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愛裡面有導師的話,那溫凪一定教會了趙厭肆自己愛自己,而餘幼年即使施展着虛僞的動作,也教會了他如何愛别人。
“真是麻煩啊……”餘幼年笑着看着手機上溫凪發來的像小孩子求大人撒嬌就能獲得糖似的幼稚言語,當然也是順便回複了幾句淺顯的話語,而那個不由自主上揚的嘴角,趙厭肆又怎麼可能看不懂,之前他不想參與進來,隻是還沒有做好準備。
但是現在及時做好了準備,從剛開始就鼓勵着自己一定不會愛上的,他卻從來都沒有經曆過這些,自然不會知道自己渴求的究竟是愛還是一個溫柔的人,所以這樣也就可以被稱之為一個随便的人,這也就是為什麼餘幼年剛開始就覺得兩個人很像的原因。
其實不是随便的,但是隻不過見得太多了,也知曉了這個世界的特别多的規則了,所以在同齡人眼中未免顯得成熟一點,這是在所難免的,但是兩者還是有着根本不同的就是,餘幼年非常清楚現在所經曆的一切都是過客,根本不需要動一些什麼真感情,可以流淚,但這些也隻是體驗,不會愛到死去活來,這才是最理智的愛一個人的方式。
“你難道經常看溫凪抽煙嗎?”趙厭肆雖然是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的,但是對于剛剛自己有一些失控匆忙地吸了一整根煙來來說,他倒是認為是不正常的了。
“有一說一,我也隻跟他認識一天而已,你沒有必要那麼緊張吧。”餘幼年當然也是知道趙厭肆是有一點吃醋的,隻不過有一個道理她自己也沒有想通,那就是為什麼會愛上,如果說把之前的一無所知全部歸結于他們兩個之間是有着友誼後翻臉的情節來說,現在的一些行為,算不算是一種占有呢。
“哪裡有緊張?”
“其實你哪裡都在緊張。”餘幼年直接毫不留情地戳破了這種事實,裡面并沒有任何愛意的成分一般,轉眼一看時間也快要到了中午,餘幼年卻沒有繼續和趙厭肆讨論下去,臨走前,她把滑闆還給了他,不過眼底卻還帶着冰冷的笑。
趙厭肆有些愣住了,那笑裡面分明藏着疲憊的皺紋,就好像是麻木了一樣,餘幼年一邊又一邊地強調着兩個人是如此的相似,又怎麼可能真的不會相似呢,隻不過想要自救太難,而兩個人卻都是初中生而已,又怎麼可能逃得過家裡面不幸的煉獄呢。
都是平凡的人,都是普通活着的人,隻不過好像已經有人活成了麻木的軀體,就連笑容和動作都不是屬于自己的,這也就是為什麼,趙厭肆與餘幼年如此的相似。
在得知趙厭肆送給了好友一條香煙當離别禮物的時候,他的父親二話沒說直接拿出了準備好的戒尺,一下又一下地拍在了少年通紅的手心上,不需要想那麼多,也不需要思考那麼多,隻需要記住,被父母賦予了生命,就要當他們手下的傀儡,要想好怎麼活,想好怎麼逃離這煉獄。
太陽高懸在外面,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漏進了陽光,隻是想要觸碰光線,但是卻有麻木地想要去死的情感。
因為父母虧損利益,所以扣除那資本勞動力,這是趙厭肆的家裡一派作風,記憶裡的自己好像總是在哭,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經曆這些,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小小年紀就幹着喪良心的買賣,他隻知道當時在聽說過餘幼年的時候,他隻想要見一面,好好看一看,但是看着看着就羨慕了。
那麼你來好好的告訴我,為什麼還要活着?
應該是因為相信有一天會逃離吧!光是這麼想想……就感覺好幸福。
你還好嗎?
我精神有點崩潰。
能不能……殺了我。
溫凪……
餘幼年也不是怕了,而是現在有些迷茫了,面對父母發來的親切問候,她隻感覺坐在車上都是一種擱淺,漸漸的,她已經感覺父母要給她的消息逼瘋了,實在是,太害怕了,甚至是,不能理解。
再次見面已經是大概兩周後了,雖然說網絡上的字眼起不到什麼情感上面因肢體和靠近而産生的悸動,但是餘幼年見的第一個人卻并不是趙厭肆,而是溫凪。
“你知道……你出現在我家,我會忍不住的,姐姐,都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了,你……又為什麼出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