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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畫押為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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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以為的沒錯。”

謝晦已丢掉石子,擡頭撞入他幽邃的眸光,言辭間帶着挑釁:“是蘭畹關心我,自己瞧出來的。她好心替你尋了個台階,可不是我動了心思。”

李靈濯垂眸不語,眼底裹挾着無聲觊觎,宣告着某些情愫已然脫了缰繩,而此刻的她卻渾然未覺。

不安的情緒爬上心頭,謝晦已下意識扭動身軀想要掙脫,卻被他箍得更緊。她不禁皺眉質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謝小姐不是懼怕殺機四伏?自然是去你該去的地方,一個安全的地方。”

李靈濯唇角微揚,那抹笑意讓人猜不透深淺。黑暗中,他的身影仿佛無形的巨網,早已将她悄然籠罩,又露出僞善的一面,誘哄她一頭鑽入。

謝晦已反應過來,他存心不想自己好過。于是,她緩緩而又平靜移開目光,故作鎮定地說道:“不若聊聊正事?蘭畹方才托你為她尋夫子,李大人即便生氣也該以要事為上,對不對?”

“毛病,心虛就開始亂咬人了?”李靈濯哂笑一聲,腳下不停,朝着遠處的院落走去。

夜色漸濃,一座寂靜的院落出現在眼前。四下靜谧得可怕,唯有幾盞燈籠散着昏黃光暈,在夜風裡搖曳,平添幾分陰冷。

與其說是院落,不如說是一座牢籠。

謝晦已心覺不妙,連忙掙紮道:“李靈濯,你放開我。”

見他不為所動,謝晦已怒從心起,揚手便是一巴掌。

清脆的聲響格外刺耳,李靈濯的臉頰瞬間泛起紅痕。他卻絲毫不怒,隻偏頭避開她的再次攻擊,語氣帶着幾分戲谑:“謝小姐對旁人下狠手還不夠,現在終于輪到我了?”

謝晦已跌落在地,警惕地後退幾步,目光掃過四周。

隻聽“咔哒”一聲,身後院門重重關閉,徹底切斷了她的退路。

李靈濯仿若未覺她的驚恐,強行牽起她的手往裡走去,語氣從容:“這府邸早在我來青州前便已建成,本是為那些見不得光的人準備的。不過多虧謝小姐,了卻我一樁樁麻煩,如今剛好為你所用。”

他低頭輕笑:“放心,有我親自照看,定會保你周全。”

“李大人,你越界了,”謝晦已眉頭緊鎖,“我一沒有傷你性命,二沒有殘殺無辜,其餘之事你何必動怒?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不勞謝小姐告知,我對‘放火’二字看得最為清楚,”李靈濯冷然開口,“于你而言,我隻是閱後即焚的字條,随手用随手拿,才不是什麼掌燈的州官。”

“你在說什麼呢?”謝晦已甩開他的手,從容而言,“你姓李,你手中便有刀,而我沒有,光是從村子裡走出來,我就用了十年。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可我也明确告訴你,我做不到。”

不等李靈濯作出回應,謝晦已又貼近他耳畔繼續說道:“你不想殺掉你的忠犬,卻想讓我做你這個劊子手的刀,如今開過刃也見過血了,又嫌刀太利要收刀入鞘。果真是皇親國戚,你姓李便是理,連風都得圍着你,我可開罪不起。”

說到這裡,她不禁輕笑出聲:“反正你妹妹也找回來了,你若是非要在乎這些爛帳,逼我吃齋念佛過安生日子,我可受不起你這窩囊氣。”

李靈濯看着一身戒備的她,仿佛被她的眸光刺痛,忽而伸手将她散落的發絲别到耳後。“我可什麼都沒說。”

謝晦已偏頭躲開他的觸碰:“你要想興師問罪,大可不必這般惺惺作态,一刀了結我便是。”

李靈濯聞言低笑出聲,似是忍無可忍,猛地将她抵在牆上,“謝小姐是氣昏了頭?你想什麼呢?我若真想治你的死罪,何須等到現在?”

“所以呢?”謝晦已毫不畏懼地迎上他那雙陰戾的碧眸。

“你自己做出來的事,總要有個決斷,我替你善後也不能寒了他們的心,數罪并罰,關你幾日緊閉也是應當的。”

李靈濯捏住她的下颌,緩緩摩挲着她嫣紅的唇瓣,“你總喜歡把自己的利爪磨得鋒利,卻毫不在意是否會誤傷于我,真是頭養不熟的狼。”

謝晦已反手扣住他手腕再次将他推開,随後眼尾輕輕揚起,一字一句帶着告誡的意味,仿佛勸人迷途知返,自述不知悔改。

“若不如此,如何剖開你這層人皮?看看你這樣居心叵測之人,究竟安的什麼心。”

李靈濯知難而上,再次站在她身前垂下頭:“是嗎?再試探我,就顯出原形吃了你的一顆玲珑心。”

謝晦已側擡着頭,脖子揚起挑釁的弧度,眼中躍躍欲試:“那便來試試。看是你先吃掉我,還是我先剖開皮挖出你的真心。”

李靈濯握緊她的腰肢,“真心價貴,謝小姐今夜出的價格可不夠。”

“那就是李大人自己不懂規矩。買定離手,不該過問的事情何必過問?”

“不過問,也不能有怨言,隻能乖乖替你善後,謝小姐,你自己聽聽這是人話?”

“你自找的,”謝晦已攬住他脖頸,濕熱的氣息噴灑在他頸側,“你這層皮在我面前蛻了幾次,你自己數得清嗎?”

兩人僵持不下,誰也沒有妥協,卻也不知是誰先動了手,劍拔弩張忽然轉化為唇齒交纏,一股血腥味化在其間,猛烈得分寸不讓。

謝晦已知道,他既信不過自己,又妄圖逼迫自己先越過雷池。恰好她也不遑多讓,偏偏就要揉搓他那一分真心,令他再三折節。

兩個虛僞的困獸撕咬着,卻默契地藏起自己的利爪,生怕傷及對方,又在忍無可忍的底線上反複踐踏,反複确認對方不可替代,反複證明自己沒有看走眼。某種程度上,他們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被她誘導着,深陷情欲而無可自拔,心甘情願地臣服于她。而那些沉重的鐐铐也再次出現在她眼前,不同的是,這一次由純金打造,尺寸剛好貼合她的腕骨與足踝,由他親手戴上。

鐐铐铮铮作響,數夜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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