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咯咯笑了起來,仿佛想到了什麼好點子:“這樣吧,我今日來,隻是為了給愛徒報仇,與你們無關。”
“正好,你們與她也有仇,本座不是不講情面的人。我若先出手,她怕是屍體都剩不下,你們先來。”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沒人敢動,誰知道這魔尊打的什麼主意。
“不必害怕,本座與你們無冤無仇,與你們同仇敵忾。”他竟有些正義凜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誰表現好,我更是會放過他了。”
“我來!”有人出聲道。
“慢着!”白月梅呵斥道:“秋仲伊如何,自有我仙門處置,平日尋仇,我也絕不阻攔。”
“可如何能聽信魔頭讒言,在魔頭教唆下,與魔頭一路,對同門下毒手!”
秋妤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着有人走到她旁邊。
“白長老,我本來是逍遙谷弟子,你管不了我。”
張尋玉被他的臉皮驚到,喊道:“當初是誰宗門被滅,求皓月宗收留,用不到便不認了麼?”
“我管你那麼多!”他被戳破心事,惱羞成怒:“秋仲伊,你放魔族進逍遙谷,害死了我妹妹,你不得好死!”他一劍刺向秋妤胸膛。
白月梅再度想要阻止,被焚天威壓定在原地。
焚天也順勢攔下那人,道:“你一劍捅死了,剩下的人怎麼報仇?”
他眯了眯眼,一劍刺向秋妤左肩膀。
秋妤疼的一顫,眼前模糊。
封印,解開封印。
心裡有個聲音在叫嚣。
不行。
她閉了閉眼,不全部解開,打不過焚天。解開全部封印,她沒辦法控制,會暴走。到時候敵我不分,在場所有人都得死。
不能,她不能這樣做。
“下一個。”
魔鬼般的聲音響起,第二個人走來,擡劍就要刺向秋妤。
轟——
一道強悍的靈力從天而降,将那人震出數十米遠,旁邊的焚天也倒退幾步,堪堪止住。
飛揚的發絲間,日光若隐若現,叮呤當啷的玉環聲回響在耳邊。
秋妤感覺有人将自己抱了起來,好冷,她血要流盡了。
焚天一驚:“印宿?”
他拔腿就跑,印宿托着秋妤,擡眼看向插在一旁的流光劍。不用雙手,僅憑意念,驅使流光劍刺在焚天右肩。
焚天顧不得疼痛,一溜煙消失在衆人視野裡。
方才不是他躲得快,這一劍就要正中他心髒!
“我快死了。”秋妤忍着劇痛:“救我。”
印宿來不及走,也沒時間清算,他沒有分給别人一點目光,就地打坐為秋妤療傷。
劉春風眼前一黑,差點暈厥過去。
衆人一個踉跄。
好消息:焚天煉獄主跑了。
壞消息:來了個更厲害的魔頭。
有人低聲道:“那就是幽夜魔主嗎?”
“廢話。”旁邊人壓低聲音:“雖然我沒見過,但傳聞他與焚天不和,方才是焚天親口承認的。除了他,誰還能露個面,就讓焚天撒腿跑路。”
“隻有我一個人覺得奇怪嗎?流光劍為什麼會選一個心術不正的叛徒?”
“流光劍的主人,那位天樞……咳,就是那位,不是說後來成堕仙了麼。”
“啊,那就不奇怪了。”
“不奇怪個鳥啊!沒人注意到,那幽夜魔主隻是看了一眼,便能憑意念驅動流光劍麼?”
衆人:!!!
對啊!流光劍這種仙器,隻有認定的主人才能使用。以前是天樞上仙,現在是秋仲伊。
那他印宿憑啥用,還用的這麼熟練啊?
有人一個激靈,驚道:“不知道你們讀沒讀過一個話本子,就是說,天樞上仙被魔尊攝了心智,才對仙界出手。”
“聽過啊,誰沒聽過,這不是最火的版本麼。”
那人又道:“我聽過一個更詳細的,匪夷所思的版本……”她似是覺得太過匪夷所思,又加上兩個字:“野史。”
“快說啊,别吊着我們,能有多野。”
“天樞上仙與幽夜魔主有一腿。”
衆人:???
這也太野了吧?
“那個話本子裡,天樞上仙與幽夜魔主翻雲覆雨,兩人因為雙修,靈力互相帶了對方的氣息,流光劍便也聽那魔尊使喚。”
她頓了頓,瞥了眼台上的印宿,因為怕被聽見,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如同現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