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想法和秦則桐不謀而合。
秦則桐從政低調清廉,但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主,詹博覽都騎到他的頭上算計他的女兒,他咽不下這口氣,絕不會坐視不理!
“你實習也有幾個月了,弘禾圭對外貿易經營的項目都搞清楚了嗎?”
“嗯!”毛山貌立即明白了他想做什麼,回到,
“原始公司裡經營的都還是工藝品瓷器之類的出口,看不出什麼問題,分部經營的東西就多了,而且也比較雜,交易賬目很難判斷是真是假。”
“大概都有哪些?”秦則桐覺得毛山貌很聰明,也不怕他猜透自己的打算,隻盯着他的眼睛問到。
毛山貌誠實道,“我看過有疑點的是鋼材、汽配件、原石和化妝品原材料,每年的交易數量算下來都沒有問題,但金額隻是一個總和,我沒有仔細分辨過。”
外面天色開始發黑,秦則桐聽完好久都沒有說話,低頭雙手交叉似乎在做着思想鬥争。
毛山貌坐的有點着急,喚他道,“叔叔,你想怎麼做,可以告訴我。”
秦則桐終于轉頭,“你在弘禾圭……有能利用的人嗎?不需要做别的,拿到基本的内部交易資料存檔就行。”他笃定道,
“我不相信詹博覽那種人會幹幹淨淨!”
江素書具體是為什麼失蹤,女兒一直不跟他說實話,秦則桐姑且可以不算在詹博覽頭上。
但今天從女兒口中聽了詹博覽和詹岦孝的所作所為之後,他突然對江素書爸爸江彧的自/殺抱有很大的懷疑!
毛山貌此刻有點後悔,之前在弘禾圭,他怎麼就沒有好好的發展幾個人脈。
他搖了搖頭,“關系最好的也就隻有項目經理,但他這人不好收買。”
還有一個李婄……
毛山貌猶豫,李婄是林純的閨蜜,怎麼可能幫着他坑害自己閨蜜未來的婆家。
“怎麼?想到誰了?”秦則桐抓住了他的遲疑。
“嗯!就是跟我說姐被詹岦孝騙了,又讓我當心姐遭人報複的女孩,她和詹岦孝的未婚妻是好朋友,隻怕是不會答應幫我。”毛山貌愁苦到。
“她對你有意思?”秦則桐多嘴了一句,眼裡帶着深意。
毛山貌來他們家定居地這半年變化很大,早不是以前那個看起來瘦如麻杆的窮小子,身高腿長有優勢,顔值上落下的一點分數,也被他女兒用那些瓶瓶罐罐給補齊了,會有女孩追也是正常。
“應該不是……”毛山貌忽然反應,吓得急忙刨白,“我不喜歡她的,我隻想和姐在一起!”
“……”隻是問問而已,秦則桐無語砸吧了一下嘴,分析,
“既然她會告訴你宴薇被人騙了,說明她還算正義,如果詹家再出點叫她看不過去的醜聞,你有幾成把握能成功?”
秦則桐想對姓詹的以牙還牙,毛山貌對李婄此人心裡卻沒譜,他嚴肅到,
“不好說,隻看是什麼事,要我先去跟她接觸嗎?”
“不急,等吳诩嬌醒來再說。”秦則桐胸中已有計劃,他道,
“撫乂的資助你先别急,我會讓人收集好證據先報警,他們擺了宴薇一道,覺得她心軟不會讓吳诩嬌難做,但我偏要反其道,把他們架上道德至高點,如果吳诩嬌病的也有蹊跷,那就更好!”
毛山貌點頭,詹家的胃口太大、太貪心,有他和秦則桐在,江素書的股份可不是什麼盛宴。
它是一根刺,想要吞下它,就要接受必然的損失!
那天他當着詹岦孝的面放下狠話,不是說說而已,隻是那時他還沒有頭緒。
現在和秦則桐一合計,毛山貌立刻有了信心,他在心裡發誓,一定會讓那個欺負秦宴薇的人渣得到教訓。
一想到秦宴薇,毛山貌就有些耐不住,“姐肯定在樓下忙着,那我先下樓了。”
“……嗯。”秦則桐好笑的看着這個和自己如出一轍的老婆奴,逗他開心到,
“對了,宴薇已經答應我和你阿姨要和小書斷離關系了,你可要抓緊。”
“真的!”雖然很沒道德,但毛山貌可是偷偷期盼好久了,高興差點跳起來,胡言亂語道,
“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再讓她上别人的當!”
這話有點丢臉秦則桐的臉皮,讓他覺得自己教女無方,可到底是小孩子,秦則桐讪笑着揮了揮手把毛山貌趕出去,自己則起身站到陽台。
他看到外面路燈下的院門口,女兒正在迎接推着敏敏往回走的妻子,慢慢的他抿起了唇間那點笑。
自從他被調到南城,他們家就大事小情的不曾安穩,但他從來都沒有像這次這樣動怒過。
詹家這次觸及到了他的底線,哪怕是從/政生涯的尾聲會受到诟病,他也要替女兒還擊回去。
夜裡,毛山貌着實興奮的難以入睡,翻來覆去把自己折騰到秦宴薇的房門口。
兒子剛剛睡着,秦宴薇起來喝了點水,放下杯子就聽見輕微的叩門聲,她打開門,見毛山貌倏地收回手。
“你幹嘛?”她輕聲問。
毛山貌龇着門牙害羞到,“我想你了,上來看看。”
秦宴薇被他弄得一下怪不好意思,咬了咬下唇,主動到,“敏敏睡着了,要不我們去樓下你房間?”
“嗯--嗯!”毛山貌像是被電着了,猛的搖頭,“現在不行!我就想來看看你。”
秦宴薇‘哦’了一下,心裡悶悶的,有點失望又氣急,賭氣的催到,“那看過了,你快走吧!”
“好!嘿嘿……”毛山貌傻兮兮的應着,卻又出乎意料的要求,“姐……那個,可以親一下嗎?”
點點陰霾散去,秦宴薇又忍不住開心,咬着嘴唇假意拒絕到,“不可以!”
“哎呀…就一下,給我親一下我就走!”
毛山貌抓住她的手,纏着她進屋關門。
确認床上的小家夥睡的像頭小豬一樣熟,秦宴薇半推半就的被他抵在門後。
溫熱的呼吸撲面而來,帶着淡淡的柑茶牙膏香味,秦宴薇心髒撲通撲通的,身體開始發軟。
她有些站不住,擡手去攀附毛山貌的肩臂,緩緩閉上眼睛。
兩副年輕的肉/體碰撞在一起,一旦開始,想結束就不是那麼容易。
毛山貌面對這麼予取予求的秦宴薇,有點失控,但他始終把持着自己。
在即将被秦宴薇勾着擦槍走火時,及時刹車,對着秦宴薇的耳朵呼氣道,
“這樣不好,敏敏還在呢,把他弄醒了他又要和我生好久的氣。”
秦宴薇全身又軟又燙,突然停下她有點不樂意,但一想又怕自己會出現狀況,隻得再次提議,
“那我們去你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