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能确定的是,侯仁傑在下午四點獨自一人去了器材室。那麼,他去器材室是做什麼呢?如果想處理傷口應該去醫務室啊。”刑警吳佳疑惑的說,“對了,他們學校應該有醫務室吧?有醫生嗎?”
“休假了。”肖陽回答。
“那個,馮……”秦正皓想了一下,“馮仕武那邊是什麼情況?”
“馮仕武、杜文兒,都是17歲,三年前和侯仁傑一個學校。
據說杜文兒是侯仁傑的女朋友,經常一起成對出入。杜文兒家庭條件不好,靠着侯仁傑給她爸媽開了個小超市,三年前熊欣然死後,就和侯仁傑斷了聯系。
至于馮仕武,父母離異,各自重組家庭,都沒要他,每個月給點生活費,自己一個人在學校附近租的房子。
三年前作為侯仁傑的小跟班,經常幫忙欺負其他同學,也幫侯仁傑打架。現在和杜文兒在一個學校。我猜測三年前那件事情過後,侯仁傑的父母斬斷了他們之間的聯系,估計害怕三個人在一起惹出更大的麻煩吧。
據說侯仁傑那個繼母十分維護他,宣稱都是另外兩個帶壞的他們家孩子,侯仁傑是善良,講義氣,幫助朋友才做錯了事情。”
“這個繼母還怪好。”李平感歎道。
“你不覺得像捧殺嗎?”肖陽反問,李平愣了一下,回過味來。
侯仁傑廢了,那家産可就是李天嬌兒子一個人的了。
“這個女人,不簡單啊。”胡國強抱着水杯,評價道。
“我補充一點。”孟凡明站起來,拿出幾張檢測報告,“我們在侯仁傑的血液裡檢測出少量的苯二氮卓類藥物化學成分,簡單來講就是他之前吃過安眠藥,但劑量不大。
如果按照保安說的,侯仁傑在下午四點到的器材室,那麼保潔去放置東西的時候沒有看見人,應該是在那個時間段他在器材室睡着了,也可能是睡着以後被藏起來了。
但是應該沒睡多久,兇手的報複心理很強烈,大概率希望活着折磨死者。”
“安眠藥現在購藥都有記錄,應該能查?”于海弱弱的提問。
“沒錯,那就你去查。”秦正皓随即吩咐道。
“哦,好的。”于海隻顧着接任務,完全沒有意識到身邊肖陽同情的目光。
這個時候的他還不知道,因為社會壓力、經濟壓力各種各樣的原因,失眠的人特别多,雖然安眠藥都登記注冊,但架不住量大。而且還要一一追查安眠藥流向、以及使用情況,無異于大海撈針。
“那兩個人,現在在哪兒?”奸計得逞,秦正皓壓住上揚的嘴角,指着相片問。
“放假了,學校登記的假期流向上寫的回家。”孫茜解釋,“杜文兒的父母在郊區一個小區樓下開的超市,他們在那裡租的房子住。”
“查查這兩個人的行蹤。”
“好的,秦隊。”孫茜點頭。
“秦隊還是傾向于這一切是許萍的報複?”胡國強問道。
“這隻是一個方向。”秦正皓解釋說,“現在許萍下落不明,如果杜文兒和馮仕武也出事,那麼基本可以确定是許萍報複了。但是如果侯仁傑是第一個,我希望我們可以在這兩個人出事前阻止犯罪。
當然也不排除其他情況,吳佳,你去調查一下以前還有哪些因為侯仁傑受到傷害的人。”
“是,秦隊。”吳佳應下。
“李平,你去查查侯成才有沒有什麼仇敵,還有那個李天嬌,也查一下,她近期接觸過什麼人,有什麼動作。”
“好,秦隊。”
“今天就這樣,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繼續,散會。”
“好的秦隊。”……
——
“好累啊。”晚上到家快十二點了,程先餘一開門秦正皓就挂到他身上,開始耍賴。
“要吃點東西嗎?”程先餘摟着他的腰,把人提拎進來,再關上門。
大半夜的,吵到鄰居就不好了。
“餓,但不想吃東西。”秦正皓像八爪魚一樣纏在程先餘身上。
“那喝點牛奶。”程先餘把人扒拉下去丢在沙發上,“洗澡嗎?”
“你幫我洗。”
“你确定?”程先餘目光下移,秦正皓臉一紅,瞬間站起來,跑進廁所,“不必了。”
一氣呵成,留程先餘在原地搖頭輕笑,他又不吃人。
“你明天有事嗎?”睡覺前,秦正皓問。
“沒有。”
“你不寫你那個什麼s的嗎?”
“放假,不寫。”
“啊?”
“這兩天沒有寫的計劃,所以不寫。”
“哦。”秦正皓明白過來,原本他們計劃出去玩,即使現在計劃被打斷程先餘也不會做之前沒有計劃的事情。
好奇怪的規則。
“那我是不是幹擾了你的計劃,我們現在應該是山上宿營的。”
“沒關系。”程先餘說,“我們在一起就好。”
“哎呦喂,程醫生,你說起情話來可太迷人了。”秦正皓一個翻身撲在程先餘身上,“那明天給我當司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