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你休假嗎？”程先餘一邊喝着咖啡，一邊問。

臨近國慶，街上到處都是過節的影子，各個商家牟足了勁的宣傳，想乘節日賺點錢。

今天程先餘休息，在咖啡廳等秦正皓下班。

“嗯。”秦正皓點頭，“也要值班，但是能休，我就是看你咋上班，我們排一起。”

“我3号下夜班，45号休息。”程先餘舀了一大勺糖放進咖啡杯，看的秦正皓牙疼，說道，“那我也休那幾天，我們出去玩？”

“去哪兒？”

“爬山嗎？我們去山頂宿營好不好，聽說國慶那幾天會有流星雨。”

“哪個山？”程先餘問到，“太遠了不行，我們回不來。”

“遠見山？就在隔壁鎮上，開車五六個小時就能到，聽說小鎮上風景也不錯，吃的也有特色。”

秦正皓一看就是提前做好了攻略，就等程先餘的時間安排。

“好。”程先餘點頭，“宿營的話，你有帳篷那一套東西嗎？”

“沒。”秦正皓搖頭，“這不等你嘛，确定了我在網上下單。”

“商場不是有嗎？我們一會兒去逛逛。”

“商場多貴啊，你上次那個沙發兩千多，我完全不能理解，網上便宜一半。”

“沒關系，網上買的萬一到不了或者不合适，很麻煩，耽誤行程。”秦正皓不贊成的搖頭。

“程醫生，”秦正皓忽然湊近，“冒昧的問一句，你們醫生工資很高嗎？我怎麼感覺我們消費水平不在一個線上。”

“那麼秦大隊長，你們工資很低嗎？嗯？”

“我們……”秦正皓摸了摸鼻子，“我那是節約。”

“呵呵……”程先餘搖頭笑了笑，下午還是帶着秦正皓去商場買的東西，甚至買了燒烤架，“國慶後要是天氣好，我們還可以去釣魚。”

“好啊好啊。”秦正皓眼睛都亮了。

————

“秦隊，不好了，出事了？”

秦正皓一大早接上下夜班的程先餘，等他吃了早餐，洗了澡就一起出門，出發去遠見山。

路上程先餘補着瞌睡，秦正皓把車内溫度調到合适，不僅關了音樂，連呼吸聲都放的很低，就怕影響程先餘休息。

結果剛上高速不到半個小時，肖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什麼事？”

“朝天高中有個學生死了，看起來不像意外。”

“艹……”秦正皓心裡暗罵一句，最後還是壓低了聲音說，“你們先去，封鎖現場，我一會兒就到。”

“有事嗎？”程先餘迷迷糊糊間聽見對話，眼睛都沒睜的問。

“嗯，抱歉，局裡有事，要回去，可能沒法去宿營了。”秦正皓抱歉的說，并且導航到最近的高速路口，準備從那裡下高速，再上來回去，“我先送你回家休息，我再去局裡。”

“沒事。”程先餘擺擺手，“你去忙你的，你把我放在好打車的地方，我自己回去就好。”

“好。”

————

“現在是什麼情況？”

雖然說最後沒有送程先餘，但到達朝天高中的時候也是一個多小時以後的事情。

“秦隊。”孫茜也早就到了，“是個學生，叫侯仁傑，17歲，高一十二班的學生。早上保安巡視學校的時候，發現器材室的門鎖着，因為放假學校有些留校的學生會來器材室拿一些運動器材，所以門一般不會鎖上，保安覺得奇怪就開了門進去，結果發現已經沒氣了。”

“什麼時間，怎麼死的？”

“初步估計死亡時間在昨天晚上十點到淩晨五點，死因還不确定，需要進一步解剖，不過身上傷很多，法醫說不除外内髒破裂，人已經運走了。”

秦正皓一邊聽着，一邊戴上鞋套手套，房間很大，目測有一百多個平方，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運動器材，還做了分門别類。

死者被發現的位置正對門口，背後就是放置運動器材的架子。

屍體位置已經畫上白線，是一個倒“L”型，周圍，确切來說，整個屋子都散落這各種各樣的球類。

大到籃球，小到乒乓球，滿地都是。

“這籃球不錯，還是牌子的。”秦正皓拿起一個籃球在手裡捏了捏說。

“一期學費二十萬，這點配置都沒有說不過去。”孫茜說道。

“多少？”秦正皓仿佛聽見了不得了的事情，“私立高中也沒這麼貴吧？”

“他們這貴。”孫茜攤手。

秦正皓心裡歎了口氣，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家長找到了嗎？”秦正皓把籃球放在地上，站在屍體白線内，看着門口，問。

“通知了，還在回來的路上。”孫茜回答，“說是國慶出去旅遊了，這才剛上回來的飛機，估計要晚上才能到了。”

“他為什麼在這？”秦正皓指着腳下屍體的位置，“既然是國慶假期，家裡人都去旅遊了，為什麼他沒去？隻是高一，學習應該沒有那麼緊張吧？”

“學校放假是不閉校的，有部分學生假期會選擇留校，這也是器材室不關閉的原因，因為留校的學生會來這裡拿東西去運動。”孫茜解釋道，“這個規定學校一直都有，但是他為什麼不回家現在還不清楚。”

“學校也不怕出事。”秦正皓嘟囔一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