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遠邬城中挂滿了紅紅的燈籠,将整個城照得亮堂。
“盧将軍,我這樣做沒什麼問題吧?”賀之桓作為主将,此時已經被輪番灌酒喝得迷迷糊糊了。
“做得很好做得很好,等陛下收到捷報絕對會重重賞你的!”盧勤扶着賀之桓的胳膊,防止她一頭紮進面前的菜盤子裡。
“賀将軍真是年少有為,大将風範!我敬你一杯!”
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一個将領,原本對賀之桓那是嗤之以鼻,現如今也是十分折服。
“喝!”賀之桓開心,基本上來者不拒!
氣氛熱鬧極了,渾不知天地為何物。
“盧将軍!賀将軍!我回來了!”黃源明就是在這個時候回到了遠邬城,順着挂的整齊的紅燈籠一路來到了這裡,看見席上觥籌交錯,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我說你們也太不地道了吧?把我們支出去自己來這裡吃香的喝辣的?”
黃源明也被氣氛感染,顧不上什麼禮儀做派對着自家兄弟就是一拳,差點把人家剛喝進去的酒打出來。
“喲,黃源明,我記得你!”賀之桓恍惚間看清出來來的人,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走了過去,“你不是去找糧草了嗎?”
“是啊賀将軍,糧草已經運回來了,在糧倉裡面好好放着呢。”
雖然這件事疑點衆多,但是看賀之桓現在的樣子顯然不是讨論此事的時機,隻得等第二日賀之桓酒醒了再說。
“好!幹得好,重重有賞!”說着把一碗酒遞到了黃源明的嘴邊,黃源明無奈接下對着賀之桓敬了一杯一飲而下。
“好!”
在場都是亂哄哄的叫好聲,賀之桓眉開眼笑,雙夾暈紅,眼神迷離,步伐虛軟,眼下的小痣仿佛都帶着笑。
酒足飯飽,賀之桓是被楊鳴扛回去的。
夜空中吹來了微風,将賀之桓身上的酒味吹到了楊鳴的臉上,今夜沒有喝酒的他好像也有些醉了。
“楊鳴啊,你在幹什麼?”賀之桓軟趴趴的手搭在了楊鳴給她解衣帶的小臂上,水汪汪的眼睛渙散的看着他。
“将軍,休息前先把外衣脫掉。”
“哦。”
賀之桓配合的把自己翻了個面,讓楊鳴把她的外衣脫了下來。
“豹豹啊!”賀之桓對着豹豹就是大喊一聲。
豹豹被兩人的聲音吵醒,邁着小步子朝着賀之桓腦袋湊了過去,被酒氣熏了一臉,嫌棄的走了開來,繼續窩到賀之桓的衣服堆裡睡了。
“豹豹怎麼不理我?”賀之桓不開心,覺得在家孩子太不貼心了。
“貓的鼻子很靈敏,受不了酒的刺鼻味道。”
“好,我喝了酒,對。”
賀之桓又把自己翻了個面,側着看正在收拾東西的楊鳴,“你怎麼這麼勤快。”
“是我應該做的。”
“哦。”
沉默片刻,楊鳴過來給她蓋被子,卻被賀之桓握住了胳膊,使勁一拉跌倒在了床上。
賀之桓的力氣極大,他試了許久都沒有掙脫開來。
“将軍?我還沒收拾完你先放手。”楊鳴掙脫不得開始用話語哄騙。
“好。”
賀之桓嘴上答應,手上的力道一分沒小。
楊鳴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變成了他左手被反剪在身後,右手垂在床邊的側躺姿勢,賀之桓則是就在他身後躺着,他能感受到她呼出的熱氣打在後脖頸,激起一陣酥麻這種暧昧的姿勢讓他渾身不得勁,換到之前他是怎麼都不敢想的。
不會要這樣睡一晚上吧?楊鳴心想,那第二天他的胳膊得廢了。
“将軍,将軍?”他努力晃着賀之桓,就差上腳踹了,但是怕自己鞋印印在賀之桓的身上第二天沒辦法狡辯,隻能作罷。
賀之桓卻是已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夢裡夢見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深山老林裡面,師父在前面走着,自己拿着儀器跟在後面,師傅說這個儀器很貴,一個要五萬塊錢,她吓了一跳,隻能狠狠地攥着不敢松手,就怕出什麼意外,自己有事也不能讓儀器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