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除夕前夜,城東煙花廠發生爆炸案,因為當年政府準備在跨年和元宵的時候都開煙火會,所以當年煙花廠存放的煙花很多。
當天晚上,精神病患者王秋芳,精神病發作,點燃煙花堆引發爆炸,由于其直系親屬不管,拒絕承擔監護責任,且已出嫁,但丈夫表示已經離婚,隻是還沒有過冷靜期,所以最後由警方出面,将其關押至M市精神病院,一直沒有放出來過。
可是這對被害者家屬來說,無異于雪上加霜。
兇手活着,沒有人因為這件事情得到應有的懲罰,一個“精神病”就好像原諒了所有罪責。
那一年,他是怎樣過來的呢?
秦正皓想。
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和程先餘靠的那樣近過,原來他們如此有緣,都在同一天失去了最親的人。
這是個,不想擁有的緣分。
———
程先餘今天醒的早,才下午兩點,打開手機就是秦正皓的短信,“親愛的程醫生,你醒的時候可以傳呼小的一聲嗎?小的随叫随到。”
他搖頭笑了笑,将電話打了過去,“晚上想吃什麼?”
“啊?”秦正皓沒反應過來。
“晚上不過來吃飯嗎?”程先餘笑着問道,“我去樓下買菜,你想吃什麼?”
“我我我,我都可以,我馬上過來,你等我我們一起去買!”秦正皓激動的結巴了起來,一個跟頭從床上翻起來,拿起鑰匙就出了門,半分鐘後又折了回來,拖上門口的行李箱,再次出門。
是的,沒錯,秦正皓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準備在程先餘家住下。
他剛剛還在想怎樣死皮賴臉的留下,沒想到對方居然邀請他共進燭光晚餐。
看,他就說他會是摘下這朵高嶺之花的男人!
“锵锵!西瓜。”
程先餘一打開門,就看見秦正皓一手舉着兩西瓜,一手拖着個行李箱出現在眼前,“你也不嫌重。”程先餘接過西瓜,兩個四五斤的,也難為他拎那麼高。
“嘿嘿,不重,我能舉鐵。”說着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頭肌。
“嗯,不錯。”程先餘撇了一眼,然後支着床邊的衣櫃,“行李放那邊。”
秦正皓眼珠子轉了轉,把行李箱放到指定位置,轉過來問,“程醫生,我可以問一句,你為什麼突然接受了我嗎?”
“不是你要我負責的嗎?”
秦正抱着手看着程先餘,表示自己答案他不滿意。
程先餘攤手,以示沒有其他答案。
其實他自己也不明白,或許是早上看見秦正皓坐在邊上等他的那一刻,或許是吻上他唇的那一刻,亦或者在更早的時候。
他就喜歡上這個男人。
他想過遠離,可是想想,他們之間也好像沒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阻止二人在一起。
沒時間又如何,性格不合又如何,先試過了,在一起了,不合适又分開就好。
成年人,何必瞻前顧後,現在就是現在了。
“那,叫聲老公看看?”秦正皓湊了過來,賤兮兮的說。
程先餘挑眉,一把拉過秦正皓靠在自己肩上,呼吸吐在他耳朵上,“老~公?”
艹!
秦正皓被撩起來了!
“走吧,出門買東西。”程先餘一把推開秦正皓,笑着出了門。
秦正皓握緊拳頭,他發誓晚上一定要,在上面!
“我們不是買菜嗎?”
程先餘把車停在了家具城外面。
“買點東西。”
“哦。”
程先餘選了個大一點的茶幾,選了一個和家裡同款但不同色的懶人沙發,定了送貨上門的時間,才去了超市。
“晚上想吃什麼?”程先餘拿了一下蔬菜問。
“嗯,都可以。”秦正皓對吃沒什麼要求,“你一般晚上吃啥?”
“面,粉,或者稀飯,餃子。”
“那就面吧。”秦正皓說這,拿了荞麥面,“聽說這個健康。”
程先餘看着購物車裡面的面,沒阻止。
——
“不是,這個面,怎麼這麼不好吃?”
“健康啊。”程先餘笑笑。
秦正皓:……憤憤的戳着碗裡的面,這家夥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
“你晚上幹嘛?”
“我今年要發SCI,還沒寫完,晚上要寫寫。”程先餘指了指沒有筆記本的方向,“你要是無聊可以看書或者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