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腳往出走的動作被一股蠻力抓住,沈昭死死抓着他的手腕:“别走。”
沈扶寂冷冷地盯着他:“你們開始行動了?”
沈昭見他攤牌,索性也不裝了,他隻是抓着他的手腕重複這一句話:“别去,你會死。”
“沈昭?還是阿昭?”
沈扶寂苦笑笑,他搖搖頭:“沒想到給你起的名字居然是這樣一個巧合,你的任務是什麼,一直監視着我?”
他眼中的荒蕪似是刺痛了沈昭的内心,他搖搖頭,啞聲道:“你别去。”
“滾開!”
沈扶寂狠狠地推開他,沈昭冷不丁撞到床頭櫃一陣眩暈,不過三秒沈扶寂就鎖了門飛奔出去。
“裴朔,迅速馬上把年禮澤的定位查出來發給我。”
“怎麼回事?”
“他遇到麻煩了,快一點快一點。”
“行行行。”
沈扶寂發動汽車,今天是年家老爺子的周年祭日,永生奴肯定選擇這個時候動手,隻是他沒想到居然這麼快。
裴朔的速度也不容小觑,不到兩分鐘就查到了消息,收到定位以後沈扶寂立馬就往過趕。
年禮澤的速度不快,但也在緩慢移動,沈扶寂推測他是在跑。
車停在一個巷子邊,這邊老城區的夜晚十分熱鬧,彎彎繞繞的巷子是隐藏的好地方,沈扶寂一下車撒腿就朝着定位跑。
要在一片嘈雜的鬧市區找一個人相當不易,沈扶寂擠過一堆一堆的人群不停的觀察着身邊的人,年禮澤的定位已經一動不動了,沈扶寂現在心都停在嗓子眼。
“砰!”
一聲槍響在鬧市區的一片區域上空盤旋,驚得人們四處亂竄,沈扶寂仔細辨别了一下方位瘋狂地逆着人群跑過去。
“砰!砰!砰!”
又是幾聲槍響,沈扶寂終于在一個拐角看到了摔在地上的年禮澤。
他飛速沖上前:“年禮澤!”
年禮澤猛地一哆嗦,看清是他後洩了口氣,又飛速爬起身朝他跑過來:“跑跑跑,那邊有槍!”
槍響聲從頭頂傳來,沈扶寂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房頂那邊站着的人。
他和年禮澤在明,敵人在暗,這樣躲不掉。
“進來!”
沈扶寂拉着年禮澤闖進一家商鋪,兩個人連滾帶爬往樓上跑,左拐右拐進了一個洗手間後兩個人才氣喘籲籲地緩了口氣。
“誰下手?”
沈扶寂摸出來自己手裡的槍,表情嚴肅。
“不知道。”
年禮澤搖頭,神情恍惚又懊惱:“你爸一直把我關在零度實驗室裡,我他媽今天剛出來就被人追着殺,吓都吓死了。”
“我爸為什麼要關你?”
沈扶寂皺眉,壓低了聲音。
“永生奴實驗……”
年禮澤想到什麼就難受皺眉,他腿軟隻能靠着牆蹲下,雙手抓着自己的頭發:“你爸要搞人體研究,試圖把永生奴的體香換成毒藥,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沈扶寂聽到這話就愣住了。
年禮澤還在喋喋不休,近乎崩潰:“我好不容易趁這個機會出來又被人追殺,我都不敢找我弟,我弟絕對會把我給你爸綁回去。”
“抓你的人不止我爸一個。”
沈扶寂眉頭微皺,輕聲提醒。
年禮澤疑惑地擡頭,看到沈扶寂豎起一根手指對着自己,他立馬起身。
沈扶寂把耳朵豎在門上聽了半天,開始打手勢:從窗戶出去。
年禮澤點點頭,兩個人不動聲色往窗邊挪。
在外面的人破門而入的瞬間兩個人拉扯着從窗戶跳下樓,沈扶寂被撞得頭暈眼花,不過好歹是三樓,加上一些雜物的緩沖沒摔出什麼大礙。
“砰!”
又是一聲槍響,這次打中了年禮澤的小腿,他慘叫一聲就摔在地上。
沈扶寂索性拔槍就幹,那人剛好也跟着兩人跳了下來,冷不丁被沈扶寂打中了胳膊,悶哼一聲就滾到一邊。
沈扶寂拉着年禮澤往一輛貨車背後躲,他心跳如雷,整個人汗流浃背。
他可從來沒玩過這麼刺激的槍戰,雖然之前和裴朔經常去軍方的夏令營玩項目,但那都是不搭性命的,現在看着年禮澤自己給自己包紮傷口,莫名心裡慌亂。
“誰?”
沈扶寂大着膽子吼了一句。
那邊突然沒動靜了,沈扶寂微微皺眉,拿槍對準自己的頭頂區域,倒數三秒直接開槍。
“砰!”
車頂有了細微的腳步聲,那人顯然也沒想到被沈扶寂發現了,就直接從車頂跳下來。
沈扶寂把年禮澤拉着就跑,兩個人的速度這次明顯下降,沈扶寂眉頭一皺,索性把年禮澤推進一個巷道:“跑!别回頭!”
年禮澤和他對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直接就往沈扶寂指的方向沖。
沈扶寂換了個身位朝着身後開了兩槍,逼退了那人的追趕,又閃進老樓瘋狂地往頂樓爬。
這片老城區的樓房都層數不高,他在天井口等了半分鐘不到就有腳步聲逼近。
沈扶寂深吸口氣倒數三秒,趁着那人一個身位跑過的時候猛地撲出去兩個人雙雙扭打在一起,沈扶寂幹脆利索把他的槍踢向一邊,可惜自己的槍也被扔了出去。
隻是短短一刻,沈扶寂就知道把他的臉和記憶裡那五個孩子其中之一精準對上。
阿澤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他身強體壯還接受過系統訓練,打起架來沈扶寂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在被狠狠揍了幾拳後沈扶寂瞅準時機一腳踹到他受傷的胳膊上,阿澤倒吸一口冷氣被沈扶寂撞開。