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正皓戴上手套,檢查了一下屋裡的物品,“沒有證件和錢,衣服被子都存在櫃子裡,應該是有計劃的出行。”
屋邊的地裡長滿雜草,可以看見枯死的青菜身邊發着新芽。
“應該走了有半年了。”程先餘說,“這菜應該是三月份撒的種子。”
“去哪兒了呢?”秦正皓不由的很疑惑。
“現在坐大巴都要實名制,應該很好找人吧?”
“可是有出租車,黑車什麼的啊。”秦正皓歎氣,“如果她聯系黑車我們就完全找不到,而且這些黑車師傅怕被查,就是發現什麼不對勁,也不會主動聯系我們的。”
“也是。”程先餘點頭,“但是如果她要報複害死熊欣然的人,那應該會去他們身邊潛伏吧,找他們周圍半年内出現的人不就好了?”
“但問題是,符合許萍年紀的人隻有保潔,而學校的保潔最短的都做了兩年。再說了,那麼大個學校,保潔身份造假也很難吧?不然那二十萬學費白交了。”
秦正皓越說越喪氣,“走吧,我們再去村裡逛逛。”
“好。”程先餘點頭,走的時候見開敗的薔薇中有一朵粉白的開的正盛,它好像錯過了一起開放的時間而顯的有些格格不入。
程先餘不可遏制的把它摘下來放在手心。
“你摘它做什麼?”秦正皓問,“喜歡的話,回去送你一堆。”
“沒有,我就是,”他看着手心裡的花,比其他花花盤小一些,花瓣柔弱一些,“想起了熊欣然。”
她明明,就要有機會盛放了。
秦正皓沒有再說話,兩個人沉默着下來山,村裡也沒得到什麼線索,大家和許萍都沒說過話,主要是說話她每次都戴着口罩,也不理人,完全是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
但是一般情況下四五個月還是能見到她一次,這次時間雖然長,但大家都沒放在心上。
其實秦正皓想問,萬一她死在山上了呢?但是想了想,又覺得沒必要問出口。
在這個村支書都算年輕人的村落裡,好像他們也沒有能力去山上看看。
再說了,就是死了又如何?不過是一堆黃土幾張黃紙罷了。
回程是程先餘開的車,秦正皓本來想他開,但程先餘說,“你回去還要去局裡,這會兒先休息吧。”
“謝謝老婆大人體諒。”秦正皓伸手去抱程先餘,被對他伸手推開,“正經點,上車。”
“嘿嘿……”
“你先回家吧,太晚了我就不回來了,就住局裡。”
“好。”
“秦隊,你回來了。”孫茜走了上來 ,秦正皓等程先餘開車離開後,就回了局裡。
這個時候已經快七點了,孫茜之前發微信說沒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等他回去看看再說。
“嗯。”秦正皓對孫茜點頭,“都回來了嗎?”
“都回來了。”
“開會吧。”
“留校且可能去過器材室的38名學生中,”李平分享查到的信息,“隻有3個體育生和4個網球隊的早上去過器材室拿東西,但是都沒還,保潔阿姨清理場地的時候就幫他們帶回去了。這也不是第一次,他們經常讓保潔帶東西回去。
而其他的學生都表示沒有去過那邊,也都沒有看見侯仁傑。
不過侯仁傑在學校的名聲不太好,覺得他沒本事,有幾個錢就好像很了不起。對了,我們也問了校花琴雲,她說她根本不認識侯仁傑,兩個人完全沒有交集。”
“保潔這邊,”于海站起來,“到是有兩個去過器材室。”
說着把照片貼到白闆上,“王華,女,51歲,三年前來的學校做保潔。
李招娣,女,48歲,兩年前來的。
對了,朝天中學的保潔,是外包給潔淨服務公司的,不屬于學校直屬員工。
我和陽哥去查了一下這家公司,已經成立十多年了,業務包含家政、保潔、月嫂之類,業務很廣,王華和李招娣都是老員工了。”
“時間不對。”秦正皓嘟囔一句,“保安那邊呢?”
“保安倒是都巡邏過器材室附近,他們說因為放假經常有學生在那邊約會什麼的,他們不敢太靠近,所以簡單走一圈就完了,也沒注意那邊有沒有什麼異常。”于海接着說道,“他們最後一次巡邏器材室附近是2号下午6點的事情。
對了,有個保安在下午四點的時候看見侯仁傑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去了器材室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