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想了一整晚,秋妤盯着兩個黑眼圈站上台,陸逸辰在最中間,她與江暮晚分站兩側,手裡捧着月華閣裡挑選的東西。
“這三位,便是此次宗門大比核心組傑出者,大家要以此為榜樣……”
“好!”台下噼裡啪啦的掌上、呼喊聲不斷。
“榜樣?”
一道不諧之音傳進每個人耳朵裡,台下一個男人走了出來,指着秋妤:“這就是你們的榜樣?”
“你誰啊,秋姑娘還在内門就拿第二,你,我都沒聽說過,來搗亂的吧?”
“這是哪個老師的學生,見不得别人好嗎?”不少人吵了起來。
“哈哈哈哈——學生?他們還沒那個資格教我!”
随着話音落下,他瞬息間便出現在秋妤眼前,一把掐住秋妤脖頸。
“住手!”江暮晚一掌打過去,碰都沒碰到,便被瞬間掀飛,吐出一口鮮血。
“分……分神期!”台下有人驚呼。
劉春風從演講台一躍而下,抽出劍,警惕盯着那人,朝台下喊道:“快去請另外兩位長老!”
他捏緊了劍,細密的汗珠冒了出來:宗主不在,還有一長老跟着宗主出遠門,他們該如何應對分神期的高手……
那人嗤笑一聲:“不用這麼緊張,本座此次來,不為别的,隻因為她。”他漆黑的瞳孔盯着秋妤,話音一轉:“不過人多些也好。”
他慢慢收緊右手,秋妤呼吸一窒,快憋死時他又松開手,仿佛很享受。
“你好像有話要說?”他饒有興緻,欣賞着秋妤痛苦的神色,登時松了手,看她跌在地上。
秋妤呼吸道新鮮空氣,猛咳兩聲,悄悄撫上左手指環:“我認識你嗎?”
“李海延,你應當不陌生。”那人居高臨下,睨着她:“他是本座剛收的第子,兩個月前失蹤了,屍體都沒留下,你說呢?”
那人瞬間加大了威壓,秋妤一口鮮血噴出來,瞳孔緊縮。
分神期,李海延師父,那他……想必是另外兩位魔尊之一。
靠,地獄難度。
“瞧你的反應,是想起來了?”那人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露出原本的容貌。中年相貌,胡子拉碴:“本座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會噬靈術的,你就給我弄死了……”
噗嗤——
秋妤本來被威壓按在地上,此時被他一劍釘在右手。
她倒吸一口涼氣,整個手臂都要麻了,募地她感覺右手腕上少了什麼……黑霧,黑霧呢?
不會被發現了吧?這幾天她隐隐猜測到黑霧是個什麼,若是魔尊之間關系不好,這東西可不能被發現。
“嘶——”他輕啧一聲,将咬了自己一口的小不點拎起來:“這是什麼?”
糟了!
秋妤額頭全是細密的汗珠,右手鮮血流了一地。
劉春風皺着眉:“焚天,你别太過分,當我皓月宗無人嗎!”
“哈哈哈哈——”焚天煉獄主像是被他逗樂,一時竟也将注意力轉到那邊:“劉春風,你皓月宗的弟子,我随意欺辱。你……還有他們。”他手指掃過台下衆人。
“隻敢幹瞪眼瞧着,有沒有人,你還不清楚嗎?哈哈哈哈——”
劉春風登時炸了毛,又敢怒不敢言,他一個元嬰期,對上分神期毫無勝算。
“住手!”一道飛劍劃過長空,刺向焚天,被他輕松躲過。
白月梅繼續一劍劈了上來。
“月梅小心!”劉春風驚呼:“你不是他的對手!”
“我隻知道,我皓月宗不能任人踐踏!”張尋玉召出數百把飛劍,輔助白月梅進攻。
劉春風咬咬牙,騰空躍起,也加入了戰鬥。
焚天随手将黑霧丢在一邊,它滾了兩圈趴在地上。被三人分去注意力,秋妤身上的威壓也卸了去。
她迅速召出流光劍,左手持劍,瞅準空擋,從背後一劍捅進焚天胸膛。
焚天瞳孔微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好啊!”磅礴的靈力瞬間将四人擊退,秋妤最慘,飛了十幾米遠,流光劍也震飛到一旁。
靠,感覺肋骨斷了。秋妤躺在地上,實在起不來了。
焚天将她拎起來:“都這樣了還能刺穿我,有兩下子,可惜,離殺我還遠的很!不得不承認,你天賦不錯,或許我本來也可以收你為徒。”
“可惜,那女人的流光劍竟然認你為主!凡是與她沾上關系的人,本座必會将他碎屍萬段!”
他像拎一個破布娃娃般,随意将秋妤丢在地上,眼球轱辘轉了兩圈:“不過,本座差點忘記一件趣事。你易了容啊……”
秋妤瞳孔緊縮,他知道!她隻能眼睜睜看焚天伸手探向她面紗。
“他們知道你的真面目麼?”
染血的面紗掉在地上,焚天一揮手,便将易容術褪去,原本的樣貌暴露在衆人眼前。
“秋仲伊!”台下有人咬牙切齒:“是秋仲伊!”
三位長老剛從地上爬起來,誰?
江暮晚瞪大了眼,秋?仲?伊!
台下傳來竊竊私語,劉春風拉住白月梅:“我就說别去,受了傷就為了一個叛徒。”
白月梅瞪他一眼:“你方才就知道?”
劉春風不做聲了。
焚天掃過衆人義憤填膺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笑,對秋妤道:“他們好像特别恨你啊……啊對,我想起來了。
“逍遙谷逃出來的弟子,不少進了皓月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