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人搭腔,陳夫子也覺得沒意思,偏偏肚子裡還有一股火沒有發出來,憋的又難受,一怒之下隻能......怒了幾下。
“滾吧!”他揮了揮手,不耐煩道。
得到命令後,宮鵬并沒有猶豫,轉身就離開。
回到客院,徑直撞上傅清禾從沈遲的房間出來,他目光一凝,總覺得自己之前漏了什麼。
傅清禾被吓了一跳,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宮鵬,見他發現了自己,她也沒有躲藏,反而上前打了聲招呼。
“宮大人好久不見啊!”
宮鵬回了個皮笑肉不笑,意味深長道:“的确是許久未見傅大師了。”
聽到這裡,傅清禾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沒想到這随口一說也能引起宮鵬的懷疑。
這人可真是警覺!
“當然,我畢竟是姑娘家,也不好整日出門來。”傅清禾垂下眼睑,給出了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
可宮鵬卻是不買賬,反而驚訝道:“傅大師可不像是會在意這些啊?”
宮鵬這句話可不是在故意找茬,傅清禾之前一直跟在他們沈大人身邊,可不像是會在意男女大防的樣子。
更别說,如果傅清禾真的在意這些,也不可能會去街上抛頭露臉了。
宮鵬總覺得自己快要抓住什麼,可每當他覺得自己要接近真相時,卻又什麼也抓不住。
傅清禾并沒有與他糾結這個問題,随意笑了笑便離開。
待轉過身時,她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眼底的凝重卻是在加深。
她本想看看這宮鵬到底什麼來頭,結果又是什麼也看不到。
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正想着,眼角忽然閃了閃,傅清禾被宮鵬劍上鑲嵌的玉石給吸引住。
“那是什麼?”
那塊玉石鑲在配劍上毫不起眼,可隻要在光底下,就會折射出耀眼的光,倒也奇特。
本以為不過普通玉石,可宮鵬在聽到她注意到那塊玉石後,反而直接用手将其捂住,看都不看傅清禾一眼,快步離開。
看得傅清禾滿臉無語。
她隻是好奇而已,有必要跟防賊一樣防着她嗎?
因為有宮鵬在一旁虎視眈眈,傅清禾他們第二日并沒有冒險,而是待在各自的房間裡。
他們這次打算夜探!
晚上去肯定會更加危險,但這也是沒辦法,陳夫子那邊明顯是懷疑他們了,還有個宮鵬在,他們白日根本拖不得深。
與其膽戰心驚,不如趁着晚上搏一把。
黑夜裡,沈遲抓住傅清禾的衣服,帶着人東躲西藏。
他是沒什麼感覺,倒是傅清禾累得夠嗆。
哪個正常人會揪住别人的衣服啊?不都是摟腰嗎!
傅清禾撫平着衣服上的褶皺,她嚴重懷疑,這件衣服最終會因承受不住她的重量而裂開。
她很想抗議,可沈遲根本就沒空理她。
夜間的麓溪書院可謂是密布了暗衛,稍有風吹草動就會引來一群,沈遲根本不敢掉以輕心,隻能抓住空檔期将人帶過去。
至于是領着過去還是提着過去的,沈遲并不在意,也沒空在意。
見他這般辛苦,傅清禾除了忍也沒别的辦法。
無名見她這般難受,隻能盡力扶着她另一邊身子,以求讓傅清禾好受些。
隻能說聊勝于無。
好不容易躲過一衆暗衛,成功來到内院。
沈遲帶着傅清禾躲在草叢中。
“我觀察過了,他們每隔一刻鐘就會換一次人,等下一定要跟緊了。”
這邊不像外院那般,有許多躲藏物,隻有那為數不多的竹林裡面還藏滿了暗衛。
他們隻能躲在這種草叢裡。
傅清禾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同時眼睛緊緊盯着沈遲,隻等沈遲的動作。
一刻鐘很快,這次似乎就連上天都在幫他們,就在那些暗衛們互相換位置的時候,不知從哪裡飄來一片烏雲,将月亮遮蓋住,使原本還能看清的視線變得模糊。
就在這個時候,沈遲動了。
他知道機不可失,甚至來不及與傅清禾知會,一把将人扛起,施展輕功快速掠過。
再來到白日到過的地方。
沈遲将人放下,兩人看着面前的幾條路陷入沉思。
察覺到沈遲想問自己,傅清泉連忙搖頭。
她隻是知道那藏書樓有機關能通禁地,可不知道這藏書樓到底在哪個方向。
如今擺在他們面前的有四條路,其中隻有一條可以到達藏書樓。
為防打草驚蛇,他們最好能一次就找到正确的路。
兩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可他們都沒有辦法判斷,隻能對着這幾條路駐足。
不同于沈遲想通過分析來得出正确的路,傅清禾則是在與無名“說話”。
[你到底去不去?]
傅清禾用眼神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