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末,咘咘的臉流了好多血,卻不見鈴铛身影。
」
“原來事情是這樣。”
“咘咘也太帥了吧。”
“趕緊道歉,完事兒解除關系,咱們還等着和咘咘交朋友呢。”
議論聲中,靳商周收起手機,遊刃有餘:“如果你認為視頻是假的,可以去萬崇小區物業管理處調取監控,畢竟你說眼見為實,視頻是我錄的,你有權利質疑它的真實性。”
後路被堵,鈴铛媽媽無地自容。
掙紮片刻,仍嘴硬:“是不是真的我自會調查。如果不是她介紹咘咘給我女兒認識,鈴铛就不可能跟咘咘出去玩,不出去玩就不會發生這種事。追根到底,有錯的還是你們婚介所。”
“對,我确實有錯,”許之娮每說一句都覺得臉頰刺疼,說出的話也灼燒喉嚨,“我錯就錯在,沒給咘咘挑一個好人家。”
如果再來一次,她一定給咘咘選一個漂亮溫婉的女孩子。
“那就再給咘咘找一個好朋友吧!”
咘咘媽媽牽着咘咘,帥小夥大病初愈,笑着,從人潮後走進來:“顔顔,我從法國回來才了解到這事兒,害你受人欺負真不好意思。”
“不要緊。”許之娮終于笑了。
她扼着裙擺,蹲下,揉揉咘咘腦袋:“好想你呀咘咘,看完視頻覺得你更帥啦。”
“我看了家裡監控,鈴铛來找咘咘玩,趁阿姨不注意把咘咘帶出了門,才導緻鬧出今天這場意外。不過我為咘咘感到驕傲,臭小子還挺會英雄救美。”
“咘咘真帥,找老公就該找你這樣的。”
以後婚介所的标語可以改成——“要談就談雪納瑞,要嫁就嫁淩咘咘”。
聽着女人玩笑,靳商周也勾了下唇。
一時忘了,他來的目的。
“以後讓我小姐妹都來找你。”咘咘媽媽笑說。
“那太感謝了。”許之娮卻過意不去。
寵戀所生意本就不好,咘咘媽媽非但沒責怪她識人不清,反而願意幫忙扭轉即将破産的局勢,她一點也笑不出來。
真相公之于衆,看客指指點點,鈴铛媽媽臉上挂不住彩。
受主人負面情緒影響,鈴铛變得聒噪不安,從她懷裡掙脫,吠叫,蓄力跳起來、猛撲許之娮。
——不過,她沒倒下。
靳商周跪在女人身前、将她摟進懷抱,舉在空中的左手臂肌肉緊繃着阻擋攻勢。而他襯衫劃破一道口,狹長牙印跟刻在手臂上似的,猙目難堪。
他把手藏到身後,将許之娮扶起來:“沒受傷吧?”
“我沒事。”她沒察覺不對,隻問,“你怎麼會來?”
“今天幾号?”他反問。
“今天?”許之娮垂睫想了想,“四月十二?”
“所以。”
“……抱歉,我忘了,今天要領證。”
“嗯。”
“現在還來得及嗎?”她歪頭問。
“算了,”靳商周别開視線,“今天你累了。”
打岔這會兒功夫,鈴铛媽媽沒說一句道歉便要走,逃跑身影剛好讓靳商周瞥見,他沉聲叫住人:“不道歉嗎?”
“……”大概是心虛,鈴铛媽媽口齒不清打岔,“我們鈴铛又沒錯,一個抱撲換一句道歉,便宜你了。”說完,頭都不回地走了。
畢竟是老客戶,許之娮搖頭想,算了。
跟咘咘媽媽道完别,熱鬧散盡,街口又恢複往常冷清。
風襲來一陣,涼飕飕的。
許之娮擡頭盯着“七七寵戀所”的牌匾,盡管危機解除,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靳商周将這一幕看在眼裡,低頭看她,眈眈逐逐:“不笑一下?”
許之娮擠出一點笑,勉強:“工資都快發不起了,哪兒還有心情笑一下。”
她偏頭看他,視線下渡,這才注意他脖子左側紅了一片,下意識的關心最真切:“你脖子怎麼了?是剛才被鈴铛抓的嗎?”
脫口而出,沒什麼。
靳商周單手整理襯衣領口,企圖遮擋狼狽,嘴也繃得緊:“一點小傷而已。”
“我看一下。”女人往他這兒走來,穿雙小白鞋,踮起腳尖靠近他下巴。
熱氣噴灑喉嚨,他喉結滾了下。
許之娮掀開他襯衣,看到他脖子連着鎖骨窩起了不少紅疹,一愣,旋即,堂皇笑了:“你似乎對狗毛過敏。”
“既然對狗毛過敏,為什麼還要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