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後,餘幼年什麼時候都清楚地記着她與兩人的相處模式是有多麼的不同,她真的想讓溫凪永遠不要說,但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這份欲望,礙于那層關系,她好像怎麼做,又是步步錯。
餘幼年委屈地摟住溫凪的脖子,他的爺爺見狀雖然表示了些許驚訝,但還是看懂了溫凪的眼神示意,回到了房屋内,這是他第一次學着她的樣子把攝像頭關上了,也真的時時刻刻都感受到了餘幼年是多麼一個脆弱但在他面前不想僞裝自己的小孩子。
溫凪從來沒有把自己的地址給餘幼年,這次她來也是在自己意外之外的,但是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和趙厭肆應該走的很近,可是到底近到了一種什麼樣的地步,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他還是緊緊地把餘幼年給抱進了懷裡,因為他知道,她也知道,彼此的重要性。
你是怎麼樣套到家裡地址的。
這句話,溫凪最終還是咽到了肚子裡面去,他并不想要問,因為此時餘幼年哭得太傷心了,即使他這段時間也并不是隻有她一個,還保持着他的泛泛社交的習慣,但是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公平呢,隻是彼此都做了虧心事,但都認為對方是好的罷了,半斤八兩。
溫凪看着眼前趴在自己懷裡哭到抽搐的餘幼年,最終還是換回了良知,可能,這樣才是好的,這樣才是對的,就是真的喜歡啊,哪怕是欲望也好,哪怕是真的該死也好,如果真的餘幼年的生命裡沒有出現這樣一個少年,她會早就瘋掉的。
我想吻你。
餘幼年真的做到了,那天的留言條困擾了她也困擾了溫凪太久,是她主動回複的,但卻帶着淚水與痛苦,沒有任何回應,不是因為他不會,而是他覺得,這段感情抛去外界因素,兩個壞人想要像小孩子一樣談一次“純愛”,無比的神聖,無比的幸福,無比的淚流滿面。
溫凪就好像是被餘幼年撲倒的,這樣的感覺真好,沒有玷污的意思了吧,還是心裡最美好的月光,隻是兩個人的思念與拉扯讓他們兩個人都控制不住了。
在沙發上的吻畢,溫凪扶着餘幼年的身子,他竟然不自覺地也流下淚水了。
“姐姐,我該拿你怎麼辦。”
明明都得到糖果了,為什麼還要哭泣,那麼你也麻煩告訴我,你來的目的是不是就想折磨我到哭泣。
一滴淚緩緩從溫凪左眼角滑過,他用旁邊的抽紙為餘幼年小心翼翼地擦着,感受到了他的那份溫柔,餘幼年隻是覺得一切的一切都過于委屈了,像是一種打擊,于是撲在他的懷裡哭得更列害了。
溫凪當然也是明白事理些的人,雖然平時說話沒有那麼多的分寸,但是在餘幼年這裡,他隻想當一個好人,至少在她眼裡要是那種可靠的男性,多被依賴一下也好啊,多被對方需要着啊。
溫凪忘記了那天餘幼年哭了多久,隻知道上次見面的時候,餘幼年脆弱的一面也一直隻在他面前展示着,雖然不知道她是否對其他男性這樣,但是他感覺,這次餘幼年前來主動打破這種思念,或許也是僅此專屬的。
“你要抽煙嗎,姐姐。”溫凪再一次貼心地遞上來一盒,隻不過這次是前兩天趙厭肆特意放在他家的,就好像是他也預料到餘幼年有一天會來到他家一樣,那麼,這種允許的關系,他和餘幼年又是一種什麼關系呢,應該不是男女朋友吧,至少溫凪是這麼想的,畢竟,如果真的是的話,他是自私的,絕對是會隻占有餘幼年一人的。
看着那盒萬寶路香煙,餘幼年隻是點點頭,她知道溫凪不會買這種香煙,那麼就是自己前些天在套路到他家地址的時候,趙厭肆放的吧,他們兩個不健康的關系還沒有結束,她是被照顧的,隻有在這種複雜的三角戀裡面,他們彼此才都能得到原生家庭裡面缺失的愛。
“注意,一般呢,在點煙的時候,你要吸一口,這樣才會點燃。”餘幼年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說,隻是點着頭,就好像是重溫着第一次溫凪教她的那天,依然很耐心,依然是溫凪。
溫凪,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很想告訴你,其實我過去也很想嘗試抽煙,但是我有瘾,我對任何事物都很容易上瘾,所以我盡量地自控,但是……這次不一樣了,這次,我選擇放縱如此惡習,與你堕落黑暗裡面。
火光照亮了兩人之間尼古丁線柱的連接,也照亮了兩人的臉,是已經親吻過的朋友關系了,那會不會……不會吧,就兩個人的現狀,誰又比誰強哪裡去呢,又怎麼可能打破這層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