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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悲局謀棋逢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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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的朝局上,裴子尚今日出奇的從雁翎關回來,各國的朝局勢力間都盤根錯節,裴子尚作為外客,被封為上将軍不說,又身兼太尉和司馬一職,足可見齊公對裴子尚是萬分的信任。

與之相反的,一介外客攬着軍權,也必然引來齊國公室的不滿。

在衆人的議論中,裴子尚一身铠甲面向齊公,“臣裴子尚,見過君上!”

“上将軍快起!”齊公向他擺擺手,在衆臣的目光下,向他點點頭。

齊公态度如此明确,可有的是人不買賬,當即便有人言:“上将軍駐守邊境,怎可無诏回朝?”

裴子尚譏笑一聲,對着那人便道:“君上恩典,本将軍,就是能無诏回朝!”

“你!”那人被噎的說不出話。

“好了好了,”齊公打斷了這二人的争鋒,圓場道:“寡人确實給了上将軍這份恩典,此事就不要再說,不過上将軍此番回朝,可有要事?”

“是,臣…是為合縱一事。”

聽此一言,慎闾眼珠一動,回想起晨間那個白衣使臣,他仍在思慮中。

而看齊公的态度,此前明懷玉來訪齊國時裴子尚不在朝中,齊公未曾聽過他的見解,隻是能确定一件事,如果他決定要攻打瀛國,那裴子尚就會替自己打下那江山,而今他為此事特意回朝,慎闾不禁問:“上将軍覺得,此事有不妥之處?”

齊公亦十分懷疑,按道理,這合縱之說是明懷玉提出來的,裴子尚與明懷玉師出同門,二人都是麒麟才子,若是明懷玉跨過自己去尋裴子尚,也許他還會犯難,可如今是他敲定了主意,避免了他二人的私情糾葛,怎的裴子尚還有異議?

“臣…”裴子尚微微張口,卻并不能說出什麼,說實話,他并不想與謝千弦針鋒相對,也不想讓明懷玉失望,夾在二人中間,他實在犯難。

慎闾看出點門道,在裴子尚還未說出一番請辭時,他适時站出:“君上,今日瀛國特使特意拜訪了臣,他說,瀛國有重利許以君上。”

“什麼重利?”

“臣想,他想親自告訴君上。”

慎闾繼續勸着:“君上,臣以為,合縱雖好,可瀛國畢竟也是大國,瀛國此番派三位使臣來訪,足可見其誠意…

君上應不應允是一回事,見不見,也是一回事,為全禮數,臣以為,還是要見一見。”

齊公也正值青年,有滿腔的雄心壯志,自齊國在裴子尚的幫助下稱霸南方後,他早想跨出一步,一統天下,可礙于師出無名,一直都不好發兵。

明懷玉送來的這個機會可謂千載難逢,他根本不想放過,可慎闾口中瀛國許以得那份重利他倒确實有些好奇。

此時将士來報,除了瀛使,明懷玉也要求見。

齊公于是犯了難,琢磨着,更想看看這粗鄙之國能有什麼拿得上台面的東西,高聲道:“來人,在殿前置一大鼎,注油燒沸,再宣瀛使入殿!”

衆臣私語起來,裴子尚也略顯擔憂,齊公此意,乃是效仿“郦生說齊”的典故,屆時若瀛使口中的重利滿足不了齊公,那便将瀛使扔入鼎镬[1]中烹殺,以此向明懷玉證明齊國參與合縱的決心。

殿前的守衛聽得鼎镬中沸騰的油滋滋作響,時不時向外濺出些許,見滾滾濃煙生起,高喊:“宣瀛使觐見!”

遠在百米外的謝千弦聞此,看着與他同立的明懷玉,笑道:“如若此次合縱未果,師兄可願來瀛國?”

明懷玉冷笑一聲,道:“此次合縱,定成!”

“至于瀛國,虎狼之國,不去也罷。”

他态度如此堅定,可謝千弦又笑了,傲然道:“師兄主合縱,誠為良謀,但豈能忘了,除卻合縱,亦有連橫?”

說完這一句,謝千弦便拂袖離去,随着逐漸靠近,他很快就看見了立在正殿門口的鼎镬,不禁停下腳步觀望。

升起的濃煙遮擋了正殿的視線,謝千弦輕笑出聲,這尊鼎镬,無端讓人想起周天子的九鼎。

可九鼎裡,裝的是天下,這尊鼎镬,裝的是齊公的野心。

“郦生說齊?”謝千弦搖搖頭,一雙桃花眼中滿是譏笑,“齊公效此典故,看來我與明懷玉,他想烹殺一人啊…”

于是,他閑庭信步,來到殿中。

“瀛使李寒之,見過齊公。”

聽這一聲“齊公”,慎闾何等機敏,眼珠一轉,便嗅出點他意。

使節觐見異國之君,是公就稱公,是侯就稱侯,是伯就稱伯,這種稱謂确實要顧及,然自進入戰國以後,邦國等級大亂,越、衛二國已經自發稱王,所謂國君的稱謂等級便也早已名存實亡。

其間微妙之處,無非便是諸如公,侯,伯等模糊的變為“君上”或“國君”,這是給本國國格的“晉級”留下餘地。

當此之時,這般連國号帶爵号一齊稱謂,便極為罕見,瀛使私下見自己時是如此,如今面見齊國國君,還是一來便呼出“齊公”二字,其意不言自明。

齊公輕掃他一眼,他原以為瀛使是個什麼人物,如今這一看,倒是才和裴子尚差不多年紀,還不如上一個來的荀文遠,再看他這弱不經風的樣子,便也不信他能帶來什麼好消息。

齊公蓄意刁難,問:“既見寡人,為何不跪?”

謝千弦面不改色,徐徐道:“上國使臣,不拜諸侯之主。”

“哈哈哈哈!”齊公當即笑出了聲,覺得荒謬至極,收起笑後,眯着眼睛看他,“上國使臣?”

“瀛國,無非是養馬的家奴,也配自稱上國?”

齊公冷笑一聲,喊道:“來人,拖下去,扔入鼎镬烹殺!”

眼見情勢不對,裴子尚正欲勸阻,卻聽謝千弦高呼:“瀛國稱王,自是上國!”

此言一出,又聽一衆大臣開始私語,唯有慎闾面不改色。

齊公有些不可置信,問:“瀛國,要稱王?”

“衛國都能稱王,瀛國為何不可?”說着,他再次向齊公行禮,“外臣此次前來,是代表我王邀齊公,相王!”

“瀛君,想同寡人稱王?”齊公重複着這句話,面上波瀾不驚,心中早已洶湧澎湃。

眼看越國自立,連末流的衛國都早已稱王,如今連瀛也要稱王,自己卻還是“公”,心裡怎麼忍得住呢?

畢竟千裡之外一頂王冠戴上,自己就是齊王!

況且,一國自立于兩國相王不同,也可分擔列國的仇視,當初率先自行稱王的衛國就是吃了這個虧,才淪落至此,如此算來,倒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眼看笑意浮上,齊公卻依舊心高氣傲,笑道:“瀛國,養馬的家奴,寡人乃是周室宗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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