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電影不會影響你嗎？”

“不會。”程先餘搖頭。

“顔色電影呢？也不會？”秦正皓賤兮兮的湊上去，程先餘卻低頭咬上他的唇，“那我不介意先讓你睡了再查文獻。”

秦正皓眯了眯眼睛，他就不信了，反手抱住程先餘，兩個人便滾到了一起。

結果如秦正皓所願，他癱在床上不想動彈的時候，程先餘才去忙自己的事情。

一直到淩晨兩點，程先餘才關上電腦，他簡單收拾後便看見床上的人從裡面滾到了外面，手搭在床邊趴着。

其實秦正皓長得也好看，眉眼端正，棱角分明。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那股子正氣讓人摞不開眼。

雖然說一開口就暴露二哈體質，但工作的時候還是蠻具魅力的。

他睡的很安穩，微微打鼾，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嘴角挂着笑。

真是個開朗的家夥，程先餘想，低頭親吻他的眉心，才蹑手蹑腳的爬到裡面去躺下。

————

秦正皓習慣了早起，除了上次實在是累的沒力氣睡了個懶覺以外，他的生物鐘都是準時五點醒。

而這個時候，程先餘還沒醒。

程先餘睡覺就要規矩的多，躺下去占了多少地方，現在也隻占了多少地方。

其實秦正皓能見色起意是有原因的，因為程先餘長得真的很好看，棱角分明，劍眉星目，比那些資本家的醜孩子好看多了。

也不知道有沒有星探邀請過他。

秦正皓想着，借着月色摸了摸程先餘的嘴唇，又摸了摸自己的，才站起來穿好衣服，出去跑步。

等他買了早餐回來，發現程先餘還沒醒，便去了廚房，自己吃了早餐，剩下的放在外面。

在房間裡看了一圈，拿了一本藍色的書，看了幾天，好的，看不懂，字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就不認識了。

秦正皓摸出手機，開始打遊戲。

程先餘醒的時候有些迷糊，一時間分不清白天黑夜，直到看到坐在沙發上打遊戲的秦正皓，才反應過來。

“你醒啦，飯在廚房，可能要熱一下。”秦正皓打的正激烈，頭也不擡的說。

“好。”

“程醫生，”程先餘剛熱好飯秦正皓就從背後抱住他的腰，貼了上來，“我們今天什麼安排？”

“你想做什麼？”程先餘拿走那雙不安分的手，端起飯放在茶幾上。

“一般情侶之間會做什麼？”秦正皓坐在地毯上，問，“我沒正式談過，不知道。”

“正式？”程先餘咬了口包子，挑眉。

“哎呦喂，你可真會抓關鍵詞。”秦正皓無奈一笑，“那些都是露水情緣，你不一樣，我想每天都和你一起起床。”

起床？

程先餘笑笑，“你平時休假都做什麼？”

“訓練啊，沒事就去跑幾圈啥啥的。”秦正皓說，“你呢？”

“看書，寫論文，學習，玩手機，有時候晚上不上班會去跑跑步。”

“可真，宅呀。”秦正皓感歎道，“算了吧，明天要上班，天這麼熱，出去玩也難受，我們就在家窩着吧。”

“好。”

中午程先餘寫了會兒文章，就去廚房，靠着門，看着忙前忙後說着要給自己大展身手的某人。

恍惚間，有種好像日子就應該這樣的錯覺，忽然覺得錯過的五年有些可惜了，但轉念一想，那個時候太年輕，或許不會有比現在更好的結局。

“你們最近不忙了嗎？”程先餘問。

“咱兩這職業，不忙才是國泰民安好嗎？”秦正皓一邊切着紅椒，一邊說。

“也對。”

“而且現在天眼散布那麼廣，很多犯罪都暴露在太陽下，也很難實施。所以其實天網更多的是警示，讓那些想犯罪的人不敢犯罪。”

“但也有很多無計劃的犯罪。”

“那就好查了呀。”秦正皓輕松的說，“現在的天眼，人臉識别，還有痕檢技術，讓破案簡單多了。以前的疑案難案，也就是因為技術不夠嘛，光被害人身份這一塊，就得查多少天。你看現在都人臉識别，一拍照，咔嚓，再去對比，總是能找到人的。

就像趙太義，一個下午就找到了，擱以前還不知道得找多久。”

“如果遇見骨頭呢？”程先餘冷不丁的問。

“啊？”秦正皓愣了一秒，随即反應過來，“你說屍骸啊，如果有衣物什麼的能确認點信息就好，不能的話，就麻煩了。要看屍骸的年限、有沒有刑事案件的可能，然後還要對比失蹤人口數據庫，各種各樣的……害，麻煩的很。”

“那就祝你不要遇見這種事情。”

秦正皓由衷一笑，“謝謝。”

然而秦正皓這個時候完全沒有意識到，在之後的某一天，他會對着一堆沒有衣服，沒有配飾，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身份的屍骸，摳掉了半邊頭發。

當然，那是之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