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純幫不上忙隻好退到一邊,她剛忙着給鎖邊機騰空位,就這麼慢了一步,王煦初居然來幫忙了。
擡到三樓後便輕松多了,李曦純讓師傅把機器搬到縫紉機旁。
“車裡還有兩卷布,我和師傅去搬。”張小庭說着和師傅下樓了。
“好,辛苦了。”李曦純應着聲,嫌兩台機器擺放的位置擁擠,雙手擡起縫紉機就要往邊上挪。
正要使勁,身後的王煦初見狀快步跑過來,說了句‘我來’,占了李曦純的位置,把縫紉桌一角輕擡起慢慢移動,又利落地将另一側搬到牆邊的位置。
二人靠得近,王煦初捋至手肘的衣袖不經意擦過她的背,附帶強烈的氣息隐隐鑽進鼻間,李曦純垂頭,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
“還什麼要搬?”
“沒有了。”
不習慣與王煦初單獨呆一屋,李曦純四處走動給自己找活兒幹,這裡擦擦那裡抹抹,手忙腳亂地開始撕縫紉機上的包裝保護膜。
王煦初懶得拆穿她假裝忙碌的小舉動,站在原地環視屋内布局。
一室一廳一衛的設計,客廳很大,米色長型沙發放置中央,背面緊挨着一張兩米多的大書桌,電腦、賬本、布料、色闆、圖冊堆得滿桌面都是。
書桌右側是一個與天花闆同高的大貨架,上面整齊擺放着不同貨号的衣服,縫紉機和鎖邊機貼牆而放,角落處用布簾遮隔了一個小空間,看不見裡面放了什麼。
屋内開了空調,陽台落地窗關上了,一個半人高的貓架立在窗邊,屋内沒有廚房,隻有一個實木茶台櫃,比起住宅,整體更像工作室。
“剛才謝謝了。”
正打量着,李曦純忽然開口。
醞釀了這麼久才說出一句謝,王煦初盯着她不停忙碌的動作,故意揶揄,“師傅搬家有酬勞,我隻有一句謝謝?”
顯然沒料到對方如此不客氣,李曦純一愣,“給你五十塊夠嗎?”
又是五十塊,王煦初被氣着了正要嗆她,張小庭和搬貨師傅擡着兩匹長絨布回來了。
李曦純趁機溜了,“都放玄關,不用進屋。”
“……”
結賬送走搬貨師傅,張小庭向王煦初道謝,“謝了煦哥,晚上蠢蠢請客吃酬勞飯,你也一起來吧。”
誰要請他,李曦純瘋狂給張小庭使眼色,可王煦初已爽快答應,“好啊。”
好什麼好,你好她不好!李曦純擰着眉不情願,誰料王煦初又開口了。
“總比拿五十塊好。”
“……”
才六點不到,還得等李昕放學,李曦純收拾新布料,張小庭無事可做跟着王煦初來到‘Thirteen’。
啟越問他李曦純在忙什麼。
“搬兩台縫紉機而已。”
“動靜這麼大,還以為拆房子呢。”瞟見王煦初走進内堂,啟越又八卦打聽道,“我問你個事,小純姐有男朋友了嗎?”
“蠢蠢什麼時候有男朋友了?”張小庭驚訝反問,“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難道不是男朋友?可前天晚上,我們看見她和一個有錢男人待在一塊。”
啟越壓低聲,“那個男人雖沒咱們煦哥帥,但财富實力顯然不容小觑,我替煦哥緊張。”
比起替王煦初緊張,張小庭更在意啟越的表述,“你這番話,很容易讓别人誤會蠢蠢貪慕虛榮,不是正經女人。”
“她是成年人,能對自己負責,無論她選擇跟誰在一起,那個人有錢還是沒錢,帥或是不帥,都是她自己決定的事。反倒是你,為什麼要把蠢蠢和你們店長綁在一起?”
“可這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的貓膩嗎?”
“沒有确定的事,别亂說。”
張小庭神情嚴肅,“整棟樓隻有蠢蠢和這家店,你們店長還是一個人氣博主,每天圖他名而來的粉絲那麼多,有些話傳着傳着,指不定就變味了。”
“如果有人借機攻擊蠢蠢,誰來負責?”
啟越傻眼,“我……我就随口一說,有這麼嚴重嗎?”
“不要少看網絡和謠言。”張小庭沉着臉,“那玩意吃人不吐骨頭。”
說完張小庭頭也不回地走了,啟越徹底懵在原地,求助身後的小涵,“我說了什麼十惡不赦的話嗎?”
結果得到對方毫不留情的無聲口型,“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