得想想對策。”
賢清用拂塵拍拍腦袋,心焦不安,“真真急切我也,依你所言,該如何是好?”
阮歡棠跟閑雲也是如此。
小魚兒不作糾結,“現今為有一法可施,就是不知你們願意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