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嗎？”溫凪的話依舊在響着，他現在此時本身不想要多說什麼的，但是也不能看着餘幼年一邊抽煙，一邊一隻手一下一下按着打火機，知道的是知道她麻木了，不知道的還真的就以為她現在在對夢空談，好像是在許願一樣。

“好啦好啦，不要玩了嘛……來看看我好不好啊，姐姐。”餘幼年被他圈在懷裡無力地看向溫凪，那一刻，溫凪才真正感覺到了什麼叫做一種死卻沒有死的感覺。

“我說，看着我，好嗎？”溫凪有些慌了，他在餘幼年眼裡面看不到一點光亮，這是他第一次對她用了點粗，劇烈地晃着也不一定管用，而他自己也知道她的病，放屁，該死的，經曆過那麼嚴重的事情又怎麼可能不抑郁。

餘幼年還是能感覺到被脅迫的應激反應，空氣裡面彌漫了太多尼古丁，更别說她自己還自然而然點着一根，這幾天她是怎麼過得來着，她眸子裡的光随着那點點火星，伴随着一呼一吸的尼古丁進入身子，漸漸喚醒了一點。

母親的言論向來惡意相向，雖然傷口劃多了就應該不會再疼了才對，隻是渾渾噩噩不知幾時，明明是在找活着的意義的，明明很想要繼續活下去的，可是為什麼就是每一次，在那無比漂亮如同水晶一樣的蝴蝶明明在眼前折射出來了耀眼奪目的光了，對于餘幼年來說，那簡直就是希望的光影。

可是上天能不能不要這麼玩上造化弄人，餘幼年有的時候清醒的可怕，那就是她太清楚那些老不死的狗在以前人閱曆為由，在那裡高談闊論，好像真的覺得他們是什麼好玩應兒一樣，說着，這就是正常的，那到底誰來回答她，如何才能收獲幸福呢。

幸福，轉瞬即逝，擦過了指尖，但是蝴蝶停留的片刻實在是太過于溫柔，渴望着正常和睦的家庭，但是在這裡，誰又比誰強到了哪裡去。

有本事，幸福就不要來，不要沐浴在人的身上，這樣人就不會再貪念，反而是在黑夜冷冰的地帶不渴望出去，沒有欲望，沒有希望，又為什麼像是哪個該死的作者筆下的小說人物一樣多舛，生活，上帝，你來告訴我，誰來告訴我，為什麼想要長久地擁抱住幸福，但是它就是會碎掉，蝴蝶還是離開了，是筆觸現在有了力量，但内心控訴着不甘，你憑什麼來定義。

“你把我朋友都删了啊……”隻是睡了一小會兒而已，手機也清楚地記得都關了，餘幼年已經無心在意溫凪他們了，她隻是不敢想眼前發生的事情，她是一個什麼人啊，是一個在乎廢稿存檔能試無數個密碼的人，現在的她，剛剛積攢了一些校外的友誼，但是卻也被父母斬斷了。

這是什麼，控制欲，餘幼年躺在一堆帶血的羽毛之上，她現在真的是很怨恨啊，她這可悲的一生，除了自己在拼命找着救贖，哪怕她都已經看到了最上方的地點是一面鏡子，可那又如何呢，她的自救會持續一生，命中注定地贖罪和擱淺。

“小四，我想死……”

承受着，相同的，家庭控制與□□嗎？

趙厭肆看着自己被打得要爛了一樣的手心，他也隻是痛苦地流着眼淚，這一刻，可能兩個人才算是第一見面所有的，對方好讨厭，看着就是跟我經曆所經曆的差不多的可悲之人啊。

“他們應該會說我又離家出走去打車兜風散心了吧……”餘幼年那天還是找了趙厭肆，奇怪的就是命運的安排，那就是他們兩個的家其實超級近的，他倆就那麼随便找個地方坐着。

“打車兜風真的能散心嗎？”趙厭肆任憑旁邊的餘幼年為自己進行包紮，隻是他竟然漸漸覺得有些開心，他怎麼原來沒有發現他們兩個原來這麼像。

“也不能算是，我隻是開個縫隙，看風景什麼的，風吹着，其實也可以坐公交車，但我感覺我是那種容易暈車的人。”餘幼年皺了一下眉頭，這東西也沒有人跟她說這麼難啊，結果用碘伏一下一下的，果然還是弄得趙厭肆“嘶哈”了一聲。

“幹嘛……不許叫，要不然我怎麼好好包紮啊。”

“可是超級疼的。”

“那也不許叫。”

“你兇巴巴的~”趙厭肆見餘幼年也不說話了，他就最後調侃了一句，但是内心多多少少還是暗爽了的，畢竟她動作一看就是生疏到第一次啊。

“看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