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幫她戴,卻被許之娮别身避讓,“你以後别送我東西了,以前你買來送我的禮物都沒機會戴。”她身體下沉,坐在床邊說,“而且,都太貴重了。”
這項鍊一看就是他特别定制的,不是紀念日,也沒過生日,許之娮沒理由收。
怕他不高興,于是,她探身從他懷裡把花抱來,“花我收下,項鍊不行。”
靳商周早料到她會拒收,若無其事把項鍊送回褲兜裡,拖來一張椅子坐她床邊,勾着漫不經心:“不知道是誰送來一束射(yè/gàn)幹,我已經替你扔進了醫院垃圾站。”
“哦。”
“哦?”他旁敲側擊,“看來,我老婆比較喜歡那個人送的花。”
說着,他撈來手臂想把花束拿回去,卻被許之娮一個翻身的動作打斷。
她從另一側離開床,把花當寶貝似的抱在懷裡,沖靳商周努了努嘴巴:“你就會欺負我,還不如别回來呢。”
他笑了下,“是誰說想我了,是誰說想要我的抱抱,真令我心寒。”他起身,背對她,“既然這麼不歡迎我回來,那我滾回機場,在那兒湊合一晚上好了。”
“喂!”她忙叫他,“靳商周。”
“你還要走麼?”她問。
“嗯,我就是回來看看,某隻養不熟的兔子。”靳商周故意歎氣,“果然養不熟,甯可抱花,也不願意主動抱抱我。”
他話裡話外都在陰陽怪氣,說她是兔子,說她養不熟,說她不主動抱他。
說到兔子,許之娮耳根染紅,磕磕絆絆:“你...你,你怎麼還拿那件兔子睡裙說事兒啊,我...我早忘了。”她想硬氣,但說出的話撒嬌意味十足。
他倒是也想忘,畢竟那麼折磨人。
可如果不是那件兔子睡裙,想必,他和許之娮永遠也不會成為彼此最親密的人。
想着,他耳根也隐隐泛紅。
該死...,明明百般克制,還是因為她擡起了頭。
“别抱你那花了,”他嗓音啞忍,雙手抄兜,皮膚燙得滴汗,“過來,抱我。”
他背影古怪,許之娮沒照作,低頭摸花,直接轉移話題:“你買的是什麼花,我以前在花店兼職都沒見過。”
“藍花楹。”他抑着嗓子。
真該死...,他沒事買什麼花。
靳商周追悔莫及,從床上翻過來、跪到她眼皮底下,擡起下巴吻了吻她嘴巴。
速度快到,眨眼間,她被占盡便宜,推他:“你注意點,這是醫院,不是酒店。”
“你不想我?”靳商周喉嚨滾燙,滑了滑喉結,伸出手臂連人帶花一塊兒抱來懷裡,指尖捏着她下巴挑起來,吻她。
她愣着,任由他親吻。
一開始平靜如水,漸漸,加深思念。
他猛烈攻勢将她吃.抹幹淨,簡直不能呼吸,她竟無意識伸出舌尖探近和他的距離。
接吻而已,她兩條大腿,不受控地摩擦腿根,卻被靳商周敏銳察覺異樣。
下一秒,他摟着她腰、把她拖來床上、俯身壓下來,握着她一隻手腕、舉過頭頂、十指相叩,吻也愈發親密。
“靳商周。”她喘.氣叫他。
“叫老公,”他沿着她脖子一路向下吻,唇瓣劃過鎖骨,“想不想我?”
她雙肩抖得厲害,說出的話也斷斷續續:“才...才不叫,我,不...不想。”鎖骨紋身被冷不丁咬了一下,忙悔口,“想,想你。”
“想我什麼?”
“全部。”真心話脫口而出,說出來時許之娮自己都驚了。
“兔子好乖,”靳商周挺直腰背,西裝整齊,指骨揉揉綢緞...,“舒服嗎?”
她咬牙切齒,“不舒服。”
“是嗎?”他低笑,把手納入口袋,取出時指縫間多了一個保護盒。
拆開,他用牙齒撕扯塑料膜、捏出來、套住兩根指腹,撥開隔閡一探究竟。
指尖靡穢不堪,他卻一本正經:“不舒服得治,小兔子想要打針,還是輸液?”
不兒?什麼意思?許之娮防備。
“打針,親一下,”他抽出指尖,另一隻手擰松領帶,“輸液,一直做。”
她沒選,覺得空調吹出的風直剌骨頭,低頭一看嚷出來:“我沒說要輸液。”
“沒得選,老婆,”他把着她手解開紐扣,一顆兩顆...,傾巢而出,“我想你了。”
自從前幾天浴池後,她狹小...早已恢複成原本模樣。弄了會兒,他撤離:“算了。”
許之娮被他撩得亂七八糟,這時候說放棄也太沒勁了,索性翻身、把他壓在身下,自個兒把着,貫穿。
他挺腰起來,大掌捂住她嘴巴,心疼壞了:“不行算了,會受傷的。”
可在他起身那一瞬間,徹底...。
許之娮眼淚淌出來:“你每次都這樣,一到關鍵時候就放棄,知不知道我好喜歡。”
她趴他耳邊,咬他。
“行,”他來勁,“别後悔。”
他抱她起來,走進洗手間,把人放下來翻過去、抵在洗漱池邊上,手掌掐住她下巴擡起來,“許總不是說,你老公喜歡給你當狗麼,看看鏡子,我是怎麼給你當狗的。”
她眼睛噙着淚,被迫擡頭看鏡子。
燈光晃眼,她看不清楚,艱難擡起手掌捂住鏡子裡的她,用撒嬌來折磨靳商周:“……我想上廁所。”
“這麼快?”
“我一天沒......”
話沒說完,也沒必要說了。
......
好久,許之娮依稀覺得,脖子似乎被什麼東西圈住,涼涼的,沒準備睜眼,卻被靳商周托住下巴、怼鏡子照:“老婆,睜眼。”
她就搖頭,死也不看,臉紅得滾燙。
他俯身,“不睜眼麼。”
“我不。”她倔強。
“好。”他完全退出,雙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