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而言,最好的禮物,就在眼前。
憋了半天,許之娮想罵他,卻隻想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變态”。
“今天才發現?”靳商周逗她,“明天我請假不去公司,陪你一整天,哪兒也不去,就待裡面不出來。”
她單純以為是待在家裡不出門,一本正經教育他:“我又不是隻來一天,婚介所的事我都交代好了,可以在這兒陪你至少一個星期。你不要因為我荒疏事業,我不想成為影響你進步的罪魁禍首。”
“那也得保證,咱倆明天下得了床。”說着,他手臂收緊動作、向上颠了颠她,綢緞擦滑過的地方燙得燒人。
她摟緊他脖子,就嘴硬:“試試看,我應該也沒那麼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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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出口不到一個小時,床單兩側暈染,許之娮又哭了出來。
他今天發狠,每一下都剛剛好,無論哪個角度都讓她難以招架,輕輕一碰就散架,于是道貌岸然勸她:“老婆,你該鍛煉了。”
她工作已經很累了,忙說聲“不要”,然後咬住嘴唇、抑制喉嚨發出細膩聲音。
她一聲不吭,他完全撤出去。
把人翻過來,面對面…,他唇聲滾燙:“老婆,祝我生日快樂。”
她就不說,指尖撓他背。
“乖,”他吻了吻她耳朵,溫柔輕哄,“發洩出來。”
“生日快樂。”她嗓音啞啞的。
聽到聲音,他也沒打算放過她:“繼續說,一直說。”我沒停,你也不許停。
她閉着眼睛,小聲哽咽:“生日快樂,靳商周,生日快樂。”
他每陷一次,她就會配合他說一遍“生日快樂”,記不清說了多少回,隻記得公寓每個位置都有她的味道殘存。
他已經瘋了,想讓家裡遍布,她存在過的痕迹。
到最後,許之娮徹底發不出聲。
趴床上想,以後再也不想聽見“生日快樂”這句祝福,包括她自己也不情願再講。
她累得暈睡過去,迷糊之中,被靳商周打橫抱到浴室沖洗幹淨。
再然後,她靠着他肩膀,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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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已經到下午,随便吃了點,靳商周又拉着她鍛煉身體。名義上是鍛煉,實際上縱情歡樂。
不出二十分鐘,睡裙必變成一塊破抹布。在公寓荒唐三天,她連門都沒踏出去。第四天下午,她奮起反抗:“你吃點藥吧。”
出乎意料,靳商周今天沒準備動她。
下午收到一件快送,簽收,轉手遞給她:“試試看,晚上要麻煩老婆陪我出席一場生日宴。”
她遲疑接來,擱桌子上打開。
映入眼簾是一件裸粉色吊帶裙。
簡單大氣,腰身掐得緊,肩帶縫花,而下擺類似旗袍裙,有點兒新中式的感覺。
她拎着肩帶,别過腦袋往房裡瞄,好奇地問:“你穿什麼?”
話音剛落,靳商周慢條斯理走出來。
他穿一件新中式西裝,内搭同色系襯衣,沒打領帶,和她這身禮服适配百分百。
“你選的?”她問。
“嗯,”他直白說,“看到禮服,想着,你穿一定很美。”
她臉撲紅:“你好誇張。”
“試試,我等你。”
“好。”
她拿着裙子到房裡,關門上鎖。
換完禮服,意外合身,不大也不小就跟量身定做似的。
經過這麼多次的親密接觸,他對她的尺寸把握得剛剛好,還挺了解女人。她想。
今晚一定要想個辦法,從他口中問出點情況,否則她老胡思亂想,也不明不白。
正琢磨着,晚上宴會要不要偷喝點酒。
外面傳來好一陣門鈴聲,她打開門走出去,拎着裙擺,走到公寓門口,開門。
是靳商周的高中同學。
她視線下渡,愕然:“你...你?”
女人抓住浴巾向上提了提,頭發濕漉漉地搭着肩膀,狼狽罔知所措:“我知道這很昌昧,但想問問,我能不能借你們公寓的洗手間洗個澡呀。剛才洗到一半,水管爆了,我已經打電話找房東來修了,但...”她為難。
沒等女人說完,許之娮大方敞開門,“快進來吧,外面太危險了。”
“謝謝。”女人進來時視線掠過沙發。
靳商周靠着椅背,翻閱雜志,似乎沒看到她,也沒打算跟她打聲招呼,話鋒銳利:“用的時候小心點,别再把我這兒弄得到處是水,收拾起來浪費時間。”
他把着腕表看了眼時間,丢掉雜志、起身,朝許之娮徑直走過來,語氣溫柔幾許:“準備好了嗎,司機已經在樓下等了。”
她還想說什麼,卻被靳商周攬着肩膀帶出門,留下一句冷冰冰:“别動屋子裡任何東西,走的時候記得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