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我方便嗎？”程先餘扶着秦正皓的背，像哄小孩那樣輕拍着。

“沒關系，不算……”不知道為什麼，秦正皓眼皮突然開始打架，話沒說完就睡了過去。

程先餘笑了笑，把人放回床上，拉着他的手，也入睡了。

——

“程，程醫生……早。”第二天早上，當孫茜看着司機位上坐着程先餘那一刻，感覺天都塌了。

“早。”程先餘點頭。

“我們今天的專職司機。”副駕駛上他的親親師兄十分不要臉的說。

“額。”孫茜能怎麼辦？隻能拉開後排的車門坐下。

“吃飯了嗎？”秦正皓問。

“吃了。”孫茜有些尴尬的放下包。

“那我們直接去侯仁傑的家。”秦正皓在導航上輸了侯仁傑家的地址，“開車吧，程司機。”然後對程先餘笑道。

那表情，欠的很。

程先餘沒理他，專心的開車。

“你明天什麼班？”秦正皓問。

“一線出診。”

“上多久？”

“白班，八點到下午六點。”

“嗯？不上24了？”秦正皓有些驚訝。

“前段時間缺人，加上我要去開會，國慶想連休，就調了幾個班，所以上的24小時。”程先餘解釋說，“這個月進修和下鄉的老師回來了兩個，人多了，自然上班的時間就可以錯開，連着上對身體不好。”

“是對壽命不好吧。”秦正皓吐槽。

“我們三這職業，誰也别說誰了。”

“也是。”秦正皓點頭，忽然轉頭看着孫茜，“師妹，聽見沒，勸你轉行。”

孫茜:？嗯？不是，怎麼還帶上她？

“呵呵。”不想回答，幹笑兩聲。

“師妹？”程先餘來了興趣。

“她爸是我師傅。”秦正皓解釋說，“一直不讓她幹這行，死活要來。”

“理解。”程先餘點頭，“我要是有孩子，也不會讓他學醫。”

“你想和誰有孩子？”秦正皓眯着眼睛問。

孫茜:……她就不該上車！

“前面是嗎？”程先餘把車停在了别墅區門口，“秦警官，請出示你的證件，我們好進去。”

“哼。”沒得到答案的秦正皓不滿的把證件遞給門口走過來的保安，“十五棟在哪兒？”

“前面沿着大路一直往裡走，倒數第二棟就是。”保安回答道。

或許是保安提前打了電話，到15棟的時候，侯成才和李天嬌已經站在了門口。

“秦警官，孫警官，你們好，來來來，快請進。”秦正皓和孫茜剛下車，侯成才就上去笑着說道。

程先餘也下了車，他主要想問車停哪兒。

“先餘哥？”一邊的李天嬌看見程先餘，忽然出聲。

“嗯。”程先餘點頭。

沒想到對方能認出自己，這樣看來上次在警察局，估摸着沒注意到自己所以沒認出來，不然可能上次就打招呼了。

“你不是讀的醫科大學嗎？怎麼做警察了？”李天嬌不解的問，見所有人看着自己，又扭頭對侯成才解釋，“這是之前廠裡管理員叔叔的兒子，以前經來廠裡幫父親的忙，還會教我們做一些表格，人可好了。”

“哦哦，”侯成才點頭，看向程先餘，“那這位警官……”

“我是司機。”程先餘擺手，“車放哪兒我去停車。”

“……”孫茜憋着差點沒笑出來。

秦正皓眼睛在李天嬌和程先餘身上轉了兩圈，這是他之前說的見過幾次！都教人做表格了！

“交給管家就好，你也請進來休息一下。”侯成才客套的說。

“不用。”程先餘再次拒絕。

“我們進去吧。”秦正皓開口，“司機就在這裡吧，我們一會兒就出來。”

“咳咳…”孫茜憋不住，假咳了兩聲。

“好。”程先餘看了一眼不知道吃什麼飛醋的人，沒說什麼，又轉進車裡。

“那走吧。”侯成才幹笑兩聲說道，李天嬌看了一眼關上的車門，沒有說什麼，隻和侯成才一起邀請二人進去。

“麟兒，你在做什麼？”一進屋，李天嬌就對着滑滑梯的小男孩說，言語溫柔又嚴厲，“今天的拼音學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