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赫連月拉起還在沉睡的離光:“該起床了。”
離光困得眼睛睜不開:“師父,我怎麼覺得剛躺下。”
“好歹是修行的人了,怎麼這麼貪睡?”赫連月将離光拉起,“趕快洗漱。”
離光哈欠一個接一個:“師父,你昨晚拉着我問東問西的,讓我将這幾天的所見所聞事無巨細的告訴你,徒兒幾乎是說了一個晚上,能不困嗎?”
赫連月認命的搖搖頭,拿起梳子給離光梳頭,将她歪着的頭扶正:“你的身體雖然可以自愈,但并不是不死之身,以後修行可不能如此懶怠。”
離光閉着眼點頭:“有師父在,阿離什麼都不怕。”
“你呀。”赫連月無奈地歎氣:“師父也不能時時刻刻跟着你,就像這次,他人終究是靠不住的。”
“師父……”離光睜開眼睛看着鏡子裡的師父,“出什麼事了嗎?我們今天要去哪裡呀?”
“故雲城。”
離光不曾聽說過,正欲問卻聽門外敲門聲起:“阿月,起來了嗎?”
是巫凡。
赫連月提聲道:“且等着。”
“哦。”聽得出巫凡不開心。
“師父。”離光瞧着師父也不太開心的樣子,“師叔他好像對你不一般?”
“不一般又如何?”赫連月給離光束好頭發,拍了一下她的背:“洗漱去,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哦。”離光學着巫凡的語調,起身去洗漱。
赫連月沒有理徒弟的調侃,打開門走了出去:“昨天不是說了不用送?”
巫凡眼眶微紅,身上還有淡淡的酒氣:“誰都能不送,但阿月不可以。”
赫連月嫌棄的看這巫凡:“看你這個樣子,哪還有當師父的樣子?輕塵也管管你師父,少喝些酒,誤事。”
輕塵俯身:“是,師叔。”
許是酒撞慫人膽,巫凡上前一步将赫連月抱在了懷裡:“阿月,對不起。”
輕塵被驚到了:“師父……”不會挨揍吧?
赫連月心中掙紮了下,擡手拍了拍巫凡的背:“都過去好久了,我早已不怪你了。”
恰好離光推門而出,看着眼前的景象,忙蹑手蹑腳的走到輕塵身邊,小聲問:“這是怎麼了?”
輕塵搖頭,小聲道:“不知道,但是師父沒挨打。”
青狐也打開了隔壁的房門,悄聲走到離光身後。
三人互相用眼睛打過招呼後,都默契的盯着抱着的二人。
赫連月擡頭正對上三人探尋的目光,輕輕地推一下巫凡:“小輩們都看着呢?”
巫凡不理:“看又如何?随他們看去。”
三個小輩面面相觑。
赫連月無奈的在周身豎起屏障:“離光和青狐回去收拾東西。”
離光見沒得看才想起自己困得要死,伸着懶腰抱怨:“困死了,也沒什麼東西可收拾的。”
青狐:“我也沒有。”
輕塵遞給離光一個瓷瓶:“一天一粒,這裡面有七顆,吃完你的傷應該就差不多了。”
離光開始翻她的儲物袋,好不容易翻出一柄嵌有綠玉的匕首:“我也沒有什麼可送你的,這柄匕首是我十歲那年下山,在一個老師傅那裡買的,很是鋒利,你拿來處理藥材或是防身都可以。”
“不用。”輕塵出言拒絕,“我給你藥,是因為大夫看不得自己的病人不珍惜身體,并不是圖你什麼。”
“話雖如此,但我不能白拿你的。”離光将匕首塞進輕塵手裡,“可拿好了,下次見面若是丢了我可不饒你。”
“好。”輕塵不再推辭,手下匕首:“我等你們回來。”
赫連月撤下屏障:“告别話說完了?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