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廖謙一家一周後才會搬走,所以“冰淇淋”暫時先由他們照看。
姜迎雪已經在心中設計好了庭院,她打算先看看材料,買好後,下周末再過來改造。
回去的路上,午後的陽光穿過樹葉,灑在車内,帶着一股催眠的魔力,讓姜迎雪有些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之際,她聽到廖言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下周我要去趟英國,早飯就不用給我做了。”
姜迎雪猛然一驚:“這麼突然?”
“嗯,處理一些事情。”
姜迎雪點點頭,沒再追問下去,隻說了一句:“那你,記得按時吃飯。”
廖言笑了笑,聽話地說:“知道了。”
又過了一會兒,快到家了,一想到明天的日子,姜迎雪忽然覺得,如果自己再不主動一點,等下就沒有機會了,于是她側頭去看廖言:“明天,你來滑冰嗎?”
這更像是一種邀約,是這麼多天以來,她最主動的一次。也不算鼓了多大的勇氣,是因為,她覺得以他們現在的關系,似乎可以更近一步了。
廖言原本正在專注地開車,聽她這麼一說,忽然想起明天就是周日,姜迎雪學滑冰的日子。
他眉梢上揚,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整個人仿佛被一層溫柔的光暈包圍。
他不會拒絕她的,即使他現在一堆的工作等着處理。因為突然要去英國的決定,讓他不得不改變下周的工作計劃,所以他必須要在周末兩天,把一些緊急的事情安排好。
但此刻,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他想陪她的念頭。大不了,他今晚多熬會夜,明天也要和她一起滑冰。
一個紅燈停下,他饒有興緻地看着姜迎雪,嘴角的笑意隻增不減:“想讓我去?”
姜迎雪咽了咽發幹的嗓子,有些緊張。廖言這樣,她是真的招架不住一點。
不等她開口,廖言突然擡手拍了拍她的腦袋,語重心長道:“明天看看你最近進步了沒有。”
進步?還沒來得及欣喜什麼,一想到自己稀碎的水平,姜迎雪頓時臉色一紅,心虛地說了句:“一周就上一次課,哪能學這麼快啊。”
“是啊,一周就上一次,上周還忘去了,确實學得慢啊。”廖言口氣慵懶,帶着一絲戲谑的意味。
姜迎雪立馬擡頭,眼神飄着迷惑的光芒:“你怎麼知道我上周——”
話音未落,綠燈亮了,廖言發動車子,沒再說話,卻笑得更放縱了。
姜迎雪咬唇沉思,難道說,廖言上周日也去滑冰了?
其實要想知道廖言有沒有去,問下周昊就可以了。不過,姜迎雪并未糾結太久,因為廖言的神情足已說明一切。
她不禁心頭一顫,然後猛然發覺,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和廖言之間的關系,好像越來越奇怪了。
像是隔着一層薄紗,兩人若即若離,小心試探。明明沒有越界的表現,卻又總在不經意間,徘徊在暧昧的邊緣,無聲地拉扯。
姜迎雪承認,廖言确實有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即使她沒有過去的記憶,也一定抵擋不了他的一絲一毫吧。
唉,她在心底輕歎一聲,這樣的狀态,真是讓人期待又煎熬。
*
第二天上午九點,姜迎雪準時來到滑冰場。本以為她來得夠早了,沒想到廖言比她更早。
他今天一身黑衣,勾勒出挺拔的身形,顯得格外拓落不羁。他正在冰面上熱身,看見姜迎雪來了,立馬滑了過去。
“你怎麼來這麼早?”姜迎雪故作淡定,其實内心早就狂喜不已。
“不來早點,怎麼陪你多滑一會?”廖言眼神拉絲,簡直要把人溺死。
姜迎雪頓時心如鹿撞,目光微微躲閃。這一大早就被廖言撩撥,等下還怎麼專心滑冰啊?果不其然,她連穿鞋都比平時慢了半拍。
見她笨手笨腳,廖言忍不住笑了,他蹲下身子,貼心地幫她把鞋子換好,然後很自然地牽住她,在冰面滑過一道耀眼的弧形。
随着速度越來越快,姜迎雪也不再扭捏害羞,她大大方方地抓緊廖言,感受着冰面上的浪漫與刺激。
就這麼滑了一會兒,廖言放緩速度,穩穩地停了下來。
他挑眉一笑,依依不舍地放下姜迎雪的手,歪頭看她:“現在到你表演的時候了。”
姜迎雪心虛地捋了捋碎發:“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就不在你面前獻醜了吧。”
“怎麼,就這麼想跟我一起滑?還是說,想讓我教你滑?”
姜迎雪眨了眨眼:“那你教我吧。”
廖言寵溺地搖了搖頭:“周昊教你哪了?”
姜迎雪想了一會:“好像上次學到了單腳滑。”
“那你還記得怎麼滑嗎?”
“好像…不記得了。”
廖言無奈地看她,隻好又拉起她的手:“那我拉着你滑吧。”
說罷,他一邊拉着姜迎雪,一邊指導起來,一副耐心十足的模樣。
而姜迎雪呢?大概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她覺得,這哪裡是學滑冰啊,應該是學怎麼談戀愛的吧。
畢竟,指尖傳來的溫度讓她心跳加速,連冰面上的寒意都瞬間消散了。
此刻,她根本沒有心思滑冰,她的眼裡隻有廖言。
又過了一會兒,周昊突然冷不丁地冒了出來,表情玩味地看着兩人:“我說小姜同學,敢問這位是您的新教練嗎?您這上周忘記上課,這周幹脆直接把我忘了?”
聽聞周昊這麼一說,姜迎雪立馬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周教練,我這不是看您還沒過來,就先跟着冰神練了一小會嘛。”
“得得得,請問你這是一小會兒嗎?都快十點了,我的課都快結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