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頂流七皇子 > 第21章 入陣廿一

第21章 入陣廿一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洪裘,親自去找張将軍和龐将軍,如你我所說,傳令給衆将士,在明日的流程裡加一項,務必所有人都能記住。”明知道人越多越雜沓,但此時不能出岔子。

洪裘已經将紀邀的意圖了解得十分明白,紀邀能讓他去傳這個話,已經不是信任二字可以言說,這是對他的領悟力,忠誠以及可靠程度的認可。

他沉了沉心,鄭重道:“臣領命。”

紀邀舒了口氣,接下來便是靠大家了。

“事到如今我不瞞你們,成也今夜,敗也今夜。此曲明日,将作為‘國樂’在閱兵儀式上演奏。”

衆人紛紛議論,不知何意。

紀邀言簡意赅解釋了。

“國樂?那豈不是人人都能聽的曲子?”都能聽,都要聽,都應爛熟于心。

“是也。明日諸位便是序幕,國之風骨,皆系于此,諸位務必盡力,”

他抱拳弓身道:“紀邀,拜謝。”

衆人大驚,紛紛說七殿下不可,他們怎能當得起七皇子一禮。

月華也是心頭一跳,站出來表态:“殿下放心,我等竭盡全力。”身份高貴,禮賢下士。七皇子,果然如所聽聞一般不同。

紀邀坦然一笑,他脫掉外衣,拉了拉筋,感覺活動開了,便道:“那便不和諸位客氣了,換個陣型,都貼牆坐着,我們再來一遍。”要快些,還要留下一點時間去永安門下走場地,真是争分奪秒。

場地中心隻剩下紀邀。

他聽着鼓點,緩緩地動了。

七皇子會跳舞?這一認知讓幾個樂師不小心彈錯了音調,月華冷眼一瞥,趕快修正回來。

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舞蹈,若遊龍,若驚鴻。一舉手一投足都是獨屬于男子的氣息,神形兼備,仿佛他站在那,就是蘭陵王。

直到鼓送來了。

“你親自來了?”

“呵,半夜跑我家拿東西,我來看看還不成,放心,走得後門,你這又搞什麼名堂。”

紀邀笑了笑沒說話,架好大鼓,試着敲了敲,聲音回蕩在室内,震耳欲聾。

不錯,很好。

“辛苦大家的耳朵了,”紀邀說道:“月華,現在開始,你主奏,旁人和音,在你們覺得應該加入的時刻加入便好。”他仔細看過,月華拿的是琵琶,琵琶與鼓,此曲絕配。

臨時要改,總要磨合幾次。

幾個樂師面露難色:“可是七殿下,臨時改的話,我們沒練過啊,這能行嗎。”

月華倒是點點頭,沖衆人道:“我等身為樂師,便該有樂感,否則不配身為樂師,若自覺能力不可的,不用上。”

意思很明顯,你覺得不行,那是你能力不行。

幾個姑娘咬咬牙,怎麼能不上呢?他們身為女子,從未想過有一天作為樂師,自己演奏的曲子能在并非宴飲玩樂的場合,在皇帝陛下,諸國使臣面前響起,甚至天下百姓中流傳,這是樂師窮盡一生也無法争取到的榮耀!

“大司樂,吾等可以!”

“那便來吧。”紀邀握緊鼓錘,示意開始。

扶陽站在旁邊,若有所思,紀邀似乎,與從前不同。

擂鼓作響,琵琶铿锵,鼓點打在琵琶的重弦音上,更顯磅礴,偶有絲竹之聲摻入卻沒有覺得違和雜亂,反而令曲子更加激昂。

紀邀衣袂翻飛,鼓聲和琵琶聲仿佛敲打在他的身體上,每個動作都如此地通透,融入。

一曲終了。

“我們做到了!”效果居然出奇地好。

紀邀擦了擦額角的汗,心中的大石仿佛臨時找到一個着落點,放下了一半。

“趁熱打鐵,辛苦諸位了。”

“七殿下,您能撐得住嗎?”這可太耗費體力了,紀邀怕不是要這樣跳一晚上?

紀邀點頭,人的潛力總是無限的,他隻能成,不能敗,他答應了紀彥行,也答應了自己。

七皇子府的暗室響了一夜,旁人都是不知道的,直到快要天明,他們才去永安門下排演了一遍陣型。

衆人一宿沒睡,的确辛苦,但都不見絲毫倦容。

隻待天一亮,他們今日作為,便要被史官載入史冊,沒有人覺得疲憊,隻有欣喜和期待。

他們在廣場上不能發出聲響,紀邀道:“今日衆位皆為兵士,一夜艱難,在此天明一戰。”

“我等定不負七皇子所托!”

衆人皆去籌備,如今偌大的廣場,隻剩下扶陽,德保和紀邀。

此時,洪裘歸來:“殿下,事已成。”

紀邀點點頭,洪裘的辦事能力的确非常強,他身體有些酸疼,原本他隻要在閱兵開始之時再出現便好,但現在,也得要去準備了。

紀邀剛一邁步,身後傳來扶陽的聲音:“你不是紀邀。”肯定句。

紀邀打算跳舞的時候,就沒想着能瞞過他和德保。

别人不知,但這兩個人是他心腹,怎可能不知道紀彥行會不會跳舞,跳沒跳過舞。

他笑着轉身:“我是紀邀。”

“你不是他。”扶陽十分笃定:“你到底是誰。”

“說了你又不信,我就是紀邀。”他補充道:“但不是你認識的那個紀邀。”

他好像在說給扶陽一個人聽,但他知道德保和洪裘也在聽着:“或許很荒謬,但你所認識的紀邀,如今在千年之後,”他看着虛空的啟明星:“那是我的時空,很巧,我也有個朋友,他也名喚扶陽,長得跟你一模一樣。”

“你在說什麼。”扶陽皺起眉頭,這個人居然就這麼承認了他不是七皇子?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肩膀上應該有個花朵一樣的胎記。”他有賭的成分,但看到扶陽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這并非我所願,但你隻要知道,他現在很好,我也不會害他。”

扶陽傾向于相信了這套說辭,沒有人會因為想害人,還辛辛苦苦一晚上,搞不好就要把自己搭進去的。

他轉身看向德保和洪裘,兩人像是早就知道的樣子。

德保隻是低頭,喊了句:“主子。”

早在紀邀說自己“可以為師”的時候,他與紀彥行,便同樣重要。

洪裘抱手揖了一禮:“七殿下知遇之恩,不敢忘懷。”若無紀邀,他便是個隻有過往,沒有當下,更沒有未來的人。

紀邀知道他們是在表态,他心中一暖,沖扶陽道:“他還會回來的。”他得去準備了,洪裘和德保跟在他身後一同離開。

“你不怕我将此事傳出去?”

紀邀停住腳步:“若是想傳出去,你也不會等到現在才說。”他回頭,側臉帶笑:“扶陽,承認吧,不管到何時,你都嘴硬心軟。”然後擡步離去。

扶陽氣結,什麼啊,就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永安門下,着紅衣的面具少年擊鼓起舞,那場面之恢弘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挑燈看劍,吹角連營,八百裡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①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