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許之娮反而害羞開不了口,顫顫巍巍說:“你能不能,在工作上幫幫我。”
他拒絕不了她,何況許之娮是主動方,但靳商周是個生意人,他指尖撫上她脖頸細膩皮膚:“我從來不做虧本買賣,你是我老婆,免費幫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你要什麼好處?”話剛說出囗,許之娮後悔追改:“我也不是什麼好處都可以,你想清楚再提。”
他挑笑看她,從頭到腿,一分一寸,突然好奇:“小兔子哪個部位比較敏感?”
什...什麼?
這問題讓許之娮渾身繃緊,無法冷靜,每顆細胞都燙得幾乎快從喉嚨跳出來,她控制不住發出輕.喘。
“脖子?”男人每說一個地方,手指便會摸她一下。
“鎖骨?”女人抖得厲害。
他一路向下。
“手腕?”許之娮對這兒沒反應。
“腰?”有點兒反應。
“肚子?”他指尖剮蹭她肚子,隔着一件薄透睡裙,她肚子起伏明顯,腿也不受控地分開。
她紅着臉搖頭:“别摸肚子,好癢。”
隻要碰她肚子,她的腿也會跟着敏感,然後一覽無餘。
“老婆抖這麼厲害,原來兔子最敏感的地方是肚子。”
說着,靳商周款款靠近她肚皮。
熱氣噴灑睡裙,他低頭吻了吻她肚子,軟乎乎的,一起一伏像是在回應他的親吻,好可愛。
“别折磨我,”許之娮嚷嚷道,“你就說幫不幫?”
靳商周對工作一向有他的原則,但如果那個人是許之娮,他想,許之娮就是他的原則,于是點頭說:“我當然會幫你,但前提是,老婆也要給我一點好處才行。”
“你直說。”
“我要你,每天換一套睡裙,”他頓了頓,視線掠過一床兩枕,接着說,“然後,抱我睡覺。”
他的意思是,變相同居。
許之娮覺得她給自己挖了個坑,但事到如今,她不得不踏上賊船:“好,好,你買我穿,我答應你。”
“還有——”
“還有?”她擡頭,一臉茫然,“别太過分。”
遙想新婚那夜,許之娮靠在他懷裡叫别的男人名字,是不是今天也把他當那個男人調情,所以熱情?
靳商周眼眸冷沉,捏她下巴:“叫我老公。”
四目對望那會兒,許之娮從他眼裡看到幾分破碎,固執?似乎也有幾分不知所措。
以及,隐忍很久的愛。
她叫不出口,索性閉上眼睛昏睡過去,呼吸沉重。隐約感覺,有人在她耳邊歎息一聲,旋即把她抱起來放進被窩裡。
她身側空位凹陷下去,男人擡起她後腦勺、将手臂擱在她枕頭上,溫暖環住她。
好久,周身沒了動靜。
許之娮偷偷眯開一隻眼睛,發現男人已經神态自若睡着了,于是清清嗓叫他:“靳商周?靳先生,你睡了嗎?”
男人悶哼一聲,她猛地閉眼裝睡,眉頭緊蹙,可愛得緊。
幕色低垂,月光照進一縷。
靳商周無聲看了她很久,唇角沁笑。
曾經在别的男人懷裡撒嬌的女人,如今真真切切地躺在他懷裡。
不知怎的,他喉嚨泛澀,眼尾滑下一滴淚,不偏不倚落在許之娮臉上。
她睫毛簌動,想睜眼卻怎麼也打不開,迷迷糊糊昏睡過去。
大抵是最近太累了,她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點。沒有小耳朵在耳邊哈氣叫她起床,她還真有點兒不習慣。
醒來時,家裡隻剩她一個人。
老許和塗芈按例早上七點出門,而靳商周在她懷裡賴了會兒才松開女人起床。
早餐是塗芈做的,中式西式都有。
靳商周慢條斯理吃了幾口,臨走前在床頭留了一張便利貼。
許之娮睜開眼晴便看到,那張藍色便利貼。字迹飄逸,筆鋒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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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許老婆,别忘記昨晚約定。
下午兩點半有人送禮服到婚介所,兩套,想穿哪件穿哪件,不用考慮和我搭配,記得簽收,不合适或不喜歡打電話給我。
今晚七點陪我出席一場慈善拍賣會,準備好給我發消息接你,謝謝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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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行畫了個箭頭,指向反面。
她覺得莫名奇妙,翻開一看,耳根刹紅。
——我老婆比兔子可愛,磨牙聲助眠,今晚卧室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