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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突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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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傳來鞭炮聲,秋菊問外面忙着的小丫鬟,原來是二夫人生了。

打小侯爺那日匆匆離開,兩月有餘,府裡一直郁悶籠罩,今兒個算是頭樁喜事。

錦茵定住想了一會兒,轉身又走回去,換掉淡素長裙,專挑選了一件淺粉與鵝黃相間茜香羅裙,宛如春日裡盛開的繁花與新生的嫩柳相互映襯。

秋菊上前打理好裙擺,偷偷打量主子的神色,輕輕打探試問,“姨娘,這是為何?”

“挑個喜慶點的顔色,應個景。秋菊,把庫房第三格的鎏金匣子取來。" 她對着銅鏡調整步搖,珍珠垂鍊掃過鎖骨,"再讓白容去前院知會呂總管,就說我要去給二夫人送賀禮。"

錦茵到洱院時,太夫人正在與吳媽核對禮單,“錦茵,你來正好,快來幫我核對一下,字太小,看得我老眼昏花。”說完,把禮單遞給她。

錦茵恭敬雙手接過禮單,“太夫人,妾身也準備了一些賀禮,想随太夫人一同送去給二夫人,以謝在青州時對妾身照拂。”

太夫人笑而不語,打量着她今兒裝扮,“花一樣的年紀,就要穿得豔色,看着就讓人喜慶。”

錦茵含笑點頭,奉上之前繡的抹額,“漸漸入了秋,早晚有些寒氣,妾身繡的花色不知如不如太夫人喜愛。”

太夫人樂樂呵呵的試戴起來,吳媽在一旁笑道打量,“太夫人,這顔色和針角,一看方姨娘是用心了。”

太夫人裡外翻看,嘴角上揚,眉眼藏不住的喜愛。

雖然,太夫人已經定了錦茵為府裡當家主母親,但未入族譜開祠堂,所以,依舊以姨娘稱呼。

“等璟宣回來,我好好說說他,以前在營州顧不上回府就算了,現在還是整日公務纏身,連家都不顧了。”太夫人看着府裡總是這麼幾個人,頓感孤單冷清。

錦茵心裡也挺想他的,好幾月未曾見他,也沒他任何消息。

太夫人見她愣神,倒安慰她起來,“有些事情,你不必太在意,我們常說沒消息就是好消息。”

這時,外面丫鬟進來禀報,清和姑娘來了,在正堂侯着……

兩人互望了一眼,都很吃驚,這尊大佛怎麼來了?

錦茵本要回避。

“你同我一起去吧,遲早要與朝廷命婦人情來往,一同去會客吧。”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正堂。

其實她的身份頗為尴尬,并沒有登記入冊的徽号,則無法以公主的頭銜配享皇族優待,可又與太後存遠親的關系,則不能怠慢,在官家家眷中,行禮都是以平禮,不行宮廷大禮。

一進正廳,清和姑娘正坐在大廳正位上,太夫人朝正座上的人一笑,慢慢走到正桌的另一側,緩緩坐了下來,錦茵曲身行平禮,便到太夫人的下方側身而座。

"蕭夫人果然心靈手巧," 清和瞧見蕭太夫人佩戴的抹額,"這并蒂蓮的針法,我倒是一直掌握不好。"

太夫人端茶的手頓在半空,茶盞與托盤相撞發出輕響:"清和姑娘說笑了,我家錦茵的手藝都是自己琢磨的,可不能與清和姑娘比。"

清和姑娘臉色一怔,在太後宮裡,長了一些氣勢,都是對她恭敬有加,語氣有些不悅,同太夫人說道:“太夫人,小女頭冒然不請自來,還望太夫人别怪晚輩魯莽才好。”

太夫人莞爾一笑,“清和姑娘前來,一直宮裡頭住着,突然來到寒府,都不知如何招待,還到時候别怪我們失了禮數。”

清和姑娘臉色一僵,這麼說她确實冒失,又沒有正規名号,不知如何禮制接待,她緩了緩窘色,轉眼看了一眼錦茵,

“太夫人,太後時常提起姐姐的女紅,最是拿手,想着讓我來多向姐姐讨教學習,今兒正好來認個門,姐姐,可願意收妹妹這個徒弟?”

太夫人笑了笑,端起茶盅,吹了吹,抿了一口,淡淡說了句,“那是太後娘娘對我家錦茵的垂愛,清和姑娘,蕭府雖受皇家恩惠,受封于侯爵,但也不可與皇家亂攀親戚,你還是稱她一聲蕭夫人吧。”

清和臉上笑容挂不住了,她最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不過是太後用來布局的棋子,隻是,無意中,看過一眼蕭璟宣,從此,眼中再無旁人,開始死心踏地任由太後擺布。

自從賞花宴上,小門小戶的孤女,都能從妾室轉到正妻,她背後有皇宮太後撐腰,有一日她入了侯府,入主正室那豈不是易如反掌,有了這心思,便時常幻想自己嫁入侯府的情形,為此,她更加要為自己賭一把。

“蕭夫人,請恕剛才清和無禮,不知可否帶我在侯府園子裡逛逛?上次就聽說那株‘帥旗’,一直想找機會一睹其風采。”

錦茵看向太夫人,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株‘帥旗’在何處。

太夫人神情自若,笑了起來,“清和姑娘,今兒真不巧,每到入了秋,花圃匠工都要放在專門的花房裡松土,今兒個,真是不巧,要不改日蕭府設宴,專請清和姑娘來府裡一賞?”

清和姑娘知道有些禮數魯莽,便讪讪然,不說什麼,寒暄一會,便告辭,回到宮裡,她身邊的宮女已将以蕭府的事情,細細告知太後。

"這蕭老夫人當真是越發張狂了," 太後指尖叩擊着鎏金護甲,翡翠扳指在燭火下泛着冷光,"清和的去留,豈是蕭家能置喙的?" 她擡眸時,丹鳳眼微眯,眼尾的黛色掃過紫檀屏風上的寒梅圖,恍若劍鋒劃過冰面,"傳旨給侍禦史杜閩钏,按原計劃行事。"

好幾月未得小侯爺的消息,屋外忽起夜風,卷得檐下燈籠箱叮咚作響。太夫人立在輿圖前,指尖撫過南疆的朱砂标記,案頭的《平戎策》被吹開半頁,露出夾在其中的舊兵制圖。

錦茵在花廳撥弄着算盤,與府裡各掌事安排内府日常事項,賬冊上的數字遊移成模糊的墨團,直到掌事媽媽退下,可到夜深獨處時,也挂心擔憂,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從花廳回西院的路上,錦茵并沒有直接回墨韻堂,而是繞道經荷塘,走石徑去竹園書房,自從得他許,可以去書房翻看各類典籍後,還未成去過,正好借這個閑暇時間去領略一番。

亥時三刻,荷塘上的霧氣彌漫四周,錦茵踩着被夜露打濕的石徑,竹影在絹面上投下婆娑碎影。竹園書房的窗紙透着暖黃,她推門時聞到一縷熟悉的沉水香 —— 是他慣用的香篆。

蕭璟宣的披風搭在椅背上,甲胄上的鎏金獸首還沾着未化的霜粒。錦茵靠着紫檀書架坐下,指尖掠過書脊上的 "涼州記" 三字,忽然被一本泛黃的手劄吸引。翻開時,夾着的羌笛曲譜簌簌滑落,紙上是他力透紙背的字迹:"大漠孤煙處,見月如見卿。"

趁着夜色,蕭璟宣一行同剛到書房,寶慶上來禀報,“回小侯爺,方姨娘正在書房内。”

他擡頭示意,讓其它人等在外候着,他輕身走進書房。

屋内燭光灑落進來,正散落在她的身上,她盤腿而坐,靠着書架,手裡拿着他的一本遊記手劄,正全神貫注,時而不時,抿嘴一笑,在暖陽的映襯下,臉上浮現一層紅暈,讓人忍不住,伸手去觸碰,可又忍心打破這時的畫面……

畫中人突然長歎一聲,“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

"在看什麼?" 低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錦茵驚覺他已立在身側,月白色中衣染着夜露的涼,眼底卻燃着灼灼的光。她慌忙起身,卻因久坐腿麻踉跄着撞進他懷裡,手劄裡的曲譜飄落在地,恰好蓋住他靴面上的泥痕。

"回來了?" 她仰頭望他,見他下颌新冒出的胡茬蹭過她額角,忽然想起前幾日太夫人對着輿圖歎氣的模樣。他卻不答話,隻是握住她冰涼的指尖,按在自己心口。

身子穩穩地被人接住,錦茵擡頭,眼神正好撞上他的深邃雙眸,“小侯爺,您回來了!怎麼沒提前通知府裡一聲?近日可好?”

而蕭璟宣未回半語,隻打量着她。

錦茵稍許失望,相比起自己的失态,見她的眼神并未多歡喜,可随即牽着她走進了書房内室,立即關上将她按在書後,手輕輕護住她的頭,目光緊鎖着她的雙眼,想從她的黑眸中尋找相思的情愫。

錦茵被他這麼深深盯着害羞,輕咬了一下嘴唇低頭時,他卻用手輕輕托起她的下巴,得到她那不易察覺的羞澀回應後,直接俯身,先是如羽毛般輕柔地觸碰她的唇角,繼而輾轉厮磨,仿佛在細細品味世間最珍貴的美好,她的呼吸也随之紊亂,不自覺地踮起腳尖,迎合他。

兩人的鼻尖相觸,溫熱的氣息交融,先是淺嘗辄止的輕吻,而後逐漸加深,唇舌糾纏,彼此傳遞着無盡的想念。

待她呼吸急促時,他才将她松開,看着她漲得通紅的雙頰,不禁輕輕抱着她的柔腰,在她耳邊低語,“可想我?”

這時,外面的子同在外傳來聲音,“小侯爺,亥時三刻。”

這一提醒,兩人均緩過神來,蕭璟宣的指尖從她耳垂滑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步搖,“ 我馬上要進宮,來不及去母親那裡請安,你同母親知會一聲。”

在他懷中,她仰頭望他,見他眉間凝着淡淡倦意,卻仍笑得從容,可心中隐隐擔憂,“突然來書房,可是有什麼要事?”

蕭璟宣笑着輕輕撫摸着她的耳垂,笑着搖搖頭,“無需擔心。”便走到内間,從暗格中,取出幾卷卷冊,走到她身邊,叮囑:"看好母親,也照顧好自己。"快步走了出去。

子同在廊下急得直搓手,見他出來忙遞上披風:"大理寺的人已在宮門口候着,皇上今日召見了三位禦史中丞..." 話音未落,便被蕭璟宣擡手止住。

錦茵急步跟着他出了書房,他身後的幾位侍衛随即一同出了外院。

次日,侯府門外鬧轟轟,秋菊急喘喘地跑了過來,請她去一趟洱院,太夫人有急事商議。

錦茵思忖片刻,連忙放下手中的書,往洱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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