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車帥嗎?”
“裡面那個男的也好帥,我的爹,開學就給我整這一大禮包?這不比學校送的這些扇子什麼的招人愛。”
京北盛行的一位風雲人物周既野,校董兒子,家裡為學校捐了幾棟樓的富二代權二代,為人桀骜不馴,是衆星捧月的焦點。
這人不似其他花花公子招蜂引蝶、酒池肉林,據說,他到現在連一個女朋友都沒談過,因此更加惹人喜愛。
畢竟有錢有權有顔,還不亂搞,誰不喜歡。
“驚雪,他是不是在看我們這邊,你快看你快看。”唐玉顔搖晃着她的手臂,激動不已。
唐玉顔是宿舍裡衆所周知的顔控,最愛的就是看看帥哥美女,今兒個又看見一張人神共憤的臉别說有多激動。
沈驚雪斂回眼眸,毫不在意,手上的動作從未停歇,天氣熱,她們坐在樹蔭下,沒有涼風,她隻能自己扇扇。
引擎的聲響再次發動,周既野馳騁着超跑消失在河對岸的跑道上。
群衆散場,安靜許多。
“沈驚雪,你怎麼不喜歡帥哥。”唐玉顔不解。
沈驚雪,“帥又不能當飯吃。”
唐玉顔,“……”
話糙理不糙。
時光飛逝,腕上七點左右校門口剩下的新生已經寥寥無幾,沈驚雪提前走趕公交回家半個小時,不算久,她在公交站和唐玉顔分别。
人不算多,她坐在最後面。
沈驚雪拿出藍牙耳機,放入耳裡,公交車啟動她的目光落在窗外逐漸變得模糊消失的那一棵棵樹木上。
她放了一首最近最愛的歌。
沈驚雪這兩天迎新很累,早起晚睡,累的不行。
她倚靠在玻璃窗上小憩片刻。
“砰——”
公交車的抖動随着她一起,讓她睜開眼睛。
沈驚雪擰眉,臉上有着半抹的不耐,是沒睡醒導緻的原因,緊接着是廣播播報的聲音,“春山路站,已到達。”
恰巧。
沈驚雪揉了揉眼睛,提着小包奔向後門。
還好,被車抖醒了,坐錯站可就麻煩。
沈驚雪下了車,這一片是别墅區,鮮少有人乘坐公交,上隻有她一個人上,下也隻有她一個人下。
沒睡夠,她打了一個哈欠。
沈驚雪自身家庭本不好,六歲時父親亡故,母親再嫁無力撫養她長大,在她八歲那年隻好将她托付給父親生前好友。
隻是誰家也不願意養一個八歲大會記事的“白眼狼。”
屢屢碰壁後,本以為是颠沛流離的一生,好在周家作為父親之前的上司家大業大願意養她一個孤女。
她便在這兒的别墅區裡長大,除此之外還有周家的小兒子。
周家的人鮮少過來,就算來也待不住多久,畢竟小少爺不待見會趕客,她們還算過的自由舒坦。
無非是在網上給倆人打點生活費,長期都是由保姆照顧着。
沈驚雪早已習慣被放養,本以為周家的小兒子同她一樣不招喜愛才被放養在老宅的千裡之外,後來才得知,他是自願的,與她不同。
“咔嚓——”
沈驚雪推門而入。
她彎腰換鞋,沙發上一道張揚的聲音響徹,“怎麼樣,我今天帥不帥?”
沈驚雪擡眼。
周既野已經走在她跟前,少年出落得風骨峻峭,一米八七的身高印照在她身前一片陰影,雙手插兜,微微歪着頭目光含笑。
他嘴裡叼着一根棉簽,是前兒個被周伯父抓到抽煙給予的懲罰,倘若不戒,他車庫裡的超跑全數上繳。
周既野沒辦法,最愛的便是他那車庫裡的寶貝,不得不從,瘾兒來的時候隻能叼着根棉簽戒戒。
沈驚雪擡眼,側過身淡然,“嗯。”
周既野的臉色冷卻下來,他眸底泛濫着半抹的不悅,清俊的臉龐愈發的陰沉,表達着他對沈驚雪的回答極其不滿。
他攥緊她擦身而過的手腕。
沈驚雪一愣,感受到腕上的溫度,踉跄的向後去退去一步,與他相視,擰眉,“放開,我要去洗澡。”
她聲音細聲細氣,哪怕生氣說出來的話也任人聽不出任何的殺傷力。
周既野嘴角叼着的棉簽落地,肆意張揚的一抹笑在他唇角勾起,不得不承認,他确實張了一張誘惑的臉和勾人的眼睛。
周既野彎下腰,雙手摁在她的肩膀上,“我幫你洗,怎麼樣。”
“啪——”
毫不猶豫的一巴掌落在周既野的臉上。
沈驚雪冷眼,“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