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他回頭。
她卻用一隻手擋他眼睛,而另一隻手用指尖擦拭臉頰,“下雨了。”
話音剛落,天空密布烏雲,瓢潑大雨傾注而下。雨下得急,無處躲藏。
她眼眶打濕,冰涼夾雜滾燙,令她一時分不清楚。是淚嗎,她為什麼哭。
她摟緊靳商周,盡量平穩顫抖的嗓音:“我以後再也不要喜歡耿嘉揚了,這次我一定可以說到做到。”
“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
淋雨跑回公寓,靳商周把她放到桌上,進洗手間拿了條幹淨毛巾出來,揉擦幹淨她頭發、臉頰、脖頸沾的水漬。
盯着她脖頸線條,他思緒遊離,回到和她初遇的那個晚上,動作逐漸停了下來。
許之娮呆呆望着他,整個人局促不安,打着“去洗手間”的借口想從他圈禁的範圍逃離,卻被靳商周握住膝蓋、扒開兩條腿、分開距離,把她身子往前帶來,她腿順勢纏他腰上。
周遭一切都變安靜,雨點拍打窗戶暧昧潮湧。兩人臉上都帶點兒紅暈,各懷心思地盯着對方那張臉。
“那個。”
“那個。”
異口同聲。
下一秒,一個往右看,一個向左瞥,都别扭地偏轉視線。
許之娮咬住嘴巴,戳戳他小腹:“你先講。”
他擡起手臂摸摸後脖頸,然後一言不發開始褪外套,扔掉之後解着襯衫紐扣。
她吓得向後仰退,“你幹什麼?”
“濕了,不舒服。”眨眼的功夫,他緊實肌肉明晃晃地誘引她手犯罪。
她不老實摸他,再大膽一點,食指勾着他西褲腰封,拉開距離,松手一彈。
他倒抽一口涼氣,彎腰吻她,卻被許之娮用手捂住嘴巴:“别急嘛。”
“......”他能不急麼。
體諒一下,畢竟禁欲二十八年,那些幻想無數次的感受他都想連本帶利讨要回來,“老婆,我不想再等了。”
“可每次都是我穿,不如今天,我們玩點别的。”
“嗯?玩什麼?”
許之娮從桌上跳下去,很快跑回來,不知從哪兒扯出一件睡衣,款式不堪入目,不懷好意地走近他:“老公,你穿嘛。”
“不要。”他嚴聲拒絕。
但耐不住她軟磨硬泡,好說歹說五分鐘,他才松口:“我穿可以,規則我定,你不許喊停,也不許哭鬧。”
她表面應下,其實壞心思都寫臉上了,等她舒服以後立刻翻臉不認人,一哭二鬧三吻他,保準他心軟苦哈哈地洗冷水澡。
男人穿那種睡衣,就一個字“爽”,兩個字“仙品”,尤其是像靳商周這種,外人眼裡清高自傲的上位者,脫了束縛、跪她面前、俯首稱臣,每一顆細胞都難以言語,隻是看着,她就已經雲裡霧裡了。
她坐桌上,雙臂向後一撐,視線饒有意味地遊走于他胸膛,以及半遮半掩的...。
男人雙膝跪地,低着頭,羞恥感令他紅了耳朵。
她腳也不安份,腳尖輕輕踩他肩膀。
他大掌握住她腳踝,綿密的吻從腳踝骨開始,幾乎遍布一半右小前腿。
再往上,她不情願,踹他:“跪好了,我還沒玩夠呢。”
他喉嚨滾了滾,眼眶憋紅:“老婆。”
“叫錯了。”
“主人。”
不知怎的,他那副神情摻含幾分可憐。
許之娮心一下子軟塌,松口:“行了行了,開始吧。”
話音剛落,靳商周跟變了個似的,從地上起來時拽着睡衣脫掉,虎視眈眈盯着她。
她被口水嗆到,轉身往桌子後面爬。
靳商周抓住她腳踝、把人拉進懷裡,攔腰打橫抱離桌面。還沒開始,她讨價還價:“可不可以,快一點。”
他哼笑,“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
“......”小船說了算。
—
後半夜,許之娮忍無可忍,跟他商量:“以後,我說以後,一周一次。”
要他命了,好不容易開葷,老婆太容易滿足,也是一個問題。
他順勢說:“一周三天,二四六,其他時間老婆想要,我随時奉陪。”
沒等她反駁,靳商周翻身從床頭櫃裡抽出一份文件,下一秒,整個人靠過來抱她,“打開看看,看完再說。”
她困死,懶得想看,“你幫我打開吧,我好累。”
他無奈一笑,拆開文件。
她眯着一隻眼睛看,幡然清醒,從他手中一把奪走文件,扼着被子爬坐起來:“我不是跟祝秘書說暫停設計嘛,為什麼?”
在她喊停的當天,靳商周給祝心澄打電話教育了一頓。
非但沒停止,反而加大資金投入,并将App上線日期定在8月30号,給了她充足的時間做最後的修改定稿。8月,他也回梧林了。
許之娮半天不吭一聲,無話可說,突兀用手掌捂住臉,肩膀顫抖。
見她反應不對,靳商周舉止無措:“怎麼了?”
突然,她猛撲他,翻身跨坐他腿上,正準備來點兒刺激的時候,一個電話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