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是初代渡生王的骨頭。
危肆解釋:“你那日滴了血,它就已經認你為主。”
“好的法器,具有通靈性。”
“它能辨别出,對主人有殺意的術靈。其實不止是術靈,是一切超乎于凡人的力量。”
“你是說,這府裡有人也有超乎于凡人的力量?”沉縛問。
“你的關注點是不是不對,剛剛那句話的重點不應該是——有人想殺你嗎?”
“危肆,安啦”沉縛安慰道:“我一個外人眼中的廢人,卻封了郡主,恨我的人應該已經排到法國了。”
“法國?”危肆不解。
“哎呀,就是很遠的地方。”
“你快點看看這府中,是不是有我剛剛說的那樣的人。”沉縛拉回話題。
“好。”
危肆左手掌心向天,自裡向外旋轉,右手食指中指并攏,放在嘴前。念:
“無影無蹤,”
“萬物無形,”
“與我之往,”
“福降,追!”
銀白色宛若遊龍,“咻”的從指尖溢出,又迅速消失于天際。
過了大概一分鐘,危肆收了手,說:“的确有,不過不是術靈。”
“術靈幹淨純粹,是所有王,仙,神都會有的。但隻有一個東西沒有,那就是鬼。”
“鬼修煉的東西叫殘靈。”
“所以,這府裡還真有鬼啊!那這府裡的下人還挺厲害,都說準了。”沉縛驚呼。
危肆戳了戳她的額間:“你注意力,怎麼每次都能跑偏?”
“不說了不說了,你繼續。”沉縛笑得谄媚。
他繼續解釋道:“不算是鬼,是被借來的殘靈。”
“不過……”危肆頓了頓,“他們都用了隐藏術,我無法具體到某個人或某個物。”
“嗯…沒關系,慢慢找肯定能找到。”
危肆卻不回她了,直勾勾地盯着她想些什麼。
沉縛被看得受不住:“你幹嘛?”
“我覺得你說得對,對于那種簡單粗暴的還是得武力壓制才行。你明日開始随我習武,我順便教你術靈。”
“……”哈喽,這話題是怎麼偏到這兒的呢?
“有人。”
沉縛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危肆攬腰塞進假山的石縫。
石縫太小,卻要藏兩人。她和危肆隻能緊緊貼在一起。
不遠處,傳來腳踩落葉的沙沙聲。兩人都屏住了呼吸。
“記得将派去鄉下的人殺了。”
是王聲。
跟在他身後的人似乎有些猶豫,半晌沒答話。
“怎麼?舍不得?”王聲不屑道:“再舍不得都得殺了,事兒沒辦利索。”
“可是,主子,他們畢竟跟了我們許久。再說了,犯的也隻是小事兒。”
“啪——”清脆的巴掌聲。
王聲怒問:“不是小事兒?連那個廢人什麼時候撿了個修士回來都不知道,還說不是小事兒?”
危肆垂眼,看懷中人的表情。
她倒是沒有一點難過傷心,反而聽得津津有味,仿佛他們口中的廢人不是她。
他忍不住将下巴低了低,支在沉縛毛絨絨的頭頂上,蹭來蹭去。
沉縛想躲也躲不了,空間實在太小了。她瞪着眼,示意人安分點,别打擾她偷聽。
那個看上去像王聲下屬,跪在地上:“屬下知錯,這就去處理掉,保證無人知道。”
已經有人知道了。
“對了,恕屬下多嘴,不知該不該問。”
王聲說:“你問吧。”
“為何不讓沉縛一直待在鄉下。”
正是八卦的高潮時刻,沉縛豎起耳朵,聚精會神。
但頭頂上傳來的,有一搭沒一搭的癢意,讓她無法忽略。
她再次用眼神狠狠警告,危肆卻緩緩移開眼,裝沒看見。一臉的欠揍。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沉縛伸手去摸腕上的镯子,打算狠狠罵他一頓。
由于空間太過狹小,兩人之間幾乎沒有距離。沉縛帶着镯子的那隻手,垂着腿側,而她的另一隻手卻抵在危肆的胸前。
危肆還在蹭小貓一樣蹭,忽然身子一僵。沉縛的手,正緩慢從他心口處往下滑。
她似乎是害怕被外面的人發現,動作放得又輕又慢,像羽毛一樣撓着危肆的胸口。
危肆呼吸一滞,身體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僵着一動不動。
沉縛好不容易才将那隻手落下來,累得她半死,生怕被發現。
她撐着指尖去抓镯子,卻忽然感覺男人的身子猛地一顫,胸口起伏越來越厲害,噴灑出的呼吸聲也愈發的重。
沉縛終于摸着镯子了,她指尖翹起點了點。危肆身體又一縮,甚至有些發抖。
她讓危肆聽見自己的心聲:“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還沒等來他的回答,就聽見外面的王聲繼續說。
沉縛注意力又被牽去那兒了,聚精會神地聽着,手也保持着那個姿勢。
危肆卻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