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愛你,也想,吻你。
在華盛頓的街頭甜蜜擁吻,這一幕許之娮以前從沒想過會發生,直到今天真真切切地親身體會,她心軟得一塌糊塗,跳動的心髒告訴她“你想靳商周,不止想他的身體”。
僅兩分鐘,淺淺吻了兩分鐘。
靳商周撤退距離,将她臉頰碎發别至耳後,呼吸的每一瞬間都摻含道不盡的思念:“怎麼瘦了?”
她睫毛垂影落在臉上,平緩呼吸,語氣也軟了幾分:“工作忙,天氣熱,吃不下。”
“就沒想我?”
“現在有想。”
她說這話,他很開心。
靳商周的公寓離林.肯公園不遠,往回走幾個路口就到了。
他一手牽着她,不疾不徐地走,唇角漾出難壓的笑:“謝謝老婆願意飛來陪我。”
一個人走路這麼多年,忽然之間多了一個人陪他走在華盛頓的街道口,他心裡五味雜陳,既有開心,但也委屈。
如果早幾年站在她身邊的人是他,該有多好;如果高中他有勇氣追求她,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他手心下意識攏緊動作。
覺察異樣,許之娮松開他手,跑到他面前,雙手背過身後、倒退着走:“你倒是沒變,吃飯有女人作伴,吃完飯還有閑情逸緻散步,你不會怪我來得不是時候吧。”
他眉眼認真,“許之娮,你來我才開心,你不來我回梧林。”
聞聲,她腳步頓住,不偏不倚停在距離電線杆五厘米的地方:“你都吃飽了,還有胃口吃嗎?”
她這話模棱兩可,一方面試探他和那個女人的關系,一方面又暗戳戳調情。
靳商周沒閑心管别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一步、兩步......冷冽氣勢迫使她後退。
直到,她後背抵着電線杆。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許之娮指尖攪動裙擺,喉嚨空咽好幾下,男人嗓音從頭頂低低漫下來:“許之娮,除了你,我對别人提不起興趣。”
她讷讷擡頭。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就是你想的那樣,我隻對你有感覺。”他說。
“......”天呐,許之娮不知所措,“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
“因為我想讓你明白,我隻愛你。”生理、心理,都隻有你。
—
來到公寓,推門進去,兩道身影迫不及待抱着彼此糾纏,從玄關口邊親邊走。
到餐廳那兒,靳商周用手臂勾她大腿、把許之娮抱起來放到桌上。
他指尖觸碰的每一寸肌膚都打着細顫,和以往不同,今天的吻帶點兒宣洩意味。
她好幾次咬他嘴巴,說句對不起後反被靳商周咬一口。她痛得直接捂住嘴巴,不讓他親:“你真屬狗,咬人好疼。”
“不疼不長記性。”他一隻手托着她大腿後面、把人抱離桌面。
她整個人騰空而起,忙叫停:“等一下,我有東西想給你看。”
盡管等不及了,他仍克制:“在哪兒?”
許之娮指指行李箱:“你放我下來,我去拿給你。”
他好沒氣,松手。
從他懷裡跳下來,她跑到門口把行李箱拖進來,放地上打開,拿起她精心打包的禮品袋遞給靳商周,并道一句:“生日快樂。”
這是他第一次親耳聽她說“生日快樂”,以前他不屑于過生日為什麼要開心,且随着年齡的增長,他對過生日這件事越來越淡漠。
每年姜楠組織家裡親戚聚在餐廳給他慶生,他都闆着臉,好像與他無關。然後晚上約聞遇澤通宵喝酒,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
但今天,他竟然渴望,往後的每一年都能聽到許之娮親口且當面對他說“生日快樂”,正如彼時彼刻。
他笑那一瞬間眼眶紅了,默不作聲,将女人和禮物攬進懷裡來。
許之娮愣住,耳朵貼着他胸口,聽着他心跳冗亂搏動,她心也慌亂:“你不喜歡?”
他隻搖頭。
“那為什麼,眼睛紅紅的,心跳也好快。”
他哽咽:“我太開心了。”
“可你都沒拆。”
“你送的,我都喜歡。”
許之娮抿唇笑了,在他懷裡轉一圈、任由他從背後抱她。
他下巴抵着她腦袋,看着。
她拆開禮物,抽出一個粉色包裝袋,撕開,指尖帶出一小塊蔓越莓椰蓉酥,沒看他,擡起手臂想喂他吃。
他把臉低下來,啟唇,叼住一半椰蓉酥,捏着她下巴、輕輕向右一轉,将另一半椰蓉酥抵在她唇瓣。
她無意識張開嘴巴,咬下一口。
他順勢撤離,指腹在她唇瓣抹了一下,擦幹淨沾染她嘴唇的米白色椰蓉碎。
許之娮僵了一瞬,片刻即回神,從包裝袋裡拿出另一個木盒子,遞給靳商周。
他拿走擱桌上,攔腰把她抱起來。
“你幹嘛。”她羞赧。
他吻她臉,“拆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