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山貌硬從她身上撐起不願離開的手臂,擡頭看向别處咽了咽口水,拒絕到,
“現在不太合适,再等等。”
“哪裡不合适了?”秦宴薇委曲的順着他滑動的喉結,眼神向下意有所指。
毛山貌嗤的笑了,低頭又吻了一下她,開玩笑道,
“我……現在做了怕你會嫌棄的跑掉,等你嫁給我吧,到時候就算我技術爛到家了你也跑不掉!”
秦宴薇眨眨眼睛,沒想到他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思想竟然這麼傳統。
這真的是誤解了毛山貌。
“那好吧。”秦宴薇偃旗息鼓的推了推他,澀聲道,“你自己下去…那個吧。”
“不用。”毛山貌翻身同她并肩緊緊挨在一起躺下,“我不想離開你,就像賴着你……”
--“我不想離開你,就想賴着你……”
--“可我離不開你……”
頂上的燈光突然晃了秦宴薇的眼睛,恍惚夢境中她自己說過的話,突然和毛山貌的話重疊。
因激情而滾燙的血液瞬間冷卻,秦宴薇從情欲裡突然驚醒。
怎麼可能!!!
她轉頭對上毛山貌的視線。
他不可能和她夢境裡的人有牽連,秦宴薇在心中笃定。
一定是她初嘗情/事,所以聯想的太多了。
這夜,毛山貌留了下來,與上次同宿時中間少了敏敏做隔閡,他擁着秦宴薇一夜好眠。
第二天很早他就醒了,未免敏敏又産生抵觸情緒,他親了親秦宴薇的額頭,悄悄起床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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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袀在醫院住了幾天後,被接回了東郊,毛山貌沒能在弘禾圭繼續上班,就又在芳蹤暫時幹起了兼職攝影。
“好不容易帥了一點,又變黑了噢!”齊揚悅抱着杯熱水啧啧的可惜。
聯聯和她相反的啃着冰激淩,話也是反的,
“那怕什麼?你看宴薇現在容光煥發的,可見隻要男人有用,帥不帥一點關系也沒有!”
“你什麼意思?嗯?嘲笑我沒男人是吧?我告訴你!王祎盛隻是出差一個禮拜,明天就回來……”齊揚悅鼓着腮幫子,話還沒說完,聯聯就插嘴,
“回來你家大姨媽也要棒打鴛鴦!”
齊揚悅結巴了一秒道,“你渾身上下就長了一張嘴能用!”
秦宴薇,“……”
算了,見怪不怪,她也早就和她們一樣,沒一點羞恥心了。
沒了Tube.e的訂單,秦宴薇是來者不拒,大小設計都接,也沒閑心和她們瞎扯。
她又畫了一會兒,起身給家裡打了個電話,敏敏午睡剛醒,她哄着說,
“媽媽現在回去接你和老師來這裡好嗎?”
“不要!”敏敏懂事到,“媽媽工作忙,晚上回來就能看到我了。”
秦宴薇被他奶呼呼的童音哄的窩心,東拉西扯的和他聊着天。
黃颍突然跑上來,比手劃腳的示意她下去。
母子倆依依不舍地挂了電話,秦宴薇下樓,一個非常幹練的女人等在樓下。
看到秦宴薇,她立馬上前遞了張名片,“您好秦設計,我姓程,是一名律師,有些事想找您詢問,您方便跟我出去坐一會兒嗎?”
秦宴薇大概知道她是來做什麼的,接了名片點頭同意,黃颍擔心到,
“不是有啥事兒吧?”
“你看人家是像來找事兒的嘛?”秦宴薇打着哈哈敷衍過去,跟着程姓律師一起出了工作室。
倆人來到咖啡館,找了個僻靜的座兒。
程律師從包裡拿出筆電打開,直接到,“秦設計,秦政和夫人讓我直接來找你,你可以把和前段時間事件相關的證據,還有所有知情人的聯系方式都提供給我嗎?”
“嗯,爸爸跟我說過,我都準備好了,在車上,一會兒就拿給你。”秦宴薇回到。
“好,關于你…嗯……被騙的完整經過,我需要具體的了解一下。”程律師給了秦宴薇一個理解的微笑,
“當然,你不想說的,又和事件沒多大關系的,可以不告訴我。”
秦宴薇點點頭,慢慢回憶起了和詹岦孝相識成為朋友的過程,事無巨細的說給程律師聽……
“就是這樣,簽完合同後我并沒有确認,所以當時沒有發現自己被人騙了。”
“是有人在旁邊說了什麼,轉移了你的注意力,才導緻你沒去确認的嗎?”程律問。
“嗯,當時他們是在跟我說話,但也是我自己覺得沒必要,協商的時候詹岦孝面面俱到,作為朋友,我實在不好意思再去懷疑。”秦宴薇實話到。
“好的,我會去根據視頻裡拍到的判斷。”程律做完了記錄,囑咐道,
“但是之後無論何種情況下,你都不可以在告訴别人你那時候真是想法,他們是故意不想讓你發現的,記住了嗎?”
秦宴薇認真點頭,“記下了。”
“後來呢?”程律又敲下了幾個鍵。
“後來……”秦宴薇歎着氣娓娓道來。
那天真是她過的最暗無天日的一天,回想起來就像又在無邊的浪頭滾了一遭。
程律邊聽邊記錄過後,再次向她确認,
“所以說,其實對方了解你的一切,并早就預備好,事發後用你婆婆拿捏你,而你也确實因為你老公的遺言,按照他們推算出的心理方式做了?”
秦宴薇愣了一下,事發後,她一直當自己是在把該歸位的歸位,該還的還。
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理狀态,早就被别人算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