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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朝忠谏路多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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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廷之上,有多少人看不慣你做這個左徒?王诏已下,你還想着合縱,你是嫌那些人抓的把柄不夠多是不是?”

“韓淵不隻是為了自己!”

“沒人願聽你這些說辭!”慎闾厲聲打斷了他的話,而後指着他,一字一頓說的清楚,“你記住了,我命你做左徒,是要你輔佐君上,無論君上做什麼決定,為臣者,隻要一心輔佐。”

韓淵亦直視他的眼睛,倔強道:“君上有錯!”

慎闾看着他這份堅持,當初韓淵找上自己,自己正是因為他眼底這份堅持,才将其收入囊中。

直到現在,他也依舊欣賞韓淵的這份不留餘地的堅持,也知道要磨磨這年輕人的性子,于是他深深看了一眼這年輕人,随後緩緩開口,四個字如同千斤重錘,狠狠砸在這年輕人的心上……

“王…不會錯!”

韓淵心中的堅持被擊的粉碎,他霎時傻在原地,連呼吸都在顫抖…

天底下,怎麼可能有人無錯?

他心中有一個聲音在質疑,如果王權真的至高無上,那麼王者的每一個決策都必然正确嗎?

如果王有錯,為何不能有人敢于站出來,直言不諱地指出其謬誤?難道,在權力的囚籠下,所有人的聲音都必須被壓制,所有的質疑都必須被扼殺嗎?

可明明不是這樣的,齊公此番,就是有錯啊!

韓淵緊緊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讓他更加清醒,也愈發堅定一件事,忠言固然逆耳,但既為王者,怎麼能聽不得谏言?

若是聽不得,那便不配為王,否則亂世如何而來?周禮又何至崩塌?

此時又有人來報,正是那幾個派去暗殺謝千弦的刺客回來了。

一看這些人跪地請罪,慎闾就知道這事沒成,但一聽說是裴子尚出來攪局,他還是懷疑了。

一旁的家宰提議:“小人再派人去?”

“蠢貨。”慎闾瞥了他一眼,後者便不敢再說話,“還想同上将軍為敵?”

他若有所思,那個瀛使知曉的事太多,留着終究是個禍害,但裴子尚這樣心高氣傲的人,怎麼會和瀛使勾搭在一起?

待到第二日,雙方定下了相王的日程,并讓裴子尚與韓淵先行出發瀛國準備,謝千弦等人便準備回去。

三人分車而坐,裴子尚與韓淵則要再等幾日才向瀛國出發。

如此趕了兩日路程,終于到了阙京。

城牆處,瀛君攜百官相迎,衆臣都私論着,此番這三人立功回來,荀文遠自是不必多說,瀛君向來重用他,那寒門之光的沈硯辭怕也是要升官,至于那個太子侍讀,想必也有重賞。

“臣荀文遠,參拜君上!”

“臣沈硯辭,李寒之,參拜君上!”

“都免禮。”

解決一心頭大患,瀛君掩飾不住的喜悅,當即就封了賞。

荀文遠加封上卿,李寒之無官職,賜錢百萬,宅邸一座,最令人震驚的,當屬沈硯辭,這一遭回來,官至禦史大夫,三公之一!

離開了齊國,也許就可以逃開韓淵,沈硯辭這樣想着,心中慢慢安下心來,自己得瀛君如此重用,他越發堅定要做好一個臣子的本分,也想着無論如何不能被旁人知道在齊國究竟發生了什麼。

朝會結束後,沈硯辭攔下蕭玄烨,向他欠身行禮,求教道:“殿下,說來慚愧,臣之前收到殿下的書信,對于殿下的書道,實在欽佩,不知殿下,可否贈臣一張字帖?”

蕭玄烨有些納悶:“沈大人手中,應當算有一張字帖了。”

這下輪到沈硯辭納悶了,糊塗問:“李兄不是說,太子府的書信都要保管好麼,那回信,李兄不是收走了?”

蕭玄烨回看了一眼謝千弦,他可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卻發覺後者也有些尴尬,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但也沒有拆穿謝千弦的這點心思,相反,他有的這點心思讓蕭玄烨心裡暖暖的。

于是他臉上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淡淡向沈硯辭點點頭,“字帖是小事,回頭讓人送到沈大人府上。”

“謝殿下。”

沈硯辭走後,二人漫步回去,謝千弦跟在蕭玄烨身後,方才被沈硯辭這麼一捅破,他開始還覺得尴尬,現下已經不了。

他扮演着李寒之的角色,每天都在表演着要去愛慕一個人,久而久之,也許自己都未曾察覺,原來他自己,也在享受這不可言說的氛圍。

“那信,你收了做什麼?”蕭玄烨突然問。

謝千弦垂下眸,這似乎是他害羞時慣有的動作,小聲道:“這是殿下寫給我的...”緊接着尾音一變,反倒有些撒嬌的意味,“不給别人。”

這一字字,蕭玄烨都聽的真切,在謝千弦看不見的地方,他忍不住嘴角上揚,而言辭上卻故作矜持,反問:“我給他的回信,怎麼就是寫給你的了?”

“就是給我的。”謝千弦小聲嘟囔一句,有些倔強,卻也帶着些占有的味道。

蕭玄烨不再逗弄,他知道自己書寫的規矩,給近臣的信,他從來不用“金錯刀”寫。

而回想起那個晚上他寫下這封回信時,腦子裡想的,是謝千弦那一句“昭昭雲端月,此意寄昭昭”…

他忽然想回應些什麼,卻又覺得不該如此,于是将那些悸動藏在了這“金錯刀”裡,無人能讀懂這份悸動,除了李寒之,這是獨屬于他和李寒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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