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天,晚上十點,靳商周準點遊戲上線。許之娮洗完澡趴床上,拉他打排位。
同隊還有佟惟、秦斯寶、聞遇澤,五個人剛好組一隊。
開完兩把,打得沒勁。
佟惟提議:【我們分隊打吧,再邀一隊人進來,五對五,玩比賽,怎麼樣?】
她心思不純,上次坑完許之娮,今天又想換個人玩玩。
偏遇到聞遇澤那個捧場王,沒有他不能接的茬:【我贊同!男生一隊女生一隊,如何?】
秦斯寶:【接了,你們還約的到人麼?】
聞遇澤:【我們能不能約到,寶爺你不是最清楚嗎。】
許之娮:【?你們認識?】
秦斯寶慌了:【誰跟他認識,倒了八輩子黴了。】
聞遇澤:【不是?】
秦斯寶:【你閉嘴,@wang說話。】
說來奇怪,靳商周半天沒發一句言,也從不開麥,就跟個人機似的。
許之娮:【@wang你在嗎?】
佟惟:【@wang】
秦斯寶:【@wang】
聞遇澤:【@wang】
那邊,靳商周在開會,分神玩遊戲已經惹公司不少股東不滿。
再加上,股東不知從哪兒收到風聽說,過兩天他老婆要來,不滿到了極限。
啪一聲,有人扔掉文件,吹眉瞪眼:“不覺得最近你心不在焉的狀态加深了嗎?你到底是來工作的,還是抱着手機哄女人的。”
他懶散向後一靠,手機瞥桌上,掀眸:“我也不知道,叔你教我啊。”
“......”這突如奇來的謙遜吓那人一跳,語氣堂皇,“我教你什麼?”
“你教教我,怎麼哄女人開心。”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老古董們交頭接耳議論他。
他沒生氣,順勢道:“大點聲,我想聽。”
那人氣坐:“胡鬧!”
他漫不經心,“你也有妻子,感同深受,體諒一下我吧。”
“......”沒人再敢接話,隻用眼神罵他“妻奴”。
盡管生氣,那人仍提醒他:“過幾天柏先生壽誕,你别忘記出席他的生日宴。”
他心不在焉,“你現在說我一定會忘,麻煩叔過兩天再提醒我吧。”
“靳商周,别不當回事,現在金融動蕩,向上攀對你沒壞處。”
“又沒說我不去,你總要給我時間吧,柏老生日又不是明天。”
但按國内日期算,他的生日是大後天,不知道許之娮會不會說到做到。
好煩,他滿腦子都是許之娮。
人一旦發生親密接觸,恨不能無時無刻不和她黏在一塊兒。
他哐一聲站起來,撈走手機撞門離開。
而許之娮沒等他,以為他在忙,跟别人玩得别提多開心。
他剛坐到辦公椅,手機收到一條微信,點進彈窗。
妻:【我說一件事,你不許生氣。】
puppy:【你說,我不生氣。】
妻:【那個,我恐怕要失約了。】
他手指一頓,不明所以:【?】
妻:【遊戲輸了,懲罰是,一個星期不能見你。】
他罵了聲,忿忿:【誰出的主意?】
妻:【聞遇澤。】
?聞遇澤就是見不得他幸福,畢竟那隻猴子的true love至今都還沒有苗頭。
靳商周氣得不行,回了她一個“兔子抱胸氣鼓鼓”的表情包。
許之娮笑得翻來覆去,沒一會兒跑出房間,到旁邊衣帽間收拾行李箱。
第一次出國,她有點兒緊張,尤其是瞞着靳商周,想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
為此,她特地帶了兩件睡裙,将它們壓在行李箱的最底部。
想到後天晚上,靳商周看到她時訝異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樂,興奮得一夜沒睡,拉着小耳朵在陽台數星星。
小耳朵困得翻白眼。心想。還說你不喜歡壞人,你要是不喜歡,母豬怕都能上樹了吧。當狗真難,下輩子我一定投胎成人。
它剛眯着,許之娮趴它耳邊呢喃:“生日快樂。”
瘋了,一定是瘋了。
小耳朵打了個哈欠。提前祝壞人好運吧,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怕是不得安甯哦。
—
隔天下午,許之娮把親手做的蔓越莓椰蓉酥裝進禮品袋子裡。還有一份,她前不久準備的生日禮物。和姜楠打完招呼便讓司機送她去機場候車。
梧林沒有直達美國的航班,需要先飛到京城,再從機場出發華盛頓。光是從梧林飛京城,她就已經興味索然。
不敢想象,靳商周不知疲憊從華盛頓飛京城,日複一日,長達十幾個小時的路途,他都是怎麼過的。
不知怎的,她有點兒妒忌。
妒忌那個被靳商周暗戀的女生。
她失落低頭,悶悶不樂。
心情不順,就連路途都變枯燥。
終于到地方後,她将手機開機,給靳商周發了一條消息,假意問他:【在幹嘛?】
随後點開和陳助理的聊天框,複制靳商周在華盛頓的公寓住址,到地圖搜索位置。
許之娮對這兒人生地不熟,除了打車别無選擇,好不容易跟司機大哥交流好位置,她手機振動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